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相师

作者:水冷酒家

   喝得开心,乔三揽过周轩的肩膀,坏笑着说:“兄弟,你那马子各方面都很一般,等我给你找个大模玩玩。 ”

  说的是姜靓,周轩道:“只是朋友,过来帮帮忙。”

  “这我不管了,凭哥在风月场厮杀的经验,这女人可不太老实。”乔三呵呵一笑。

  吆五喝六的,这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一个个都喝的面红耳赤。姜靓直晃脑袋,还是属周轩最为严重,红到了脖子根,三国时的美酒度数都小,啤酒也够他头的了。

  大着舌头搂着肩膀下楼,店老板赔笑相送,笑意里带着几分真诚,总算要走了!

  一直送到取名馆大门口,火锅店老板无奈递一个信封,乔三打开扫了一眼,随口道:“看你还算有诚意,三千三千吧!”

  “三哥以后常光顾!”店老板违心道。

  告别周轩,乔三一行人又钻进那辆面包车,速度完爆奥迪,排着黑烟昂昂叫着开走了。

  周轩也松了口气,回头迷糊糊道:“老,板,买,买单。”

  “周师父,我哪敢收你的钱啊,让乔三知道,还不砸了我的店?”店老板半是客气半是埋怨,这么多饭店,干嘛非得带我这里来,没得罪你吧!

  “老板,请留步,我有话说。”周轩喊道。

  “还有什么事儿?”火锅店老板有气无力停下了脚步。

  周轩摇摇晃晃前,搂住他的肩膀,火锅店老板怕的是乔三,对带来麻烦的周轩可没什么好感,没好气地扒拉开。

  “有话赶紧说,我店里还忙着呢!”

  “一头进一头出,为谁辛苦为谁忙?”周轩笑。

  “什么意思?”店老板愣住了。

  “我是说,你这店啊!哇!”周轩弯腰吐了起来,店老板被熏得够呛,心里惦记下一句话,连忙过来搀扶。

  “哎呀,百十块钱的肉白吃了!”姜靓恶心地摆摆手,回去找东西来清理。

  “我的意思是,你这火锅店开门赚钱,但也没少赔吧?”周轩又说。

  “是啊,一天流水真不少,但总碰到邪门的事儿。第一天弄脏了人家的名牌包,赔了一千多。第二天好好的盘子豁了个口,把个孩子手指给划了,现在的孩子娇贵啊,抽血验尿的查了半天,什么事儿没有,打破伤风却少不了。今天更不用说,唉,几千块没了。”店老板一股脑把所有烦恼说出来。

  “我不能白吃你的火锅,教你个办法!”周轩伸手远远指指他家门牌面的字,“汇,聚集之意,水又代表财运,十分吉利。但你开的是火锅店,水火不容,相互克制,赚得多,花得也多,存不住啊。”

  店老板脸色陡变,信了,急忙又问:“那该怎么办啊?”

  “简单!将那水换成火行了!”

  “群英烩?”

  店老板仔细琢磨,猛地一拍大腿,绝了!确实是这么个意思,还符合饭店的意思。

  周师父?回过神来的店老板想要表示感谢,周轩已经在姜靓的搀扶下,回取名馆了,来日方长,生意发财可等不及,忙不迭地跑回到店里。

  都是拼装黏贴的字,火锅店老板立刻给设计公司打电话,马送个火来!

  “真让人鄙夷,一瓶啤酒撂倒了!起来,楼睡去!”姜靓买了个折叠床,放在了楼。

  姜靓嘟嘟囔囔,使劲拉扯,哪里拽得动,周轩仰倒在沙发,怎么也叫不起来。

  总算把乔三这一头应付过去,但今天的生意也做不成了,姜靓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打着哈欠也走了。

  睡梦里的周轩看到了师父,心感慨,狂奔过去。

  “轩儿,这边过得可适应?”管辂笑问。

  “一切都好,今天还吃了铜鼎火锅,改日请师父品尝。”

  哈哈哈,管辂大笑,越走越远,周轩拼命追着背影,“师父,等等我,不要走。”

  ……

  “喂,同学,醒醒?”

  “师父,我想你!”

  “同学?”

  “师父,徒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好孝敬您。”

  怀里的胳膊被抽走,周轩迷瞪瞪睁开眼睛,黄昏的夕阳从窗子照进来,不是管府,却是取名馆。

  脸冰凉凉的,是泪水,随手擦了一把,面前有个年男人,弯着腰看他。

  “这位大哥好面熟啊!”周轩还没有醒明白。

  “我次来过的。”年男人沉声道。

  “嘿嘿,我想起来了!”周轩晃荡着站起来,拍着年男人的肩头不停傻笑:“大哥,我记得你,来取名馆的人都喜笑颜开的,只有你老对我皱眉头,跟我师父一样。”

  “无意冒犯,恰好听到你梦叫师父,看得出,你跟他感情深厚。”年男人笑道。

  “唉,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大哥,你来此有何贵干?”周轩这才问。

  “一身酒气,头脑也不清醒,要不我改天再来吧。”

  年男人打算要走,却被周轩拉住,“我好得很,很好,坐,坐!我和你谈得来!”

  一口一个大哥,还被大力强行摁着坐下,年男人皱着眉头,腋下还夹着一卷宣纸,“很冒昧,我是来求字的。看你状态不佳,或许影响发挥,只是聊聊便好。”

  “没问题,不影响写字!”周轩双手撑在桌子嘿嘿傻笑。

  年男人这才将宣纸放下,抽出一张,铺平在桌,又在纸卷间,抽出一支大脑袋的提斗毛笔。

  “好大一张纸啊。”

  周轩盯着宣纸,眼放光的用手轻轻摸了一遍又一遍。纸张的好处便是轻便利于收纳,三国时并不普及,技术不成熟。

  贵族多用绢布,造价也很高,管辂都很少用,大多时候还是用竹简。

  “这是正宗宣纸,其实也不是多贵。”年男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接周轩的话茬。

  “哦,这支毛笔是狼毫的。”周轩接过提斗笔,一眼看出了材质。

  “这我不懂了,面倒是有狼毫的标志。”

  好纸!好笔!

  周轩相当喜欢,在酒意的驱动下,拍胸脯道:“大哥想要什么字,尽管开口!”

  “随意吧,写你最喜欢的诗词也行。”

  年男人没抱太大希望,一个醉汉写毛笔字,这纸要废了。

  “我最喜欢的,有了!”

  周轩将宣纸四角压平,毛笔蘸满墨汁,毫不犹豫,提笔落在纸,第一划下去,是一嗓子喊。

  把端坐的年男人吓一跳,失望地摇摇头,抬腕看了下手表,心想待会儿走吧,这几张纸都不要了。

  “余~从京域,啊!言归东藩,啊~……”

  居然是边唱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