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作为凤天城第一权贵,门风严谨,家规繁多。
而陈烟雨作为陈家苦心对外隐藏了近二十年身份的千金大小姐,自然在管教方面更为严厉。
现在陈烟雨的生活突然冒出一个宁尘,以陈家的态度,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出面反对,但至少不支持。
毕竟当下的宁尘和陈烟雨,真的是门不当户不对。
何况,陈烟雨的真实身份隐藏了这么久,却因为皇后大酒店宁尘和陆剑云的激烈矛盾,被迫暴露,这种事,陈家肯定会怪责到宁尘头。
“我没想到,烟雨这丫头背景这么吓人。”宁尘感慨。
厉倾城沉默不语。
当夜宁尘走后,陈烟雨留宿酒店一夜,第二天便被陈家人接走了,看当时的情况,陈家怕是也因为宁尘的事情震怒了。
一夕之间。
宁尘和陆家,陈家,厉家,三个权贵家族缠关系,也不知道于他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同时,厉倾城也在疑惑,当晚宁尘主动造访陆家的时候,究竟动用了什么方式,迫使陆家暂时不去追究他扎伤陆剑云的罪责。
对此,陆家严防死口,没有对外透露任何细节。
于是厉倾城只能主动询问宁尘,“陆家的麻烦,解决了吗?”
“暂时没什么大事。”宁尘道。
厉倾城表情变得凝重,因为她看出宁尘的态度不坚定,于是追问,“听你的语气,陆家将这笔账记下了,只是目前没急着对你下手罢了?”
“嗯。”宁尘点头,“陆家最多算按兵不动,潜在隐患还是有的。”
“那麻烦了。”厉倾城叹气,她道,“陆家视你如仇敌,陈家看样子也不会待见你,至于我厉家,这些年都是哥哥在主事,他对你貌似也不喜欢。”
“凤天四子,你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厉倾城抚摸额头,有点无语,这个家伙是去自己的酒店喝喝酒,聊聊天,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宁尘摆手,“我也很绝望啊,但事情摊了,只能见招拆招了,难不成让我跪着去道歉?”
厉倾城想想也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宁尘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这个家伙真的招架的住吗?
“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帮忙。”厉倾城承诺。
宁尘微笑,“你这么讲义气?也不怕因为我,开罪陆陈两家,以及你的哥哥?”
旋即宁尘眸光一亮,故作慌张道,“你不会是看我了吧?通过借机帮助我,然后以此威胁,让我以身相许?”
“这你都能猜到?”厉倾城也装作吃惊。
“我很单纯的,你这个表情,我真的会信以为真的。”宁尘玩笑道。
厉倾城慢悠悠的走进宁尘,眼神挑逗的凝望着坐在椅子的宁尘,眯眼笑道,“你这么可爱的男人,睡一次知足了。”
宁尘,“……”
这个女人的眼神,魅惑,直白,毫不做作,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想睡自己。
“太奔放了。”宁尘心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趁着宁尘失神的刹那,厉倾城前一步,俯身贴近,然后猝不及防之下在宁尘的额头留下一个鲜艳的唇印。
周边空气,瞬间弥漫着厉倾城的体香。
那种淡淡扩散开的味道,像是毒药,吸一口,能想入非非。
“这次亲额头过过嘴瘾,至于下一次,该亲别的地方了。”厉倾城故意视线瞄向宁尘某个不可描述的神秘领域,舔动殷虹的嘴唇,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
宁尘面对厉倾城有意无意的挑逗,甘拜下风。
“行啦,不陪你聊天咯,回家了。”厉倾城拎起自己的单肩包,摇晃着盈盈细腰,转身离开。
宁尘端坐原位,目送厉倾城。
第五天,宁尘拆开掌心的纱布,长势良好,皮肉已经完全愈合。
他下意识的活动五指,并没有刺痛感,看状态,再过三四天天,这只手能重新生龙活虎了。
这段时间,宁尘一直联系不陈烟雨,而学校这边已经处理好了请假条。
没办法,宁尘只能等。
等陈烟雨回来,又或者等陈子豪出面见自己。
如果还不行,宁尘唯有亲自登门了。
赵婉清这几天同样得知宁尘在修养,虽然没过问究竟为何受的伤,但看性格,即使心里迫切想知道原因,面子也会佯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今天的赵婉清穿着罕见的ol套装,茶灰色,塑身裹体,腿是一双打底丝袜,踩着高跟迎着阳光,于骄阳下焕发出格外迷人的韵味。
渡过一堂无聊的国语课后,赵婉清终于主动叫来了宁尘。
两人并肩而行。
“学校方面争取了一个名额,希望你能担任围棋兴趣班的职业讲师。”赵婉清开诚布公道。
“什么?”
宁尘疑惑不解,他自己是学生,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但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现在学校方面突然让他做围棋兴趣班的职业讲师,那岂不是说,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和赵婉清同级别的老师?
“这……”宁尘表示很无语。
赵婉清道,“有问题?”
“这……”宁尘继续无语。
赵婉清闷声道,“这一届的围棋班,因为特殊原因,九成学员均是女生……”
“没问题,没问题。”宁尘拍胸膛保证道,“既然学校方面相信我,那我宁尘自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德行。”赵婉清翻白眼,她猜到这个家伙,一听到女生多,绝对会改变立场,这不,话没说完,这家伙答应下来了。
“我先带你见下,任职业讲师,你们顺便交接工作。”
赵婉清带宁尘,赶往围棋班。
学校方面处于学生角度考虑,为各个兴趣班都设立了基地,围棋班在教学楼的左侧。
这边两人才走到附近,一道略带讽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一个学生当兴趣班的职业讲师?校方有没有弄错?那个叫宁尘的有什么资格胜任?”
“你少说点,毕竟是校方高层的决策。”有人劝解。
那隔着门窗的声音越来越大,“呵呵,我说错了吗?告诉你们,别说是当着你们的面,是当着那个什么乳臭未干的宁尘的面,我也照样骂他个狗血喷头!”
宁尘站在门外,眉头一簇,懒洋洋的朝赵婉清玩笑道,“我很想打人啊。”
赵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