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当初是我一位韩国朋友极力推荐来的。不过,他来之后,当着我的面,给我两位朋友看过病,他们两位都是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的,结果在他手下真的治好了。”
晏千山也不禁微微动容,道:“发既然这样,那注让他进来吧!”
同一时间,走远的王升被晏胜男追上,后者急道:“你怎么这就走了!”
王升轻松地道:“能帮上的忙我已经帮完了,你爸他不肯治,我能有什么办法?”
晏胜男苦恼地道:“到底我爸的伤是怎么回事?”
王升从容道:“假如我没料错,他也是内家拳高手。这伤,就是练功所致。”
晏胜男错愕道:“什么?练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爸根本没学过武术!”
王升脚步顿停。
晏胜男急忙跟着停了下来,疑惑地道:“怎么了?”
王升转头看向她,皱眉道:“你说真的?你修为也不低,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他一身内气吧?”
晏胜男失声道:“怎么可能!从我有记忆起,我爸就没学过内家拳,我也从来没见过他练功,二十来年,他不可能瞒得过我!”
王升眉头大皱。
晏胜男修为不低,一般人休想能瞒过她的眼睛。
可是没人比他王升更清楚,这个晏千山,确实身怀内气,不可能会错。
一个女声传来:“你确信他真的有内气?”
王升早就察觉有人接近,转头看去。
来的是刚才一直没说过话的欧阳千影,她缓步走近,凝视着王升,道:“坦白说,我和胜男一样,没有看出他有练过内家拳。”
王升错愕道:“不是吧?”
晏胜男察觉不了,还有情可缘,可是欧阳千影修为之高,已非等闲,她看不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这,他心中忽然一动。
看样子晏千山是有意隐瞒,而且还有特别的办法,可以将自己的修为完全隐下来。再结合刚才他看到的晏千山体内的情况,王升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晏胜男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出现的,更不是被人打出来的,而是因为练功导致的。而且,还是在长期过程中积起来的。”王升回过神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假设你说的对,他确实有练内家拳,那这个‘长期’是多长?”欧阳千影沉吟道。
“具体多久,这很难说,我能肯定的是,绝对不会低于十年。”王升肯定地道。
那伤对晏千山的“炁”的影响,有如入骨锥心,非常之重,绝非一朝一夕可成。而且,最麻烦的是晏千山恐怕现在仍然在坚持练功,因此王升才会有治疗方法就是让对方放弃一语。
可惜的是,晏千山显然对那功法痴迷甚深,死也不肯放弃。
不过王升也理解他的想法,将心比心,王升自己尝到《养气诀》甜头之后,也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它。
“十年!不可能!十年时间,即使我在外面,可是家里人也不可能没发现他在练功啊!而且,我爸开始求医,是这两年的事,以前根本没去求过医。”晏胜男断然道。
“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他最初的时候,这伤的厉害处,还没体现出来。就好比你喝慢性毒药,效果也不是一开始就出现的。但等伤势积重之后,对身体的影响已经变得极深,那时才会有明显的表征。但是,那时候想要医治,已经非常困难了。”王升解释道。
“可是……可是……”晏胜男实难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王升没有任何理解需要骗我们,我相信他。”欧阳千影忽然道。
“师父!你……”晏胜男见师父也支持王升,方寸已乱。
“我还有一个疑问,他这伤到底伤成什么样,怎会影响他的性命?”欧阳千影没理徒弟,向王升问道。
“他的伤源是在丹田,也就是他的气元位置。以那里为中心,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功能衰退了。最近这段时间,也用不了等多久,他就会变得非常衰弱,届时即使停止修炼现在的内家拳,也很难治愈了。”王升沉声道。
晏胜男一震。
王升都说很难治愈,那十之八九,恐怕就是死了!
“能否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医好他呢?”欧阳千影忽然问出一句。
“可以是可以,但我确实没有违背患者意愿强行救治的习惯。”王升有点为难。
“普通人的话,我赞同你的看法,但现在的他,不是普通人。他的生死,关系到的是国家安全!你应该也知道了,他这次来南海主持军演,是为了向国际敌对势力的威慑,为什么要威慑?因为现在国际形势非常严峻,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惹来冲突,甚至战争!”欧阳千影加重了证据。
“这……好吧。”王升确实被她说服了。晏千山关系到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且还有华夏十多亿百姓的安危,大局始终要强于个人。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联手制服我爸?”晏胜男震惊地道。
“我问你,你会坐视你爸伤重不治吗?”欧阳千影看着晏胜男。
“当然不会!”晏胜男脱口道。
“那么你会无视国家利益吗?”欧阳千影紧紧逼问。
“当然不会!”晏胜男不假思索,直接重复了一遍。
“那好,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为了国家利益,即使用强,也得治好他!”欧阳千影坚决地道。
“那……那该怎么做?”晏胜男关心则乱,已经完全失去她身为军区特别行动总队长的判断力和决策力了。
“今天晚上,他仍然会回到这里来,届时就由我们三人联手,相信完全可以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制服他。”欧阳千影轻描淡写地道。
王升也不禁对这位老前辈刮目相看。
论行动力,她比她的徒弟还要强不少啊!
“这……好吧。”晏胜男终于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王升最先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三十多米外,两人之一穿着军服,显然是军区的人。但另一人三十来岁,却只穿了件普通的短袖T恤和休闲长裤,比较普通的大众脸,眼神也是无精无神,乍一看去,就像是大街上不时能看到的那种厌世的路人。
这时欧阳千影再道:“那就这么约定了,今晚午夜零点,准时在这里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