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这四字像是四颗钢钉一样,狠狠扎在熊天楼的心口。!
他一把抹掉唇边的鲜血,怒喝道:“这是我熊家秘传的抛枪术,在七品功法也属顶级,你个无知小辈,也配评价我的枪术?”
“七品?”
唐邪故意瞪大眼睛,用夸张的语调说道,“你刚才那一招,出自七品功法?”
熊天楼憋着火,一字不发。
他特么的还能说什么,不管唐邪信不信,六千斤在唐邪手里,他说什么都是自抽自脸。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服啊。”暴君提着六千斤,耀武扬威的说,“要不然把枪还给你,你跟老大再重新过?”
“好,把枪拿来!”
熊天楼精神一振,蒲扇般的手掌摊开,战意雄浑。
他与玉墟宫的楚澜一样,出身豪门家族,除去修炼门派功法,兼修家族的秘传功法,这部《抛枪术》,正是他熊家的不传之秘。
在当今圣域,都是顶尖的枪术功法!
他相信,刚刚他是输在轻敌,再重来一次的话,决计不会在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可能。
“我说你信啊,你好单纯。”
暴君嘿嘿一笑,把六千斤抱紧,像是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
刹那间,熊天楼的动作僵住了。
手掌举在半空,隐隐颤抖。
这特么的……
轮回里究竟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看样子,你似乎对你的七品枪术很骄傲啊。”唐邪眼流露一抹不屑,“说真的,七品而已,真没什么好得意的。”
话落的一瞬,唐邪竟收了龙子剑,微微活动了下手腕。
紧跟着,如光芒闪过,瞬间消失。
站在百米外的那些万符殿弟子,立刻擦拭眼睛,想要找到唐邪的行踪。
毕竟,唐邪的落点,可是与他们的性命挂钩!
“在那里!”
有人惊叫一声,然后看到,熊天楼身形佝偻,如一条被煮熟的大虾,狼狈弓腰,痛不欲生。
唐邪这一拳,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堪称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是金光诀!”
“还有风波岛的春雷拳!”
“这,这是龙池镖局的蹈海十八腿!”
到底是五大弟子,算再养尊处优,见识仍然不是那些普通的圣域武者所能媲美。
唐邪用出的这些招式,他们大致间都说出了来头。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这每一部功法,都高达七品!”
“不对啊,我记得春雷拳遗失了半卷,如今只有六品了啊。”
“龙池镖局也只有蹈海十八腿的十五腿,最强势的三腿,早失传了。”
众人惊叹的同时,感到阵阵心悸。
因为他们发现,唐邪用的每一部功法,都是完整版的,而且他将这些功法,都已融会贯通,心随意转,流水行云。
没人知道,唐邪是从哪里得来的完整功法,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被连环冲击,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面,轮回的几个人,则是另外一幅面容。
“老大这些天一直在融合雾灵记忆,从整合了许多功法,一直找不到时机施展,现在终于能试一试水了。”枭鹰目光炽热的看着这一幕,喃喃开口。
“老大是炫技炫的开心了,什么时候能传给咱们一些新功法,最近这些战斗,刑天阵的威力越来越小了,万一那个叫徐素真的追来,咱们又得拖老大后腿。”
“放心,我有六千斤在手,来一个徐素我打一个,来两个徐素我打一双。”
暴君爱不释手的摸着六千斤,像个瘾少年,完全的沉迷了。
几人压根懒得理他。
砰!
一道震荡耳膜的拳音响起。
唐邪打出春雷拳的最后一式,合掌收功,而此时的熊天楼,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些游丝气息了。
“你,你怎么会……”
“这么多七品功法是吧?”
唐邪笑了笑,说道,“我自创的。”
噗。
熊天楼的最后一口气,被这种不要脸精神彻底击碎,鲜血一喷,含怨而死。
周围的万符殿弟子也都一阵蛋疼。
自创的?
这话要是被风波岛、龙池镖局听到,怕不是要提着刀来砍人!
不过,以轮回如今的凶名,这两座二流势力,恐怕还没这个魄力。
“戒指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啊。”
唐邪拔下熊天楼的乾坤戒,内视一番,直接把它丢进自己的乾坤戒,据为己有。
等他抬起头,视线往那些弟子身瞟去的时候,那些人如同是惊惶的群鼠,疯狂四窜。
金符殿,自此覆灭!
“老大,我们是去阵符城与大家汇合,还是按照原计划,将其他分殿,一一诛灭?”钢盾飞掠过来,急切问道。
别人观战的时候,钢盾心所想,则是下一步行动。
按熊天楼所言,徐素率领的追兵今夜到,如果他们继续逗留的话,恐怕要遗失最佳的撤退时间,到时候免不了又有一场恶战。
起万符殿,玉墟宫才是真正的大势力!
“按说,我们应该撤。”
唐邪沉吟道,“可我总感觉有一丝蹊跷,融合玄黄脉后,我的神识壮大了太多,可以探知方圆百里的气息波动,但到目前为止,始终都没有新的波动出现。”
钢盾一怔,看向熊天楼的尸体:“这老小子在说谎?”
“不好说。”
唐邪略显谨慎道,“不如这样,天使先回阵符城,与大部队汇合,我们几个去水符殿看一看,从玉墟宫过来的话,那里是进入万符殿境遇的第一座分殿,如果到了那里,我还察觉不出其他波动,说明熊天楼的情报有误,今晚行动,按原计划进行。”
“那刚刚逃掉的那些弟子呢?”
“暴君追去,毁掉他们的修为。”
唐邪说完,身形一掠而起,“钢盾,枭鹰,修罗,我们走!”
暴君则是嘿笑起来,掂了下手里的六千斤,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当然要好好重新一下这件新兵器了。
“六千斤,我会温柔一些的。”
暴君坏笑地说。
殿外,许多弟子正在四窜,莫名间脚下趔趄,一种不安的情绪涌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