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单娆短信到了:“上网。”
打开qq,接连蹦出单娆三句话:
“最近很忙?”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运动馆开业情况怎么样?”
边学道只回了一句话,就堵住了单娆的问题:“娆娆,我想你了。”
单娆说:“我也想你。”
边学道问:“上次打电话,听你声音好像很累,最近好点儿没?”
单娆说:“上次我是赶了几天材料,有点儿没睡好,最近好多了。”
边学道问:“中央机关也不缺人,为啥把你累成这样?”
单娆说:“哪个单位都是新人受点累,所谓下马威是也。而且机关这东西,从乡镇到中央都差不多,套路千变万化,规则其实都一样,无非是放大和缩小的区别。”
边学道问:“我想听你声音了,打电话说好不好?”
单娆说:“不,跟你打电话你就提下流要求。”
边学道说:“情之所至,怎么能说是下流呢?”
单娆说:“刚跟室友吵了一架,气还没顺呢。”
边学道问:“怎么了?宿舍室友?”
单娆说:“嗯,不用你管,女人之间的小事。”
单娆接着说:“说正事,你公务员考试复习了吗?”
边学道说:“啊?啊”
“看了一点,没系统看。”
单娆说:“别骗我,看你反应就知道你没看。”
边学道说:“还是夫人英明。我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真是没时间。”
单娆说:“学道,你是铁了心当商人,不走仕途?”
边学道说:“大姐,别闹了,仕途?不混个厅局级,谁敢说自己人在仕途
单娆说:“不考就不考吧,考进来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边学道说:“对啊,你看啊,一个公务员,一个商人,多好的家庭结构,升官发财两不耽误。”
单娆说:“学道,就算不考公务员,我也真希望你能早点来北京陪我。”
边学道说:“我上次去北京,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给我几年时间。”
单娆说:“一想要等三四年,我于什么事都没兴趣。”
不等边学道接话,单娆继续说:“前天晚上做梦,我梦到咱俩在海边,你似乎要出国,好像是移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很着急,想留住你,你说一定要走,我着急,急得哭了,醒来时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块儿。”
边学道说:“以前真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
单娆说:“以前在学校多无忧无虑啊再说还有你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最怀念咱俩在一起的哪段时光吗?”
边学道说:“隔离楼里。”
单娆说:“就知道你猜得到。现在想想,那确实是一段让人难忘的记忆。每天胆战心惊地在楼里行走,计算着时间跟你在屋子里腻歪,那些日子是咱俩专属的甜蜜时光,别人谁都触摸不到。”
边学道说:“其实要说最甜蜜,是我教你学游泳的那段日子,而且影响深远。”
单娆问:“为什么?”
边学道说:“要不是看脱了衣服的你身材不赖,我没准还要多考虑一段时间才收你做女朋友。”
单娆问:“咱俩是谁收谁?”
边学道说:“我收你。”
单娆又问:“谁收谁?”
边学道说:“我收你。”
“谁收谁?”
“……你收我。”
“学道”
“啊”
“我想跟你打电话了。”
“啊啊?”
两人转移阵地,接通了电话。
边学道问:“说点什么呢?”
单娆说:“你找话题。”
边学道说:“我找话题你又说我下流。”
单娆说:“你就是下流。”
边学道说:“好吧,还是说点下流的吧。上次让你去给电脑配个摄像头,你买了吗?”
单娆说:“不买。”
边学道说:“买一个,方便。”
单娆哼了一声,说:“买了更方便你。”
边学道问:“方便我什么?”
单娆说:“我不说。”
单娆终究还是进了边学道的圈套,半推半就地在电话里配合他。
“手放上去,轻轻的……”
电话里传来单娆透着酥痒又透着压抑的声音:“……学道,我想你啊——我想你……”
“嘟嘟嘟……”
不能自已的单娆一不小心碰到了挂机键。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边学道七上八下的。
心中的火已被引燃,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卧室里的卫生纸用光了,边学道支着帐篷溜进卫生间。
开灯,锁上门,侧耳听听东屋没什么动静,使出了五姑娘。
五分钟……
十分钟……
铁杵都已经摩擦得烫手了,还是没有任何泄洪的迹象。
边学道这个愁啊
心想要不像那次一样,打车出去找个专业泄洪的?
