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安柔丫头的心是彻底静不下来了。 ”
宁鸣十分了解地开口,满眼都是无奈,面并无一丝担忧。
因为他知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算是他们再阻止也是没用的,只能是尽可能想两全其美的办法,虽然这完全是个十分渺茫的希望。
毕竟这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族人不负君。
他们都是过来人了,自然是知道现实有多么的骨感。
大道理谁都懂,却往往是无能为力。
“但终究也算是件好事,咱们可以观察一下这个少年,看他是否值得小柔托付。”想着不日可能要与自己的丈夫相见,到那时,也可以让他给参谋一下了,女儿虽然不是很叛逆,但也是十分尊重这位聚少离多的父亲。
对宁冰凝的这个打算,宁鸣倒也十分认同,毕竟这耳闻不如目见,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呐,可是隔着肚皮的,自己好歹也算是安柔这小丫头多活了这么些年岁,不说什么夸张的,但确实见过的人情冷暖要她多太多。
而与两人所料无差,陆森与宁海的对话被地牢的安柔给听见之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仿佛瞬间被点了穴一般,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呆呆地盯着那老旧的砖瓦墙壁出神,耳不住回荡着那句话,“小子陆森,还请赐教。”
“他居然真的来了?他怎么可以真的找来?他为什么非要过来这里?呜呜呜……”哆嗦着唇轻声呢喃着自己因陆森而起的困惑,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是忍不住开始呜咽,掩面而泣,伤心欲绝。
她陆森更明白这里的凶险,到底是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逃离于这里,回归于这里的自己,她对自己的种族有着无复杂的感情,说不完全的厌恶,也说不有多喜欢,只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是深爱着这个种族和自己的家族,所以安柔并不打算让她伤心难过。
可谁曾想,如同当年偶遇安道山的宁冰凝一样,现在的安柔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遇,并愿意为之不顾一起,只为能与之厮守到老。
“陆森,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咬着唇望着天空的方向,安柔心里无牵挂着陆森的安危,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尝试一下给他减轻负担,如主动去找寻什么的。
只是安柔还没想好要如何才能做到自己所想的这般,转过身看了眼那地牢之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攒动,她知道现在宁海对自己的看守变得更加森严,这样一来,不仅外来助力的难度加大,她更是很难从里面偷偷溜走。
而且,慢慢冷静下来的安柔突然想到,先前为了让自己甘心继承圣女之位,便能用宁冰凝的安危来威胁自己,那若是自己此逃脱,那母亲和外祖父怕是都会受到牵连的吧?那个男人可不会和他们讲什么亲情。
“该死!为什么我摊了这么个男人是自己的太祖父呢?”安柔十分懊恼和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怎样都无法舒缓自己现下的心情,冲动之下,粉拳径直狠狠砸向一旁的墙壁,留下些许印记于那墙面之。
到底是饱含着怒意的一击,即使并未使出全力,可还是不寻常人家的女孩,毫无杀伤力可言,安柔的外表再柔弱脆弱,却也无法抹去这个女人是个女娲后人的事实,他们天生便是有着一定修武的天赋。
安柔更是其翘楚,只不过她并不愿意将大部分时间耗费在研究那些打打杀杀之,她更倾向于研究一些宁静祥和的东西,如普通人类的诸多知识与科技。
“呼,还真是有点疼呢。”低头看向自己那发泄过后有些发红的指关节,安柔低头苦笑,好似自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待着宿命的安排,还真是倍感无力呢。
……
“呵,你这点本事么?这可是无法成为拖住我的人哦。”宁海瞥了一眼正在自己对面喘着粗气的陆森,其衣衫凌乱,面色有些潮红,气息的紊乱显而易见,这样的他自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真是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非要执着。
“少废话,除非你愿意把里面的那个女人给放了,还她自由,再放过我和我的朋友,不再纠缠于我们,那我便是可以考虑不再这样缠着你。”陆森极其无赖地讨价还价,丝毫不顾自己已然变差的体力。
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陆森感受得出自己体内能量的巨大消耗,这样下去,只怕是并不能撑多久,现在自己这样嚣张也不过是嘴强硬一下,若是下面的战斗也是如自己这样不理想,只怕是根本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里面的那个女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敏锐地察觉到陆森对安柔的在意,联想到那丫头的**于人,但目前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外界人是谁,宁海觉得,或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瞧着自己对面那个双目发光的老男人,陆森还真是后背一凉,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膈应,但是他现在必须想办法拖时间给下面几人,刚才的信号弹他看见了,明白陈虎的意思,但他现在也只能是给他们争取到一定时间之后再想办法脱身,否则大家都没希望了。
宁暴的出现他也瞧在眼里,唯一觉得放心一些的是李正罡加入了战场,白遮天加一个李正罡若是都无法击退一个宁暴的话,那他的实力也未免是太过逆天,毕竟他对那两人的期望也并非是击败或者是击杀宁暴,只需要让陈虎四人有机会离开好。
至于李正罡和白遮天嘛,他一点儿也不担心,特别是白遮天这家伙,向来惜命自保,怎么会放弃逃离这阵法之的机会?而李正罡虽然一心求死,可现在他们终南山的弟子也随着宁暴来到了此处,只不过现在还未出现,他多少还是担心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