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船员的问话,露丝明显停顿了一下,她短暂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露丝.约翰逊。”
说完,加重语气,像是给自己加油般的补充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做露丝.约翰逊。”
约翰逊是杰克的姓。
露丝将自己的名字附在杰克的姓之后,以此来纪念那位自己深爱的,可最后关头为了自己,情愿放弃生命的爱人,杰克.约翰逊!
威尔听着声音较熟悉,当即扭头看了一眼名为露丝.约翰逊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走到跟前,细细察看一番。
他动了,朝着露丝走动了起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露丝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担心威尔会走过来。
万幸。
走了几步的威尔,忽的看到远处有个人像是露丝,于是拉着小丫头,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露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如心里石头落了地似的,扭头瞅了一眼威尔离去的身影。
“过!”丁力大手一挥道。
“杀青了!”听到丁力喊过的胖子,立马和怀里的小丫头一起欢呼起来。
再然后摆好架势,拍摄起了所谓的杀青照。
一张。
两张。
十张。
在他们拍摄杀青照的时候,饰演露丝的丽丝.约翰.威尔逊也茫茫然的加入了进来。
三人一起拍摄起了杀青照。
拍摄。
在拍摄。
一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终于,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丁力,朝着正在拍摄杀青照的胖子、也也、丽丝.约翰.威尔逊三人,喊了停,“几位爷,差不多行了啊,咱们的戏还没杀青那。丽丝,人家拍摄杀青照,跟咱们没关系,你还有一个镜头没拍那。”
被他这么一提醒,丽丝才反映了过来,她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让丁力哭笑不得的话,“丁导,在等一下,马好。”
看着疯狂拍照的丽丝,丁力不由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镜头前的女人永远都是最为疯狂的!
无奈之下的丁力,只得去拍摄其他镜头,最后在拍摄自己跟丽丝的对手戏。
也是杰克与露丝生离死别的戏码!
他手拿电子喇叭,将那些有通告的群演集到了一起,大声的讲起戏来,“先拍你的戏份,你什么都不要做,像平常给自己孩子讲故事一样,ok?你们几个也一样,是一种平常心,一种坦然面对死亡的平常心……。”
丁力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群演齐声喊道。
丁力点点头,手一挥,下令道:“开拍。”
随着他的这一声开拍命令,愈加珍惜演出机会的群演们当即表演了起来,这场戏讲述的是人们面对死亡,所表露的那种坦然之情。
亦也是《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的核心精华之所在,这部电影除了爱情,还有更加高尚的情怀,那是面对死亡,可以坦然对待的那种平淡。
镜头前,饰演孩子的母亲的群演,一脸平静的看着躺在床的两个三四岁的孩童,缓缓的讲起了故事,讲起了童话故事,“遥远的东方,有座巨大得森林,里面住着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有一个万能的电脑包,这个电脑包可以时不时的翻出一些怪怪的东西来,如剧本……”(不好意思,作者君在这里给自己打打广告,嘻嘻)
一直拍摄的镜头,缓缓的拉高,下面是已经快要漫到膝盖的海水!
盯着监视器,为群演演技所折服的丁力,喊道:“这个镜头过了!下一个镜头准备。”
下一个镜头在他们旁边拍摄,只需托着摄像师的吊杆扭到其面,便可以进行拍摄。
这个镜头是反映两位老人家至死不渝爱情的。
镜头,一男一女了年岁的老人家,如新婚似的,相互拥吻在一起,他们身下,是已经快要溢到床面的海水。
面对死亡。
他们是那么的坦然。
……
这场戏份是讲述《泰坦尼克号》这艘船设计师的。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盯着墙壁的挂钟,一语不发,身下是已经漫到膝盖的海水。
“先生。”一位奔跑着的船员,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救生衣,将其递给了设计师。
但设计师没接,反而歉意的朝着那位船员说了一声,“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为你们设计一艘永不沉没的大船。”
“先生,来不及了。”船员督促了一句。
“不用了。”设计师笑笑,“这个时候,我应该和自己设计的船在一起。”
“过。”盯着监视器的丁力,暗暗夸赞了一下,大喊了一句,紧接着补充道:“下一镜头准备。”
下一个镜头是船长的。
是讲述船长与自己船舶在一起的故事。
镜头里面的船长,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涉着已到膝盖的海水,走到了驾驶室跟前,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抚摸着方向舵盘,抚摸着驾驶室里面的一切,最后进到了自己的船长室。
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拿起笔,在船长日志面缓缓地写了起来。
“过。”丁力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兴奋的喊道。
那位客串船长的群演,演绎的太棒了,不管是神情,还是肢体语言,都是那么的完美,他将遇到危险,一心与船舶共存亡的船长心态给演绎了出来!
“下个镜头准备。”
这个镜头还是讲述人们坦然面对死亡的。
镜头,一帮穿着得体衣服的人们,全都坦然笑着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他们当有身价过亿的超级富豪,也有小有资产的产家庭,亦也有普通的工薪阶层,更有生活在贫困线的贫民。
不管他们的身份如何,但此时他们全都处在同一线,笑着面对死亡的同一线。
看着涌进来的海水,这些人仿佛没有看到似的,依然在笑说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