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方重镇之一。
同时也是皇甫王族管辖的大都城。
襄樊城的设防,向来戒严,尤其是在宁尘途径襄樊引起一场震荡之后,全城的防备程度,再一个台阶。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以襄樊方圆二十里为标准,均是安放有数百精锐的私军。
不过,今天的襄樊有点热闹。
一支号称隐世宗门的超级存在,突然造访襄樊城,据传这批队伍,背景骇人。
其实,这支本名为桃花坞的宗门,许久之前来到了皇甫王族的属地,不过一直没时间来襄樊逛逛。
正好,趁着今天,借道襄樊,准备下榻三日,再做其他打算。
作为襄樊唯一一位坐镇人物的皇甫飞月,起初颇为出乎预料,这襄樊,如今凸显的优势是战略价值。
随着皇甫王族不断加深对北方的整体影响力,襄樊城可谓重之重,谁没事,有那份闲心跑这里来游山玩水?
毕竟,一个弄不好,这边要战火连天。
既然如此,桃花坞的这支队伍,放着别的地方不去,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游玩,是脑子抽了?
不过,王族已经下达命令要好好招待,皇甫飞月也没多想。
倘若他再想想,未必察觉不出古怪之处。
晌午时分,桃花坞这批行色匆匆的十九人队伍,成功进入襄樊城。
皇甫飞月亲自出城接待。
这批队伍的领头,是一对年男女,男的长相一般,女的一袭白袍,倒是有股飘飘似仙的韵味。
“有劳皇甫世子招待了。”
领头男人,双手拱拳,客客气气道。
他叫吴青山,在桃花坞具有很高的地位。
皇甫飞月抖了抖手的马鞭,笑容满脸,然后自嘲的提了一句旁外话,“我这襄樊,好吃好喝倒是能满足各位,至于游玩,那算了吧。”
“本世子如今执掌襄樊军伍,可没那份闲心陪几位游山玩水。”
吴青山脸色抽动,瞧了几眼旁边的女伴,尴尬笑笑,没有做声。
“请吧。”
皇甫飞月主动让开道路,示意吴青山等人进城。
吴青山也不见外,带着自己的人,成功入驻襄樊。
皇甫飞月最后跟。
只是,一脚迈落,皇甫飞月颇为疑惑的看向这片精神萎靡的队伍,他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批人,不像是出门游玩的,反而有点亡命奔逃的迹象,至少精神状态,并不显得有多么轻松。
……
襄樊城二十里处,有来自主城的五百私军镇守。
此刻,天色尚好。
这五百来自皇甫王族的私军简单巡视了一下,确定周边安全之后,开始松开战马,任由后者喝水,吃草。
闲暇无事的私军,开始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轰轰轰。”
也不知过去多久,本来寂静安宁的现场,突然泛起阵阵马蹄,起初声势微弱,渐而滚动如雷,再之后,像是万丈大潮,扑面而来。
“不对劲,全军马,过去看看。”
“各方准备,若是有异状,杀无赦。”
皇甫私军第一时间预感到局势不对劲,五百人匆匆爬战马,才整顿完队伍,发现来敌,已经出现在了百米之外。
三个人。
一位横抱利剑。
一位斜握银枪。
余下一位,扛着半人长度的战刀,宛若巍峨山岳,气势腾腾。
“襄樊城乃我皇甫王族的属地,凡是靠近方圆二十里处,必须停靠队伍,接受检查,我命令你们,放下兵器,原地待命。”
皇甫私军的一位首领,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若是寻常商队或者普通居民,自然不会多这一道程序。
但,近前这三人,一看是来者不善。
尤其是三人身散发出的气质,竟隐隐压制得他们五百私军,浑身不自在。
“哒哒哒。”
三匹战马,依然不减速,风驰电掣般长驱直入。
这批皇甫私军的首领,本名为皇甫苍的青年男人,勃然大怒,沉声呵斥道,“我在命令你们,放下兵器原地待命,听不懂老子的命令?”
“我没功夫浪费时间。”
宁河图摆了个眼神,示意向陈庆之。
陈庆之心领神会,一手握枪,开始加速前冲。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襄樊城胡闹了,赵野,出战。”皇甫苍断喝,背后一位年轻男子迅速出列。
这位出列的男子,正好也是惯用长枪的汉子。
“狗崽子,我赵野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枪术。”
赵野仰天冷笑,一手抖动长枪,炫目光束横空掠动。
陈庆之嘴角挑了挑,再次加快速度。
轰!
当两匹战马,前后冲撞,并相继跃入半空的时候。
陈庆之一枪祭出,漫天银屑闪烁,宛若域外仙光,寸芒一片,而杀气腾腾的赵野,突然的发现,自己被一枪扎穿左肩侧。
“这……”皇甫苍等数百私军,均是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我白马银枪陈庆之,长这么大,还没在草原,遇到过枪术胜过我的。”
陈庆之挑动枪杆,将赵野,整个人抡到了半空。
他手臂一震,那具挂在枪头的年轻男儿,当场阵亡。
“陈,陈庆之……”
皇甫苍陡然听到这个名字,眼珠子都震惊得差点瞪出来。
再回头,那位居的年轻男子,已经握住环抱的长剑,虽然没有拔出剑锋,但整个现场都泛起一股寒意。
“这个人,好眼熟,他,他好像是……”
“宁少帅宁河图!”
五百私军,立马原地大乱,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与杀神白起并肩而行的宁尘,轻轻低下眉梢,抚动剑鞘,“本王从不接受,任何人的指令。”
轰!
刹那之间。
这片远离襄樊的草原,泛起一抹凄厉的啸音。
皇甫苍亲眼目睹,那位北方最锋芒毕露的年轻少帅,在一剑不出鞘的情况下,震死了他足足三百人的队伍。
这……
皇甫苍目瞪口呆,轰得一声衰落下马。
再转头,自然意识到那位肩扛战刀的男子,究竟是谁了。
下一刻。
襄樊城外二十里,遇袭的号角,此起彼伏,直至传回主城。
“我的天,这杀神白起,银枪陈庆之,以及宁河图,全都来襄樊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皇甫苍脸色煞白,哆哆嗦嗦,还没考虑清楚暗细节,一抹刀光,眨眼挑断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