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说的那些传言,到底是真还是假?这件事情,必须是得有一个交代的,明天是册封的日子了,若这件事还不能得到解决,民众都是无法接受自己拥有这样一位圣女的,而且,这样的她也根本没办法去接受圣女一脉的传承。 ”
依旧是那充满古朴味道的老宅之,小小的会议室里却并非满座,只有两个年岁看着形同父子的男人站立其,说话的那位背光而站,在光影之下的神情莫测,宁鸣并不能够看真切,但想也知道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这种事情其实他也是感到十分棘手和猝不及防,他完全没考虑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当年的事情他们每个人都记忆犹新,那场变故之后的缓和,也算是双方的让步与妥协,可同一件事,却是不要指望他们能够做出第二次妥协。
抿了抿唇,宁鸣的喉咙有些干涩,哑着嗓子回答道,“这个事情,我还未能找小柔确认,她现在的状态,并不能多去刺激的,您也知道。”
听着宁鸣的回答,宁海的眸色深了深,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宁鸣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感到满意。
“如果你的认知只够你做到这样,那么大概你已经不是很适合这个位置了。”宁海淡淡说着,也并未有太多表情,让人无法从这样平淡的话语听出其真假。
但终究宁鸣还是心下一慌,到底自己在这个位置,还是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与外孙女,可若是不然,谁知道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们会把这两个女人给折腾成什么样,明白自己若是再如此放纵无作为,那么事情肯定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鸣儿明白,事情很快能水落石出,还请父亲大人稍安勿躁,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宁鸣沉吟片刻,当即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即使,这在宁海眼看来,并不算是最好的答复,可到底还是好过之前毫无作为的他,在宁海的认知里,如果宁鸣可以早一点有所作为,不论是把事情给调查个水落石出,还是将事态给平息,都好过如此。
“嗯,你自己看着办好。”宁海对此也并未是再过多干涉,他算是得到了一定的保证,而且,若是宁鸣不能在有限时间内把事情办妥,那么他势必会亲自出面,到那时,事情可能并不会是按照某些人的想法走了。
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这儿子的心思,在这种时候称呼自己为父亲而非族长,不过是想要以此提醒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而且,这家伙对亲人的纵容程度可是出了名的,不然当年宁冰凝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与那么多人坚持自己的选择。
而且安柔当年的逃脱,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宁海是断然不信的,可能他做得较隐蔽,只不过是给出些便利,而并非是出面相助,这是他聪明的地方,也是他愚蠢的地方,明明已经有了一个任性的女儿,不怕再出一个任性的外孙女么?
看出宁海并不想过多与自己交谈,宁鸣轻声告别后便径直离去,并未久留,步履之间甚至听得出沉重与焦急,对此,宁海并不想要评判什么,只继续老僧入定般地看着墙壁画,那是他们女娲一族的传承,是起外界那所谓的敦煌莫高窟要更为历史悠久,内涵丰富。
……
“事情有结果了没?”刚回到家的宁鸣看向那不早前被自己派出的亲信,那是他受到宁海传唤的时候,心里明白所去为何,先一步将事情给安排了下去,叫人暗地里前去调查一下关于此事的发展和起始。
听见宁鸣的发问,那人当即开口回答,将自己所了解的一切都倾诉而出,“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不过还是有点疑点,那是最开始消息传播是在一个集市,而据目击者说的是,他们最开始都只是听到了这件事,却并不能记起到底是谁说的。”
“记不住长相?”宁鸣摸着下巴思忖着,这个事情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件事,那是曾经的一个少年,向他请教过一些事情,其之一便是关于某些门遁甲之术,而那个少年当时也是询问过与此案相关的一些疑点相关的技巧。
会不会是他做的呢?
毕竟之前已经收到了宁飞扬的消息,宁暴回来了这件事情,让他心还是很警惕的,不然也不会给安柔身边安插了如此多的暗卫,只怕她和宁冰凝二人出任何意外,毕竟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而宁暴也不傻,自然知道要从一个人的弱点下手。
“是的,不过也不仅如此,他们说,已经忘记了是否有人说过这些话,但是记住了这件事情,而且深信不疑,这件事本身其实也让他们感到有些诡异,可因为信任,所以并未想太多。”属下的话让宁鸣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
这样看来,还真是与某人有关了。
宁鸣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摆摆手朝属下说着,“行了,你退下吧,记得让他们把小姐和夫人的安全给保护好,如果做不到,那么后果自负。”
属下应声而退,留宁鸣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思考,“果然,得去核实一下某些事情了,不论是哪一个。”
说完起身准备行动的宁鸣也是不由有些苦笑,想不到事到头来还是发生了这种最坏的事,“这种事也能够遗传的话,那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自嘲的话说出口,宁鸣脸的笑意也是逐渐展开,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以及外孙女是怎样的人,同样知道她们的眼光绝不会差。
……
“这可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陆森听着江佳君的讲述,明白现在的女娲一族,几乎没几个站在安柔一方,这样的事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本来安柔的处境并非有多好,现在看来,貌似是在朝着更坏的放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