“稍等,我查一下。”军师说完,走到角落一台电脑前,开始查询。
片刻后传来她的声音:“报告龙王,在王庸离开组织的那天就已经关闭了。”
龙王呵呵一笑,说:“那就给他重新开启!那群人想要王庸死,我偏要他活!荆棘鸟,也只有在王庸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来!至于那群人,就等着失败的消息传回他们耳中吧!”
军师点点头,没有丝毫质疑。立马开始了一系列的操作,将屏幕上的off改成了on。
而最上面的召集人,则赫然是王庸的名字。
荆棘鸟,传说中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巢开始,便执着不停地寻找荆棘树。当它如愿以偿时,就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流着血泪放声歌唱——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刹那间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殒,以身殉歌——以一种惨烈的悲壮塑造了永恒的美丽,给人们留下一段悲怆的绝唱。
龙脊的这项荆棘鸟计划,也如荆棘鸟一样。带着浓烈的牺牲色彩,计划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悲壮却让人敬重的命运。
而与此同时,远在欧洲执行任务的三名华夏特工都接到了一个命令。
要求他们暂停手头上的任务,优先完成最新下达的一项斩首行动。
斩首的目标也发到了他们的手机上,预计目标最终会在希腊登陆。
上面对这个斩首行动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务必完成。
没有时间期限,那就意味着只要三个特工还活着,就必须要为完成这个行动而工作。
距离希腊最近的一个大胡子欧洲人轻蔑的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目标资料,随后将资料销毁了。
“一个叛国者而已,小意思。杀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感,我还是觉得跟中情局的顶尖特工对抗更加有趣。希望不会耽搁我太多时间。”大胡子喃喃道。
他本来正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追回中情局特工盗走的一枚重要晶片。
谁知竟然会被这种小任务打断,这多少让他有些不快。
不过特工的使命就是服从命令。
他摸起电话,马上订了一张飞往希腊的机票。
他会在那里等着目标,一击必杀,然后走人。潇洒的如同华夏古诗里的白衣侠客,深藏功与名。
哗啦啦,这几天的海水平静许多,风和日丽。海面上难得出现一览无余的好风光,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海岛都能看到。
事实证明那个新上任的船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在王庸将那颗本该付给船老大的翡翠,给了新船长之后。
航线一直保持着足够的精确性,甚至因为天气原因,原本预计要二十天左右的航程,只用了两个周就已经快完成。
此时货船正行驶在距离欧洲附近海域,再有半天的航程就可以到达希腊了。
希腊算是欧洲国家里比较开放的一个国家,相对管制也不是很严格。所以很多偷渡客都会选择从希腊靠岸,然后再辗转去往想要去的国家。
据统计,在去年爆发的难民潮里,光是从希腊偷渡上岸的难民就多达十六万人。许多人只是坐着皮艇就直接上了岸,可以想象希腊海警管理之松散。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王庸决定还是选择在晚上登陆,而不是白天。
于是在王庸的强烈要求下,新船长不得不放慢船速,等待夜幕的降临。
终于,希腊当地八点钟以后,货船开始靠岸。
这艘货船实际上也有正规的手续,船上的廉价土特产也确实需要卸货到港口的。只不过在集装箱里藏着的偷渡客,却就不为人知了。
而当地负责接应的人则会悄悄的接走那个集装箱,将偷渡客们运送进市区。
整条线路其实很简单,只要打通了港口的关系,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不存在任何阻碍。
希腊这些年的经济形势不好,超高的国民福利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国家经济,一些公职人员能赚外快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先生,恐怕得委屈你们一下了,得跟那些偷渡客一起挤下集装箱。”新船长来到王庸房间,客气的对王庸道。
王庸点点头,拉起袁霖就要上集装箱。
可走到半路,王庸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一眼忙碌的港口,说:“能不能给我们一艘皮艇,我们自己上岸就行了。”
新船长一愣,没想到王庸会这么说。还以为王庸不愿意跟其他偷渡客挤在一起,便劝道:“先生,集装箱虽然苦闷了一点,但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况且只要半个小时,接应的人就会放你们出来,不用等待太久的。皮艇倒是有,可万一被巡逻的海警发现,你们就别想上岸了。”
王庸好像根本没有听进船长的意见,依旧固执的道:“那就给我一艘皮艇。”
船长无奈,只能扔入海里一艘小皮艇,任由王庸自行上岸。
而王庸跟袁霖站在船上,根本就不需要攀着索锚下去,径自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只见皮艇微微一沉,王庸已经稳稳的站在了上面。
惊得那船长半晌合不拢嘴。这艘船虽然不大,可在刨去吃水深度的情况下,甲板距离海面也有二十多米呢。王庸怎么就能如此轻松的跳下去呢?
