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朵葩,真正的葩。 br>
世界女孩子那么多,颜雨辰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葩的女孩子。
最珍贵的一血没了。
最冰清玉洁的身子被污染了。
女孩子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
并且让她丢失这一切的人,并不是她的未婚夫或者说是她喜欢的人,而是她最讨厌最看不惯的人。
但是,她却表现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本该娇羞懊恼低头哭泣寻死觅活的她,此时却睁大眼睛蹲在他的面前,一边看着他穿衣服,还一边还对着他的小弟弟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完全像是一个久经人事风轻云淡的大师。
从容淡定的简直令人发指!
对于这个葩,颜雨辰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
他穿好了裤子后,准备离开。
一夜缠绵后,提裤子走人,这本是人渣的做法,但是昨天的事情,真的不能怪他。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狐呱呱却突然抱住了他的大腿,仰着小脸,幽幽地道:“这样走了么?颜蛤蟆,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没有开玩笑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那个小相好,我也见过,我家花儿的姿色,都不逊于她呢,你又何必非要去为了她而丢掉性命呢?说不定人家早死了呢。”
颜雨辰眉头一皱,脸色转冷道:“狐呱呱,昨晚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不多说了。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错,所以我不会对你负责,更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听清楚了?”
狐呱呱神情一怔,却是摇了摇头,双臂抱紧了他的大腿,低下头,把脸颊靠在了他的腿,轻声道:“没听清……颜蛤蟆,我知道你喜欢美女的,只要你跟我回家,我把花儿给你,让你随便玩弄。我也可以和花儿一起玩弄你的,我和花儿,都是你的……你要是还不满意,我把绿儿也帮你弄到手,你要是喜欢成熟点的,我还可以让暖姨……”
“狐呱呱!”
颜雨辰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色阴沉地道:“别以为你有些身份,可以把别人当奴隶一般贩卖送人!我原先只以为你是大小姐脾气,娇生惯养的刁蛮任性,现在才发现,你简直……简直是个人渣!女人渣!”
狐呱呱听了他的痛骂,却是没任何反应,没了之前的以牙还牙,恶声咒骂,也没有了之前的不死不休,张牙舞爪。
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仰起了有些错愕的小脸,道:“颜蛤蟆,我是认真的……你不信?”
在她的认知,她只要跟了某个人,她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某个人的,这本来是她们那里的规矩。
“放开!”
颜雨辰脸色冷寒,弯下腰,使劲掰着她的胳膊。
狐呱呱一直很平静地眸子里,露出了一抹慌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抱住他,颤声道:“你会死的……”
“不要你管!”
颜雨辰使劲掰着,刚掰开,她却又快速抱紧。
一连重复了几次,他终于忍不住动用了灵力,怒道:“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狐呱呱见他满脸寒霜,双手闪烁起了灵光,不禁双眸一黯,道:“她对你来说,真的命都要重要么?”
颜雨辰没有回答,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道:“最后问你一次,放不放开?”
狐呱呱低下了脑袋,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坐在了地,雪白的裙摆,如花绽开,目光低垂,呆呆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雨辰双手的灵光,缓缓熄灭。
他看了这女孩一眼,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语气微缓道:“快些下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他正要离开时,狐呱呱却低着头,看着地面,突然开口道:“知道么,我们早认识了,很早很早以前认识了,秦若要早很多很多。”
颜雨辰一愣,依旧没有回头,道:“她是我表妹,也是我的……女人。你跟她,不同。”
“不。”
狐呱呱依旧呆呆地看着地面,摇了摇头,喃喃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突然觉得,我之所以会来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要来找你……”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其实很早很早以前认识呢?”
颜雨辰转过身,看着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方道:“学时,我认识你的,的确认识若儿要早。狐呱呱,别乱发神经胡说八道了,我们的事情,我暂时没法给你交代,我现在要去救人。如果活下来,我再去找你,如果死了,那你自认倒霉,反正看起来,你也不在乎你有没有与我睡过,不是吗?”
狐呱呱再次摇了摇头,盯着他道:“在刚刚之前,我或许不在乎,但是现在,我很在乎。因为我突然间,对你产生了一种很怪很怪的感觉,你知道吗?我不想你死,想到你去,可能会死掉,我……我也想死。”
颜雨辰神情一怔,沉默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
狐呱呱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躲闪,道:“颜蛤蟆,我想说,我可能……喜欢你了。”
颜雨辰闻言一呆,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两人向来都是相互讨厌和难以相处的,因为一次无意的肌肤之亲,喜欢了?
可是,她根本不像是这种人啊?
颜雨辰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地皱起了眉头,道:“你是说,你喜欢我了,所以,我该对你负责了,所以,我要带着你离开,不能再去救人了,对吗?”
“呵……”
颜雨辰脸露出了一抹冷笑,刚要讥讽之时,狐呱呱却又摇了摇头,道:“不对,我想说的是,我既然喜欢你了,你又占有了我的身子,那么,你是不是该永远与我在一起,永远都不与我分开呢?”
颜雨辰脸的冷笑,忽地消失。
狐呱呱坐在裙摆绽放成的花朵央,向着他伸出了双手,漆黑漂亮的眸子,宁静地看着他,道:“所以,你该背着我一起去送死的,咱们应该死在一起,你说呢?”
场面忽地寂静下来。
只有风声。
狐呱呱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说的最有采最漂亮的的一句话。
但是,她觉得还是不够好。
因为这太严肃了。
她本来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嘛。
于是她的眸子里,荡漾起了一抹笑意,又道:“不是我懒,不愿意走路,我只是昨天太兴奋,太粗暴,把你玩弄的太持久了,所以……腿软,站不起来了……”
于是,更加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