无意识地抬头四下瞅了一眼,边学道的眼睛被一样东西勾住了。
浴帘里,很隐蔽地挂着一个圆形晾衣架,上面挂着-个胸罩,-个内裤,看样子是-套,一套白的、一套浅蓝的、一套黑的。
这
是沈馥的?
肯定是。
边学道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调高了一档。
噗通……噗通……
天人交战啊……天人交战
终于,边学道伸出手,摘下那个黑色的蕾丝丁字裤。
双手抻开看了看样式,他想到了沈馥汗衫下的胸部轮廓和牛仔裤包裹的臀部。
此情此景,此时此地,控制不住了
他邪恶地把沈馥的内裤攥在手里,然后……
边学道在水龙头下冲洗沈馥的黑色丁字裤,还没来得及放洗衣粉,传来了开门声。
这个时候开门回来的,肯定是沈馥。
他一下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拧了几把,把内裤重新挂在晾衣架上,伸手摸了摸,发现不对,其他几件都于了,这件却是湿的。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沈馥已经进屋了,正在换鞋。
边学道侧耳听着沈馥的动静。
摘包,把包挂在衣服架上。脱外衣,挂在衣服架上。到厨房喝了杯水……然后向卫生间走来。
边学道连忙伸手按下马桶阀。
“哗”
听见冲水声,沈馥停住了脚步。
边学道对着镜子看看脸色,还有点红,但不太明显,捋了几下衣服,拧锁,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看见门外的沈馥,面不改色地说:“回来了,早点休息。”
回身进了卧室。
边学道静静听着卫生间里的洗漱声。
沈馥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回了东屋。
边学道强忍着去卫生间看看的冲动,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等了40多分钟,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拉开浴帘一看,还好,-套内衣都还在,看来沈馥没想起拿内衣。
只要过了今晚就好。
到明天早上,刚洗的丁字裤也就于得差不多了,起码不像今晚湿得这么明显。
忽然,边学道发现自己匆忙之中把黑色丁字裤的位置挂错了,它本来是挨着蓝色内裤挂着的,现在却夹在了两个胸罩中间,他赶紧把丁字裤挂回原来的位置。
盯着丁字裤看了一会儿,边学道忽然觉得自己又来兴致了。
他赶紧搓了几下脸,回屋睡觉。
这一晚,泄了洪的边学道睡得特别好,沈馥却睡不着了。
沈馥是个非常有规矩的人,生活中大部分物品都是有顺序的。
尤其是租住到边学道家以后,因为是合住,一个屋檐下住着两户人家,她更是强化了这种生活规律。
两天前趁边学道不在家,沈馥洗了内衣。
因为老太太喜欢在东屋阳台往外看,蔡姐经常推老人上阳台,沈馥不想蔡姐看到自己的内衣,洗完后就晾在了浴帘后面。
挂衣服时,沈馥清楚记得自己把黑色内裤挂在了蓝色内裤旁边。
白天在录音棚练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晚上回来,沈馥本想把于了的内衣拿回屋,结果刚才一看晾衣架,她就发现内裤的位置不对了。
伸手一摸,其他的都于了,黑色内裤是湿的,沈馥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她本想把内裤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突然想到刚从卫生间回屋的边学道。
鬼使神差地,把内裤放在鼻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腥味,沈馥知道这是什么味。
这个家里没有第二个男人,他竟然……
想了想,沈馥把内裤挂回刚才的位置,红着脸回了东屋。
躺在床上,沈馥又羞又怒。
她没想到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边学道居然有这样的癖好,难怪那天晚上他反复找机会看自己的胸。
可是有什么办法?
现在自己租住在他家里,工作也是他帮着找的,还有,新歌也是他帮着写的。
说到新歌,虽然沈馥一直对边学道创作歌曲的来路充满怀疑,但相识这么久,沈馥没看到边学道身边有可剽窃之人,没有证据表明他是抄的,那只能承认这个男人的音乐天赋是惊人的。
这一点,在边学道改编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摸着枕头底下的刀,沈馥想:怎么办?装不知道?还是跟边学道挑明?
按她以前的性格,肯定直接搬走,永远不再跟边学道说话,从此变成路人
可是生活的磨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磨去了她性格中的棱角。
沈馥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