他正纳闷着,却听又是一声响。袁霖却也跳了下去,而袁霖跳的更加轻松,甚至落在皮艇上后,还顺势翻了个跟头。
“怪物,俩怪物。”新船长嘟囔着,解开绳子,跟王庸挥手告别。
其实他从心底还是感谢王庸的,没有王庸,他这辈子都没希望成为一艘船的船长。
趁着夜色,王庸划动皮艇往港口方向而起。
只不过王庸选择的是一个比较隐秘的角度,比较难以被检察人员发现。
很快,皮艇就到了港口下面。这里不是登陆口岸,上面是光滑的峭壁,最上面拦着一道护栏。有暂停的船舶停靠在附近,形成绝佳的遮蔽。
王庸看一眼峭壁,然后冲袁霖做了个手势,让袁霖紧跟自己后面。
刷,王庸脚跟在皮艇之上迅猛发力,只听嘣一声巨响,皮艇直接被踩爆。
王庸身形则借着这个力量拔高数米,斜射向峭壁。
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骤然抽出心月狐软剑,嗤啦一声,锋利的软剑一下子插入了岩石峭壁里。
王庸顺手在峭壁上一搅,剑刃将峭壁剜出一个足以容纳脚尖的岩洞。
王庸借助软剑的力量又是往上一跃,身形再度拔高,软剑又卡住峭壁,然后留下一个岩洞。
如此循环往复,王庸终于在耗尽体力之前到达了顶端,上了岸。
而下面的袁霖正亦步亦趋,抓着王庸剜出的岩洞往上爬着。
这种事情对袁霖来说形同家常便饭,轻松至极。根本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已经跳了上来。
这种变态的体力就连王庸也觉得羡慕。
“走!悄悄的,不要被人察觉。”王庸对袁霖道。
两人选定一个方向,隐藏在黑夜跟喧哗的灯光车流中,进入了希腊的首都,雅典。
而在另一边,那个接到命令的大胡子杀手早已经盯上了刚刚靠岸的缅境货轮。
他眼中闪动着鹰一般的光芒,看着一个被运走的集装箱发出冷笑。
“如果不是怕闹出大动静,真想一个手雷丢过去直接炸掉那个集装箱。”
他却是知道集装箱里装的都是偷渡客,他的目标也在里面。
大胡子驱车跟上被运走的集装箱,终于等到集装箱卸载的时刻。
大胡子也不做什么刻意准备,直接拿出一把狙击枪,从车窗缝里伸出一点,准备将目标任务狙杀。
只是眼看着集装箱里的偷渡客一个个走出来,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目标人物。
就连一个体型相像的人都没能发现。
大胡子起初还怀疑目标通过化妆躲过了他的观察,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以他的眼力,如果不是高科技的化妆,根本不可能瞒过他。
目标人物在集装箱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高科技化妆技术?
“难道……他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杀他,所以选择别的路径上岸了?”大胡子猛然想到一个念头。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高。
资料上写对方也曾经服役过,做过特工,应该会有这种谨慎之心。
“妈的!还是小瞧了那家伙!”大胡子忿忿的拍一下方向盘,猛的发动车子,不知驶向了何方。
而在夜色中,王庸正努力辨认着方向跟街道名称,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看了又看,嘴中喃喃自语着:“我记得勺子就住在这附近的,怎么就是找不到了?”
王庸却是准备先寻找一位故友,勺子。
勺子曾经也是一名特工,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退出组织,最终在雅典定居下来。
王庸跟他是过命的交情,此人相当可信。只要找到勺子,就能通过他来打探下华夏国内的反应,同时联系上子玉风晴、彭嘉生等人。
“好像是这边。”王庸靠着依稀的印象拐入一条狭窄的弄堂。
欧洲,尤其是雅典的房屋都很挤,许多街道都是夹在两栋建筑物之间形成的。而房子也多是老式的楼房跟阶梯,一眼看过去就跟国内的老式筒子楼有些类似。
只是没有那么脏乱,带着一丝历史的积淀,安静伫立在黑夜中。
“妈的,什么破名字!把我脑袋都弄大了!”王庸看着街道名称,气愤的骂道。
雅典的街道有时有两个以上的名称或拼音方式,例如lysikrateous、lisicratous、lissi kratous这三种不同的拼音方式指的便是同一个地方。
王庸一个外地人哪里能分的清楚?
看来只能找当地人询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