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大奇道:“什么叫‘用乱了’?”
云月瑜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一直在翻找各种气功方面的书籍吗?前几天在一个书摊上,看到一本蛮旧的书,上面有一些行气的办法,我这两天都在琢磨。刚才调气的时候,调到一半,我好像不知不觉按着那书上的法子来了。”
王升恍然大悟。
虽然他自己还没有这样的经历,但这就像是解题一样,一道题解到一半,突然改了解题方法,不但很可能解不出正确答案,还会把自己弄晕了。
云月瑜说完,突然脸蛋上还没退尽的红晕又加深了,微嗔道:“你的手怎么还没拿开啊!”她现在身体因为刚才内气乱窜的缘故,浑身乏力,想要推开他也办不到,只能出言提醒他。
王升顾左右而言它:“所以瑜姐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再去胡乱尝试其它的行气办法。那些书上写的,很多都是别人胡编的东西,不能随便信。”
云月瑜点点头,旋即反应过来,红着脸道:“不准打岔!你的手!”
王升看着她这娇艳欲滴的模样,哪舍得松手,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呀”一声,道:“刚才帮你压制内气,好累……我有点撑不住了。”身体突然一软,直直地扑了下去,直接把云月瑜彻底压在了下面。
“小升!小升你没事吧?”云月瑜吓了一大跳,忘了再叫他拿开手,担心地叫道。
“我好累……好困……不行,我不能在这睡着,我要起来!”王升挣扎着似要起身,但挣起一半,又像是失力一般趴了下去,压回她身上。
软软的大床上,软软的娇躯,他感觉像坠在仙境中一样,哪舍得起来?
“小升你别吓姐,你你你没事吧?”云月瑜急了,还真以为他为了帮她压制内气而脱了力。
“我没……没事,就是有点累。”王升装出疲乏之极的声音,又试了几次,想要挣起来,但每一次都在半途又倒了下去,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她柔软温热的娇躯上。
最后一次倒下时,他已经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娇躯的正上方,被子一样把她盖着,身体和她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云月瑜窘迫之极,可是一来是实在还没恢复力气,二来又确实不忍心把他推开,只得道:“你累了就回房去睡吧?”
王升却没反应,过了片刻,反而响起了浅浅的呼噜声。
云月瑜不禁瞪圆了双眸。
他竟然睡着了!
次日一早,王升醒来时,鼻端芳香宜人。
睁开眼,却见云月瑜穿着围裙,双手叉着腰站在床前,一脸气恼地瞪着他。
“瑜姐你起来了?”王升打着呵欠,直接坐了起来。
“小升!你昨晚竟然敢……敢……”云月瑜羞红了双颊,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啊?我昨晚没怎么啊!”王升一呆。他昨晚只是在这睡了一觉,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动作或者事情啊!
“还没怎么!你看看我的床单!”云月瑜指着床单道。
王升翻身下了床,一看床单,只见上面全是泥痕。
他恍然大悟。
昨晚从楼上跳下,他身上沾了好多泥土,这样直接睡到她床上,不弄脏才叫怪了!
他赶紧道:“我帮你洗干净!”
云月瑜白了他一眼,道:“你懂得怎么洗吗?你懂得该用哪种柔顺剂吗?你懂得洗衣机该用什么档位吗?你懂得洗干净后怎样拧干才不会伤到床单吗?”
王升一脸懵了的神情道:“洗个床单还有这么多学问?”
云月瑜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啊!别小看家务活儿,这些事情的学问可大呢!”
王升看了看她,忽然嘿嘿一笑:“那还是给瑜姐你洗吧。不过,瑜姐,我还以为你要怪我昨晚睡在这里的事呢。”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太介意的样子。
云月瑜顿时霞透双颊,嗔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你再提这件事,也不准你再进我房间!”
王升知道她脸皮嫩,大笑着闪出房去。
但刚闪出去,他就探头回来:“瑜姐,我忘了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内气有没有乱?”
云月瑜又白了他一眼:“你终于记起来该问什么了,没有,我现在感觉很好。只要不乱行气,应该不会再有昨晚的事发生了。”
王升失望地道:“那我不就不能再睡这里了?好失望啊!”
云月瑜没想到他没两句话又提到这事,登时大嗔道:“你还敢说!”
王升笑了笑,恢复正常神情,道:“不乱扯了。瑜姐,你的内气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难道你有了什么练气的办法?”
按常理来说,她没有练气诀,照以前体内的内气产生速度,不该提升得这么快才对。
云月瑜茫然摇头:“我没有啊。每天就只是用你的调气诀来调运内气,它自己就慢慢长这么多了。”
王升心中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感觉,只得道:“那就好,先观察一下吧,要是有任何异状,记得立刻找我!”
云月瑜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一甜,道:“放心吧,我有经验了,不会出事的。要是感觉不对劲,也会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王升这才稍稍松口气,转身离开。
刚走到浴室门口,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一看,见是崔放海的电话,立刻接通:“喂?崔哥?我早想给你打电话都忘了,季德派过人来……”
他话还没说完,那头崔放海急道:“王医生你赶紧来一趟,意瑶小姐出事了!”
王升错愕道:“她出什么事?”心想难道季德竟对她下了手?
崔放海急促地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了,怎么劝也不肯出来!”
王升一呆。
关在房间里两天?这妞搞什么鬼?但这找他又有什么用?
早上七点半,王升已到了邹家,在邹意瑶房门外,看到了邹先生和邹老太太。
“邹先生,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王升上前探问道。
“前天晚上开始,意瑶那丫头突然说,她要出去工作,被我拒绝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吃东西,也不出来,谁进去劝都没用。”邹先生叹道。
王升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找他来又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要他帮忙劝邹意瑶?
果然,邹老太太焦急地道:“王医生,家里的人都试过了,都不成,只有请你帮忙劝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