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剑山庄的令牌,从来都是**,其有大能玄力加持,根本仿制不来。
这一点,龙跃海心知肚明。
他听得画心的话,心头猛地一震,目光缓缓的移动,放到那令牌面。
这一次,龙跃海没有接过令牌,只是简简单单的用自己的目光,在那令牌之,轻轻的打量了一下。
令牌是背对着龙跃海的。
其那个“剑”字,散发着一股玄妙的气息。
这是真正的令牌,无疑!
“不敢怀疑两位的身份!”
那龙跃海心头狂震,目光却是再也不敢向那令牌之扫去,低头恭敬的说道。
这种表现,之原先,更加的小心,更加的谨慎,也更加的恭敬起来。
原因无他。
首先,宁尘的令牌,是快剑山庄的少主,这已经足以令得龙跃海无恭敬。
而画心的话里面,却说是听“哥哥”提起过聂冲。
如此,便是说明,画心乃是快剑山庄的少主的妹妹,身份昭然若揭——快剑山庄的小姐!
一个少主,一个小姐,都是快剑山庄的人,来到他龙虎门,这等事情,简直可以拟快剑山庄的庄主亲临了!
快剑山庄的人,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少主与小姐,龙虎门这种次一流势力,连见识到的资格都没有。
故此,龙跃海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真假。
况且,在真正的令牌面前,龙跃海原先的一点怀疑,早烟消云散。
快剑山庄的令牌是真的,那么,这两人的身份,必然也是真的。
毕竟,放眼整个神州大陆,谁敢对快剑山庄的人动手,抢夺其令牌?
那样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心里有着这样好的想法,龙跃海对宁尘以及画心两人,愈发的恭敬起来。
“聂冲,你犯下弥天大错,今日还想要狡辩,究竟有何居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龙跃海对着宁尘与画心两人拱了拱手,以表示自己的尊敬,继而气沉丹田,愤然发出一道怒声。
声音极大,宛如九霄雷霆炸响!
“掌门!”
那聂冲顿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惊叫了一声,诚惶诚恐。
他知道,自己的狡辩,这一次不但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是在画心拿出另外一枚令牌之时,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聂冲嘴唇微微颤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眸四处转动。
大脑急速转动之间,聂冲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望向宁尘,怒问道:“你说你叫李画龙,为何当初见我之时,却是叫做宁尘?!”
“呵呵,行走江湖,我有一个化名,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宁尘淡淡一笑道:“我此次出山,不在山庄之内,一直以来,都是在用自己的化名,此事,有何不妥?”
化名,在江湖之,最是常见。
有些人是为了低调,有些人,则是为了躲避,目的不同,但用化名的人,却是太多太多了。
宁尘这一番话,没有任何的漏洞,堪称无懈可击。
聂冲脸色阴晴不定,呼吸略微急促。
他不甘心,而且极其愤怒,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如此庞大的名声,龙虎门也不留余力为自己造势。
这一切,都是因为诛杀了紫雀,然而,今日正主找门来,如若承认的话,那等于是自己的一番努力,给他人作嫁衣,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聂冲,心里有些无法接受。
“我再问你,当初你身边的那个胖子呢?!”
聂冲不甘心的继续大吼,状若癫狂,脸色愈发狰狞起来。
这种表现,被众多龙虎门之人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是确定了,聂冲必然是夺取了那“快剑山庄少主”的物品,不然的话,反应完全不用这么过激。
一时间,众多龙虎门之人,都是暗暗摇头。
但是,他们却也没有阻止聂冲的质问。
毕竟,所有的龙虎门弟子,包括执事、长老,乃至是掌门,都想要看看,这番质问,宁尘等人又该如何回答?
尽管心里已经确定,宁尘等人的身份作不得假,但众多龙虎门之人心里,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如此的话,他们也无需这么惧怕了。
“哦?”
宁尘没说话,苏苟淡淡的瞥了聂冲一眼,嘴角带着一抹讥讽,道:“你不是说,我是当初那个胖子么?”
眼见宁尘与画心两人,已经把场面给震住了,苏苟的紧张与惶惶,也略微的消散了一些。
他的表现更加自然起来,手掌在自己的面前轻轻一抹,略微低头,用衣服遮住自己的面容。
再度拿开手臂的时候,已然是变作了原先的面貌,而那些易容的东西,也都被他悄无声息的收入了自己的袖口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哈哈哈!”
苏苟仰头发出一阵大笑,道:“老夫的易容术如何,你当初看到的,是否是这种样子?”
“我跟随少主,少主为了低调行事,一直以来,都让我以年轻人的姿态示人,便是担心他人太过惧怕,今日来到你们龙虎门,本意是龙虎门毕竟是次一流势力,跟你们一点脸面,真面目示人,不曾想,你们还不乐意见到了。”
苏苟说着,双眸一瞪,本来只是寻常的瞪眼,但在众多龙虎门之人的眼里,却是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压力。
那是位者的压力。
人的心理是这么怪,如若知道苏苟只是江湖骗子,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可怕。
但一旦认定这是一个强者之后,会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有着莫名的气场在内,这是先入为主的概念。
此时此刻。
龙虎门掌门龙跃海的脸色难看至极。
在各大势力之,精通易容之术的人,不在少数,用来隐藏身份,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苟如此大方的承认自己隐藏了身份,还说出了一段有理有据的话,这已经,令得所有人,都疑虑尽消。
聂冲彻底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一系列的疑问,都问完了,对方对答如流,而且有理有据。
这让聂冲心里的唯一一丝侥幸,也被无情的折损,整个世界,都是在一瞬间,灰暗了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