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暴也并未毫无反应,更是没有继续激怒他们的打算,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老相识了,即使现在的他对这个种族的感情已然变淡许多,可到底还是有着些许感情的,所以他倒是冲着那人点点头,脸挂着淡淡笑意,充满疏离。
那人也并未过多在意宁暴的反应,毕竟这样当是为刚才的事告一段落,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更加失控,目的已达到,那么可以了,没必要过分热情,这样双方都尴尬。
“想不到吧?当初你为我们训练的这支队伍,我们还在用。”宁海也看出双方的那份老交情,只不过更是明白双方都已经没有太多感情。
“确实有些意外。”不过这份意外到底是指什么,那只有宁暴自己一人得知了。
而宁海也并未过多说笑,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是与之直切主题,“我的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确定他们在这附近,可到底是哪个位置却一直未能确定,眼看时日无多,便是只有把你们给叫来了。”
宁海的话语不卑不吭,却也并非盛气凌人,少了一份平日里的那份唯我独尊,多了一些平易近人,只是却并非是主动发生如此变化,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如此,但这样的他显然更加让人能够接受一些。
“你要是早如此该多好。”宁暴并未接话,只目光复杂地盯着宁海,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闻言,宁海的笑脸有些僵硬,他到底还是不习惯如此,更何况,是要对着宁暴这个叛贼,可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心里,自己此刻的表现完全是为大义而献身。
其身后的某些知情人士也是面色充满尴尬,他们都知道当初的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宁暴便是已经被驱逐出境,而宁海对此却是极少提及,时间一长,他们便也明白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倒也深谙人情世故地不再多提。
可显然,宁暴却并没有忘记过当初的事,更可以说是耿耿于怀,所以现在才会发出如此感慨,但宁海却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并未狠下心将宁暴的修为给废除,因而现在生了祸端。
宁海觉得,现在这场祸端可以说都是因他而生,或许他可以尽力去解决掉,不管是用何方式,只要让他结束这场祸事便好。
“行了,也不跟你瞎扯,既然现在我们来了,便是希望你们都可以乖乖听命行事,不要心里打着小九九给我们没事儿找事,否则被发现的话,我可不会轻饶,说到做到。”宁暴浑身下都透露出危险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察觉,这家伙并未在说笑。
宁暴也并未在意无人回应,因为他已经看出自己的威慑有了效果,那些平日里满脸无忧笑容的同族人们看向自己的双眼里满是畏惧,更是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如此效果,便是已经十分让他感到满意了。
“行了,你们出来吧,把最新的情况全数报出。”宁暴朝身后低喝一声,很快,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出现。
无视周围那满是震惊的眼神,来人先朝宁暴认真地抱拳行礼,接着便是如数家珍般地开始讲述自己这两日里收集到的讯息,“禀大人,根据我们的情报,外界的驿站接连失守,现在已经被外面的人给把守,咱们已经成了瓮之鳖……”
“这不可能,外界的驿站算没有飞扬,也还有絮丫头在,她不可能如此放松警惕,更是没有这样弱,这样轻易被打败,我不信!”一名长老闻言不免是大惊失色,平日里的良好修养都被抛之脑后。
实在是这个讯息太过震撼人心,这女娲一族数千年来从未失守过,算是偶有劫难也是未曾发生过如今这般的内忧外患,不说宁海这一边的人,光是宁暴都听了之后心惊不已,只不过面表情竭力保持着镇静。
而终南山
弟子们则是并未这样惊讶,除了没有这种概念之外,便是因为他们一早便是从李正罡那儿知道了所有,甚至这些人说的还要更详细,毕竟李正罡可是从宁絮口知道的第一手情报,这些道听途说的探查要可靠多了。
“看来您是不相信我的人说的话?”见状,宁暴一副你是不是搞事的表情盯着说话的那位长老,笑里藏刀。
“不不不,我只是,有点不可置信。”闻言那长老一副被噎到的表情,满脸尴尬而后怕的神情,鼻尖甚至紧张得出了汗,绞尽脑汁地小心措辞,生怕一不小心把宁暴给惹恼了。
看出对方的紧张,宁暴便也只哂笑不再言语,眼神示意那人继续汇报。
“至于那群外界人以及安柔小姐等人,都是在此处西南方向过去三百里处歇息,似乎是那镇守第二驿站的宁絮大人受了伤,包括随行的那些人,所以他们正在修生养息,以待时机突破此处的重围。”那人收到宁暴的眼神示意,了然地当即开口,并无丝毫迟疑。
眼见宁暴的人如此训练有素,对宁暴的话完全是言听计从,不存在任何反抗的意思,宁海心里有着一丝复杂,这明明都是自己的族人,却如今这般对自己,实在是太过让他心寒,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如宁暴了。
但这些都不过是只能够在心里想想罢了,若是直接出眼质问那是断不可能的,否则便是将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们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境,因为他充分体会到了现在的宁暴不之前的宁暴,对自己这一族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善念。
如果有必要,他是真的能够情愿将整个女娲一族给颠覆来换取自己的功成名,前程似锦,宁海不明白外界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宁暴不过多出去了几趟之后便是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明明,自己当初将他给驱逐不过是为了让他有个冷静的时间,却哪知,成了这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