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天。
王刀尽出。
一百零八柄,宛若一片星光,将王城之外,映衬的光芒璀璨。
只是,这现场气氛,沉闷至极,以致于包括郑群在内的数百王族随从,全部靠拢到一起,然后缓缓的向后撤退。
不战而屈人之兵!
白衣卫的全员出现,已经在很大程度,通过整体士气,让对面的司徒王族私军,呈现即将全线崩溃的迹象。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主子这么厉害算了,怎么感觉他的属下也个个都是能单挑一群的高手?”
郑群携带的这批侍从,虽然也是精挑细选进入司徒王族,从而形成编制,但战斗力,远远不近前的这支队伍。
暂且不说双方还没交手。
即使交手,也是惨败,甚至全军覆没。
因为白衣卫全身下散发出的那一股锋芒之势,让郑群这批人,心头都在打鼓,发颤。
尤其是亲眼目睹,郑荣被一刀阵斩当场,简直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我们要进城,不想死,让。”
沈剑君眉头挑了挑,淡淡得表达了自己的目的。
他的神色很自信,同时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
郑群听到这句话,脸皮抽动,虽然心里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呵斥道,“这里是我司徒王城的地盘,还由不得你们想进进。”
“那只能杀到你们主动让路了。”
沈剑君接下来的一句话,可谓石破惊天,杀气横溢。
郑群眉头大跳,深吸数口气之后,他的队伍开始有人游离到城门边侧,缓慢的向后退去。
这根本,没人敢拦。
“郑首座,我们怕是拦不住的。”
一位随从,惶恐不安的拉拉郑群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以免全军覆没。
郑群也很憋屈,本想着不用亲自面对宁河图,只要好好封锁王城行了,谁曾想,居然遇到了后期进城的白衣卫。
他去北方走访的时候,可是听闻,一百零八白衣卫是宁王族挑选出来的死士,战斗力之强,能媲美数千编制的私军。
但,普天之下,唯一能调动白衣卫的只有宁河图。
郑群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碰这么彪悍的一支私人队伍。
“郑首座,退守城内吧。”
周边的王族私军根本没信心打,只能恳求郑群放行。
此时,最靠近王城门外的普通居民,已经意识到这边发生了大事。
但,没一个人敢声张。
不过,看着这群意气风发,士气腾腾的白衣卫,让无数人疑惑不解的同时,也心有倍感震撼。
什么样的人,具备如此精锐的队伍?
区区一百人,竟然有万马不敌的凌厉气势。
这……
“后撤。”
许久,郑群下了一道命令,示意背后的王族私军,退守城内。
他们没敢转头走。
而是依旧面朝即将进城的白衣卫,缓慢后撤。
于外人而言,两方队伍呈现互相对峙,刀兵相见的局面。
沈剑君和宋缺碰头后,挥手示意马车先行。
马车之,是二百二十坛酒。
数日前,经由宁尘命令,花费三天时间亲自订做而成,这批酒是全部送往司徒王族。
至于司徒王族喜不喜欢这批千里迢迢,自凤天拉到王城的酒,那由不得司徒摘星说了算了。
……
此时,司徒王族已经因为司徒子云,童战先后阵亡而闹得人心惶惶。
现在,宁河图又现身于神武门。
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动向,让司徒王族一片沉默。
尤其是司徒摘星,在得知神武门门主王伯通亲自向宁河图跪安之后,越来越感觉这事怪异。
王伯通可是王城明面的第一高手,身份之高,媲美王族一些核心成员,现在居然朝宁河图下跪请安,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司徒摘星都没这种待遇。
“事情不对劲啊。”
司徒摘星呢喃一句,神色复杂,这位五十年前在北方算得纵横无敌的老辈人物,终于坐不住了。
他转头回望了一眼高堂的镇族战刀,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精芒闪动,眸光犀利。
曾经位列‘八府巡按’之一的他,终于决定,亲自出山了,否则谁也镇不住宁河图。
这番动作,让满族下一片哗然。
“父亲,您要亲自出面?”司徒鸿又喜又意外道。
司徒摘星没做声,站起身后,背对众人,继而双手呈现托举状态,伸向内厅高堂横放的镇族战刀。
两断刀。
当年在北方,他司徒摘星绰号两断刀,而这把追随自己几十年,砍过无数脑袋的配器,同样命名为两断刀。
论时年地位,司徒摘星排在第二,而宁见作为公认的六王爷,其实只能排到第六。
纳兰博天这位八千岁,排名则是更靠后。
那些年,唯一压得过自己名望地位的,怕是只有那位排在‘八府巡按’之首的绝世人物了。
“铿锵。”
刀锋出鞘,寒芒一片。
似乎整个内厅,都在一瞬间,被蒙层层寒气,以至于司徒鸿,司徒朝等几个儿子以及家族成员,均是神色不自在。
王伯通号称司徒王城第一高手,那是因为司徒摘星隐居了。
如今,从新挂刀的司徒摘星,主动拿下作为镇族神器敬奉的两断刀,那么预示着,这位老辈人物,重新出山了。
“宁河图这贼子太嚣张,当我司徒摘星好欺负?”
这位老辈人物,单手握刀,一步迈出,浑身劲气如霜。
“有父亲亲自出山,那嚣张贼子宁河图,必将跪地臣服。”司徒鸿双手拱拳,跑到司徒摘星近前,溜须拍马道。
数千米之外,神武门。
宁尘仰头望了望风雪包裹的天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好久没打架了,有点期待啊。”宁尘扭动脖子,似笑非笑。
王崇瞧见宁尘这番姿态,一头雾水。
反倒是垂死挣扎的王伯通,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像是抓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双眸子顿时为之大亮。
“司徒老爷子,要出面弹压宁河图了。”
王伯通呢喃自语,偷偷转过头,撇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