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只有霍罗秋一人知道唐邪的下落。!
而他这个时候,脸色慌张,恐惧不安。
“霍罗秋,你恶事做尽,现在终于知道怕了?”纪常手握着一柄从药王谷弟子手里夺来的长刀,横在霍罗秋喉前,冷笑开口。
“下,下面是……”
“是地宫,囚禁我们其他人的地方!”
谁知,霍罗秋却摇了摇头。
纪常眉心一拧:“下面还有什么?”
“还有我药王谷的镇谷之脉。”霍罗秋脸的恐惧之色越发加深,“那条……玄黄脉。”
纪常的脸色瞬间变了。
作为药王谷长老,纪常自然知道药王谷许多秘辛,其,便有这条玄黄脉。
传说数百年前,圣域内药物绝种,一药难寻,炼药师一脉也因此人才凋零,许多传承遗失不见,几乎是到了药师绝迹的大时刻,圣域仅剩的一名七品药师也生命垂危,终有一日,他流落到药王谷附近,本想带着一身本事自尽于此,却意外发现了一条玄黄脉。
玄黄,指的是天地混沌之气,有无尽变化,可修补万物,可以说,是天地初开,世界之始,出现的第一种药材。
地底的那条玄黄脉,正是天地形成后,混沌之气积云成雨,落入这片土地,万年滋养,形成的一条巨大脉络。
而由于玄黄脉的缘故,这片土地之富饶,令人震撼。
无数绝迹的药材,竟在这里恣意生长,漫山遍野。
那名药师像是鸟儿归入森林,用这些药材,将一身炼药修为发挥的淋漓尽致,并开创药王谷,集天下药师,重振炼药一脉。
数百年过去,药王谷一代代弟子守护着这条玄黄脉,并且遍寻天下至宝,将它不断地滋养壮大。
换言之,只要玄黄脉还在,药王谷永不会倒。
可问题是,现在唐邪下去了。
一旦被他发现玄黄脉所在,那之后的事情麻烦大了!
因为玄黄脉是药王谷存在之根本,亦是这座护城大阵存在之根本。
只要将它斩断,护城大阵破,药王谷……倒!
这是推翻药王谷最便捷的办法!
想到这些,纪常的脸色已经如同焦炭一样漆黑:“你个混蛋,怎么会把我们关在地宫里面!”
“这是谷主的命令啊。”
霍罗秋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说,关入地宫,次日会推大典行刑,这一夜之间,根本不会出任何变故。”
砰!
纪常直接以刀柄为拳,在霍罗秋后心狠狠砸了去。
砸的他头晕目眩,一口脓血喷了出来。
“胡闹!”
纪常怒目圆睁,如同两颗铜铃,慑人心魂,“药王谷数百年基业,万一毁于今日,你们负担得起吗!”
霍罗秋被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字都不敢还击。
“还不快把地宫打开,让我进去!”纪常狠狠推了霍罗秋一把,振声说道,“唐邪不知玄黄脉的重要,万一他想以此毁掉药王谷,不仅炼药师一脉此灭亡,圣域的药材,也会再一次迎来灭顶之灾!”
“我,我知道了。”
事关重大,霍罗秋也不敢再把个人恩怨摆在前面,手忙脚乱的站到那处位置,打出一道道法诀。
可越是打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这怎么回事?”
霍罗秋傻眼了,怔神了一瞬间,又开始第二次尝试。
依旧毫无反应。
纪常的耐心被消耗殆尽,冰冷的锋刃再次贴在霍罗秋的肩:“怎么还没有动静?”
“阵法不听使唤了。”
“别给我耍花样!”
“事关玄黄脉,我哪里敢耍花样啊,这座阵法,真的不听我任何使唤了,可……可能是因为唐邪强行打开入口,导致阵法紊乱,所以我的法诀全都失效了。”霍罗秋面容绝望,突然咚的一声,跪在地,“纪师兄,你一刀杀了我吧,我是药王谷的罪人!”
纪常感觉一阵心烦意乱,反过刀刃,以刀背劈斩,将霍罗秋一刀击晕。
然后,他目光紧紧盯着地面。
“唐邪,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现在他能做的,貌似只有祈祷了。
这个时候,唐邪已经经过了急速的下坠,双脚稳稳着地。
他这才发现,藏于地底的这第六块绿幕,距离近了,竟然是一片炽白。
这座地底宫殿,亮如白昼。
更重要的是,这地宫之竟然还有着数百座囚笼。
“大家都在这里!”
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唐邪狂喜不已。
他也发觉到了,自己找到的不是阵眼,而是进入这座地宫的通道,不过,能救出丐帮和阵符殿众人,找到阵眼更令他激动。
“是小师弟,你怎么进来的?”
“小哥,仙儿小姐一直坚信你会过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
“其他人呢,食为天呢,老熊呢,还有马长老他们?”
说话的是丐帮陈下菜,总是情绪低沉,深陷绝望的他,此时竟然也是满脸欢喜。
劫后余生,能不高兴吗?
“他们都没事,正在地与五大弟子周旋。”唐邪刚说完,脸色猛不丁一滞,闪过一抹冰冷,“只是……丐帮的铁啸长老,已经被处决了。”
“什么!”
陈下菜声音一震,狂怒之色在脸闪过,“小哥,快帮我解除囚笼的禁制,我去给铁啸报仇!”
唐邪点点头:“也好,有你们在,我们能坚持的更久一些,我也有更多的时间破解阵法了。”
说话间,他三下五除二,将这些囚笼一一打开。
手掌一挥,数十把白牙剑从戒指取出现实,虽说做不到人手一把,但武装大部分强者,还是绰绰有余。
那眼花缭乱的剑刃,锋锐匹练的剑气,令众人全都是一愣。
“师弟,你从哪找来了这么多玄兵?”阵符殿,有弟子问道。
“先别问了,你们快取好兵器,我送你们去,我的人看到这些白牙剑,知道你们是自己人了。”
说完,唐邪以最快速度,从第六块绿幕找到出口,同样以强力破之。
嗡的一声。
无数光华降落,照在这些人的身,彷如有一股庞大吸力,把他们吸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