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暴君拍了几下手掌,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说道:“没有金箍棒,你就别穿小短裙,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完,他望向了不远处的江离两兄弟。
哥两个瞄了眼正在地上哀嚎的两位师叔,顿时心里一紧,不约而同的点头说道:“是,没错。”
“哎,就是嘛。”
暴君露出满意的笑容,摆摆手道,“去准备车队吧。”
江毅为难的看向江离,暴君也立即转移过视线,冷冷的问:“嗯?”
顿时间,压力就来到了江离的身上。
“妈蛋,你看我干嘛?”江离脸色阴郁,对着江毅低喝。
“咱们会所的车队正在机场接一批武者,根本过不来啊。”江毅小声提醒。
“那就租车去,难道你想跟师叔一样啊!”
说话间,江离不断对唐邪等人赔着笑脸,生怕有半点做不到位的地方。
但他的心底,依然充满着高冷。
等到了诛邪会上,看你们还如何猖狂!
此时的市郊,蓝青会所。
偌大的停车坪被设计成诛邪会的主会场,光是擂台,就占据了整整一亩地的空间,周围宾客满座,整整三百多人,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最上首的位置,自然是五座门派的高层人物。
天医门掌门人秦耀阳,一字剑门掌门人杨霜,俱都在其中。
“江掌门,那个叫做唐邪的贼子接到了吗?”
“是啊,我也想快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逼得江掌门动用诛邪令。”
“我听说唐邪此子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双子门人才济济,竟然被一个小鬼逼到这份上?”
听着身旁的议论声,江南天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又一次想起,唐邪将他击败的那个夜晚。
好在他为这次诛邪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唐邪到了这儿,就别想着离开!
“几位师兄,等你们见了唐邪就会明白,此子绝不简单!”
为了凸显出这道诛邪令的价值,江南天只得替唐邪说几句话,“我曾与他一战,发现他的战力竟突破先天,哪怕放在我们名门正派,也是一枚人才。”
先天!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心头顿时猛震。
他们都明白,江南天这只是抬高正道众弟子的说法,二十岁的年纪突破先天,何止是人才,完全就是天才!
看到这一张张震愕的脸庞,江南天眼中划过一抹冷蔑,轻笑道:“不过,我已将他重伤,今天他恐怕是难以发挥出先天实力了,哈哈。”
“看江掌门的神态,对这次的诛邪会是信心满满啊。”
除了那一排首席位置,其他座位上,也有不断的议论声响起。
而这个时候,方开云和白媚也双双来到,坐在了一处不为人注意的角落中。
白媚身旁,白龙也跟过来了,正神色冷峻看着江南天的方向。
“白姑娘,这个女孩似乎对江掌门……”注意到白龙的眼神,方开云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跟双子门有些过节。”
白媚苦笑一声,随即拍拍白龙的手背,小声的说,“来之前你可答应我了,如果慕教官能劝江掌门收回诛邪令,你今天就要乖乖的。”
白龙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还剩下十分钟就到了九点,按说唐邪他们该到了。”方开云说着,眉心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该不会是跟接他的双子门弟子发生争斗了吧?”
“应该……不会吧。”
白媚心里一蹬,“有慕教官在,唐邪不敢造次。”
话声刚落,突然有人兴奋的叫喊起来。
“来了,唐邪来了!”
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震,纷纷看向了会所的入口处。
一辆汉兰达缓缓驶入进来。
“这车……”有长老问道。
“正是犬子的车。”
江南天一副宗师风范,笑呵呵的说道,“也是押送唐邪的车。”
下一秒,江南天的脸色却倏然一变。
在汉兰达车后面,竟然又跟了七辆的奔驰glk300。
清一色的黑车,显得颇有气势。
江离的汉兰达不像是押送,更像是在前面给人开道。
众武者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纷纷抨击道:“这个唐邪还真是嚣张啊,一点没有把诛邪会放在眼里。”
“死到临头,还临场作秀!”
江南天眉头大皱,咬牙振声的开口,“简直是令人作呕,等唐邪下车之后,我双子门必是首当其冲,铲除这一异己邪魔!”
这话顿时得到了阵阵支持的声音。
紧跟着,八辆车在众人的怒视下停下来,首先打开车门的自然是那辆汉兰达。
江离江毅慢慢的走下来,看脸色似乎是战战兢兢,很害怕什么的样子。
然后,就听到车厢中传来砰的一声。
连续两道人影被踹了下来。
江南天噌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双眸喷火,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被踹下的两人,正是他的师弟,双子门的两位长老!
此时,他们鼻青脸肿,一双眼睛肿的像两颗灯泡一样,怎一个凄惨了得。
“是谁做的?”
江南天红着眼睛,瞪大疯狂的看向车门。
踹下两位师弟的必然就是凶手。
不只是他,全场三百多双眼睛,都在盯着那一个方向。
万众瞩目下,一张陌生的面孔从中走了下来。
“是,是……”
白媚捂住嘴巴,一双美眸先是震愕,随即是漫长的空洞。
直等方开云问道:“那是谁啊?”
白媚才缓缓开口:“他就是思恨楼一层楼的总教官,慕龙城。”
然后,方开云的表情,跟白媚是一模一样。
谁也想不到,唐邪和他的同党,会以这种张狂的方式出场。
一双双惊怒的目光定格在暴君和他身后的奔驰车上。
“江离是吧,多谢你的车队,虽然是租的,不过还是很有诚意嘛。”
暴君伸手,冷指着中年双胞胎,振声说道,“这两个家伙满嘴放屁,说唐邪是法庭邪人,所以我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说罢,他抬起眼,视线扫过首席位置上的每一个人,声音更大一倍:“现在我就问问,想放屁的人,还有谁!”
这猖狂的劲儿,就像一杯度数奇高的烈酒。
呛的在场所有人都回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