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航行至莫里岛,帆船才稍作停歇。
昆洋没有登岛,而是在帆船研究海图,嘴里嘟嘟囔囔,为何那样一个真实存在的岛屿,却没有标识呢?
现在的探测技术,算如友猜测那般,即便是被海水淹没的岛屿,那也不会漏过,但是那么多飞机轮船搜寻过后,清月岛居然迹般的蒸发了!
“周轩,我觉得友另外一种猜测具有可能性。”休息过后,大家陆续登船,昆洋一本正经对周轩说道。
“你不会说是真的有万年海龟吧?”周轩哑然失笑。
“否则呢,你怎么解释这个清月岛。”昆洋反问。
周轩真答不出来,那天被狂风暴追击,无意间才到达了清月岛,没有具体坐标。但话又说回来,具体的航行时间是有数的,可以确定大致的航行区域,要是这样都没有找到清月岛,确实说不过去。
“嘿,友又不是权威机构,你怎么能相信他们的评论呢?”戴维嗤之以鼻。
“不要小瞧友,他们能把各种可能都总结出来,反正我想不出来其他的原因。”昆洋说道。
非常遗憾的是,帆船在那片海域绕了一天,没有任何发现,仪表也没有任何探测提醒。或许是他们的帆船太不专业了,周轩担心补给会消耗完,还是带领大家直奔澳大利亚而去。
接近到达澳大利亚海域之时,周轩接到了陈领事的电话,口气非常激动,“周轩,是不是快回来了?”
“是的,已经到了澳大利亚南部海域。”周轩说道。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帆船可以在任何澳方任何码头自由停靠,这是澳方政府对你的嘉奖。”陈领事高兴道。
“我去南极也有私心,没什么的。”周轩轻描淡写。
“不说那么多,周轩,我建议你从首都码头停靠,可以住在首都大使馆里,或许还可以得到政府官员的接见。至于帆船,我们可以安排拖运回北部沿海码头,省去几天的航行。”
“这是必须条件吗?”周轩问。
对方一愣,陈领事呵呵笑了,“当然不是,不过对于年轻人来讲,这是很好的机会。周轩,你前途无量啊!”
“陈领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是从原码头停靠。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几天,或许很快回国,或许,我还会去马来西亚。”周轩说道。
“我当然希望你能回来,好吧,我在这边等着你。”陈领事说道,还替周轩感到些许惋惜,在首都停靠远这个海港城市更有价值。
人们的热情不会因为周轩的商人敏感性降低而减弱,等到帆船靠近岸边,远远一片红色海洋,还有左角带有米字旗的澳方国旗,代表澳方与英国的传统关系。
“戴维,拿出你的英国血统吧!”昆洋笑着调侃。
戴维讪笑耸肩,周轩本身是世界通行证,不用其他任何血统。岸边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大批警员在此维持秩序,到岸的游客立刻被疏通,以免造成拥堵。
周轩!周轩!周轩!
看到了白色帆船,岸边的人兴奋起来,喊叫声不绝于耳,声势震天。不少人往前拥挤,都想靠在岸边近距离和周轩打招呼,警员早已拉起警戒线,一律不得靠近。
一位矮小的女孩儿踮着脚尖都看不到周轩在哪儿,急的哭了,旁边一位男生于心不忍,蹲下身指指肩头,“来,我驮着你看!”
“多不好意思呀。”女孩儿的脸腾地下红了。
“没事儿!”
女孩儿扭扭捏捏跨了去,男孩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身,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女孩儿的视野非常宽阔,只听面的她大喊大叫,“我看到周轩了,周轩我在这里,周轩,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便是难以控制的哭声。
同行另外一位男生小声提醒道:“兄弟,这图什么呢,驮着女生看别的男人,不值得啊,哈哈。”
“这有什么,咱们都是来看这个男人的。”男生不以为然,对女孩的激动表示理解。
帆船靠岸了,人群开始往前挤,男生站不稳,被挤得左摇右晃,女生也害怕了,死死抓住男生的头发,还吓得大叫不停。
澳方警察发挥了积极作用,连成人墙,将热情迎接的人们挡住,口里大声喊着,“不要拥挤,不要拥挤!”
混乱情况下,女孩儿只能从男生肩膀下来,被后面的人一撞,扑到男生的怀里,四目相对,心跳加速,有电流袭遍全身每个细胞,脸都红了。
“我叫李小婉。”女孩儿低声道。
“我叫赵清飞。”男生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女孩儿。
因为周轩结缘,男生唯恐女孩儿被撞到,鼓足勇气拉住她的手,两人肩并肩离开了码头。但是,想见周轩的人皆是,警员正在维持秩序,又见一人从人群挤了出来,立刻前把她的脑袋摁了下去。
“嗨,我是警察,也是来维持秩序的。”
警员一看,果然穿着警服,还是名女警察,女警察掏出证件晃了一下,“同行,拉我一把让我进去,快挤死我了!”
“昆兰警局的吧?没通知你们来这里维持秩序啊?”警员冷脸问道。
这名女警察正是琳达,想要蒙混过关来见周轩,含糊解释道:“听说警员不够数,我来帮忙!”
“没有级通知,谁也来不行,回去吧!”警员不耐烦说道。
“嗨,我跟周轩也是朋友,让我进去吧,他认识我的!”琳达坚持道。
“再赖在这里,小心让你失业。”警员低头小声警告,琳达一愣,然后脑袋被一只厚厚的大巴掌给摁回人群,气的骂咧咧走了。
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其还有不少记者,每个人都希望冲到周轩面前,一旦警戒被突破,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所以,开启了紧急通道,周轩等人在一队拿着防暴盾牌警察的护送下,匆匆离开码头,留下遗憾的人们原地徘徊。
早有领事馆的车等候,果不其然,领事馆门前也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次周轩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挥手。
“他们好像除了喊周轩的名字是温迪,这回我的风头被盖住了。”裴胜男叹口气。
“连狗的醋都吃。”管清吃吃笑。
“小家伙,没大没小的。你怎么不知道烦恼为何物呢,真让人羡慕。”裴胜男使劲用手指戳了一下管清脑门,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