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砸别人家玻璃是犯法的?”按耐住心里激动的记者们,继续提问了起来。
“知道。”
“既然知道是犯法的,那为什么还这么干?”
“不为什么,是想砸。”
一句话,惹得现场众人直翻白眼。
得。
这个理由强大。
没毛病。
一点毛病没有。
我是想砸,你能怎么样?
失去了采访兴致的记者,将他们采访的对象换到了丁力身,跟采访那位砸玻璃哥们一样,他们在提问丁力的时候,所提问题里也布满了陷阱。
“丁导,对于您家玻璃被砸一事,有什么想要回应的吗?”
“没有。”丁力摇了摇头,朝着提问的记者说道。
“我们都知道砸人玻璃是犯法的事情,您会追究他的责任吗?”记者不死心的提问道。
丁力笑笑。
他知道这个问题充满了陷阱,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会留下小尾巴。
如果他回答追究,那些记者肯定会这么写,丁力小肚鸡肠,逮着一点小事把人往死里整。
如果他回答不追究,那么记者肯定会这么写,丁力为了洗白自己,不得不违心做出不追究的决定。
反正不管他怎么回答,记者都有后招在等着他,而且这个问题,丁力还不能不答,否则那些记者肯定会这么写他,无言以对,落荒而逃。
稍微思考了一下,丁力缓缓说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事而负责的……。”
这番不是回答的回答,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太令人舒服,但众人也不得不接受,毕竟有几分道理在其。故而现在不少还想找麻烦的记者,闻言全都一呆。
趁着他们发呆的空档,丁力挤进了派出所。
丁力出现在派出所的时候,央视科教频道的一干领导,这时候也都齐齐的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了位于央视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
从他们铁青的脸色来看,貌似心情都不好的样子。
其实还真是这样。
在座的这些央视科教频道的领导,心情全都不好。
让他们烦心纠结的事情是丁力及丁力最近惹的大麻烦。
按理说,丁力这么一个超级明星,遇到家里玻璃被砸这种事,首先应该息事宁人才对。
结果丁力报警了。
深怕别人不知道的报警了
报警报警吧。
但你别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啊。
结果丁力家里玻璃被砸一事,除了华夏民众知晓外,很多关心丁力的外国粉丝,也都知道了。
总之,一下子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还有是,报警之后的丁力,完全可以将这些事情交给他的助理去处理。
换言之,他不需要出面,也不需要亲自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可现在的问题是。
丁力亲自去派出所了,甚至连很多普通民众,也利用自己的手机,将丁力出现在派出所的一幕给传到络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因微博事件,担心《笑谈历史》节目收视率的科教频道一干领导,心里自然是十分不高兴的。
他们认为丁力连续不断的自我作死,完全是在毁掉好不容易建立起了来的《笑谈历史》。
要知道此时央视科教频道只有这么一档收视率过1%的节目啊。
这时候的《笑谈历史》,已经不仅仅是一档节目了,它变成了整个科教频道的支撑。
《笑谈历史》一旦因丁力微博事件,收视率扑街,那么他们科教频道将会重新面临无王牌节目可播,及要并到戏曲频道的悲催局面。
这是所有科教频道领导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诸位,今天这么晚将大家叫到这里,是想要商谈商谈《笑谈历史》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危机。”坐在主位的科教频道总监先生,沙哑着嗓子,首先开口道:“我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好像要出事似的。”
“能不出事吗?”坐在他下首位置的一个副总监接口道:“好不容易将友们的视线从《笑谈历史》节目面给搬到了别处,结果丁力自己作死,除了发表了不该发表的微博外,还把自己家玻璃被砸一事给曝光了,这不是诚心给我们眼药吗?”
“刘副总监说的对,自打丁力家里玻璃被砸一事曝光后,不少友又把我们科教频道《笑谈历史》给牵扯其了。”另一个头发差不多掉光,完全靠周围凌散几根头发维护自己尊严的副总监,有所指的说道:“这是一个不好的苗头啊,我认为现在应该当机立断,与丁力划清界限,不然《笑谈历史》明晚的收视率非扑街不可,收视率扑街无所谓,但我们科教频道只有这么一档王牌节目,要是收视率扑街,台里重提与戏曲频道合并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划清界限?别忘了,不管是播出的《笑谈历史》,还是我们手里没有播出的《笑谈历史》,全都是丁力在主讲。”会议室,唯一的一位女副总监冷笑一声,道:“除非将里面的主讲人给换了,否则我们科教频道根本无法跟丁力划清界限,现在是个人都知道,《笑谈历史》是丁力策划的。”
“换掉主讲人,我认为不妥,首先《笑谈历史》这档节目,已经深深的打了丁力的烙印,其次,不少观众已经习惯和熟悉了丁力的主讲风格,贸贸然的换个主讲人,万一观众们不接受,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说白了,是怪丁力,家里玻璃被砸,不能稍微忍耐一下,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是,还有他报警这件事,难道不能让助理出面?非要自己跟着去派出所,然后又被曝光了。”
“丁力这么做,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现在的媒体听风是雨,假如丁力不去派出所,媒体肯定给他扣个目无法纪的帽子。”
事情还真如这位副总监所想的那样,丁力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才会亲自前往派出所。
等他说明情况,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刚到家,便接到了胖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