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森却是打算用事实来说话,让宁暴知道自己并非是之前的自己了,现在的陆森可是能够正面与之交锋的存在。
“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宁暴也并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现在若是直接将陆森这家伙给击杀,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只是,这家伙怎么知道发生在那里的事情?算他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也不见得会知道那些事情,这可并非是普通小老百姓所能够接触到的事物。
不等他继续再思考,陆森便是已经出手,鬼头刀并未染些许黑光,只是单纯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来驾驭,刀光剑影,瞬间在场间往来交接,那未能出现剑意的宝剑与森然气息涌现不断的鬼头刀的碰撞,竟是让宁暴感到了一丝压力。
感受着手腕逐渐传来的阵阵酸痛,宁暴觉得,这小子才消失不见多久,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进步,若是让他再继续成长下去,可是一件无危险的事情,而他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发生!
当即便是更加大力地往手宝剑里注入更多力量,让那宝剑之渐显光华,这下子,陆森的攻击便不再那般有效了,起码不能再让宁暴感受到压力。
怎么说也是陆森要年长许多的长辈,若是此轻易败在其手,那未免是太过打脸,这对于宁暴来说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不论是有着何等原因,他都绝不接受。
“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的嘛,竟然还能在宁暴的手里撑下这么几个回合,还以为他连五个回合都撑不下来,没成想,居然还能带给宁暴压力,让他开始认真起来了。”宁冰凝眸光之满是讶异。
宁海败在宁暴手里的事很快便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女娲一族,这等事根本是无法隐瞒的,算宁海有心隐瞒,可宁暴却并不打算遂他意,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是顷刻之间让许多人都明了为何宁海会屈居于自己之下。
所以在宁冰凝眼看来,即使对宁海这个人有多不认可,但他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一个连他都走不过三招的人,居然被陆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给逼得开始认真,这无疑是一件让她倍感震惊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他能继续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宁冰凝的声音并不小,起码足够不远处的宁海听见。
他自然是明白宁冰凝为何会口出此言,除却陆森真的并没有多出名之外,便是因为接触后宁冰凝也算是对陆森的本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即使是现在的陆森也不见得能够拟自己,但却是居然能够在三招之内打败了自己的人手里撑这么久。
这样的事情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是不禁老脸一红,却始终嘴硬着不愿承认自己的不如人,“宁暴那家伙也并非是以前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宁暴了,现在的他实力起过往来说已是今非昔,所以我可并不怎么看好这小子。”
虽然宁海的话带有很多的个人成分,但他这话糙理不糙,所有人都是明白陆森从根本来说并非是宁暴的对手,可两人还是如此你来我往地正交着手,并未见谁有败势,这倒是让某些信任陆森的人对他暗含期待起来。
毕竟陆森也算得一个总是会给人以惊喜的人,不平时的吊儿郎当,正事还是无靠谱是黑玫瑰给予陆森最大的肯定,这个平时冷面少语的女人,正紧握着秀拳,紧盯着陆森与宁暴的往来交错身影,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陆森,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嘴里轻轻呢喃,说完猛地转头看向安柔等人所在的位置,生怕被这些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从而影响了那花心大萝卜的追妻行动。
心里淡淡化开的苦涩只有自己品尝,而旁人却是难以明了,但她却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已是被那人发现,只不过暂时没时间戳破来摊开说,否则她哪还能是这样的境遇。
“倒是恼羞成怒了么?”依旧未动用鬼头刀力量的陆森随手撒出一片银针,针尖青幽,一看便是知道其淬了剧毒。
那可是方才来之前特意在那片灵田里采摘的七星草,碾碎给药汁留下,便是可以淬在任何兵器之,这算得一种较阴毒的手段了,可陆森本身与宁暴一样,不以君子自居,当然是毫无所谓。
而且这七星草还有一个让陆森看它的优点,那便是在未碾碎成汁之前,那可是治病救人的良药,而碾碎成汁之后,化身为夺人性命的毒药了。
身处在这个圈子之的陆森可不得不给自己日常留一手,不论是为了续命,还是为了取人性命,都是可以用得的好东西,怎么可以不适量采摘,反正陆森并未断其根本,还是留下了不少生长茂盛的小幼苗。
待得来年,或者年末的时候,说不定那片灵田里的七星草便又是旺盛一片,不再萧条。
“小子倒是够阴险,居然淬毒于银针之。”宁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陆森给气的,竟然说出这等让陆森哭笑不得的话来。
他与人交手本十分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阴险,莫非是脑子秀逗了?
陆森心里如此想着,面容讥诮地回嘴道,“过奖,不过是跟着前辈学习了一二,便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跟宁暴学的,如果宁暴说自己行事作风太过小人奸诈,那么也是在说他自己。
“牙尖嘴利!”宁暴明白自己在口舌之是难以取胜,倒是也不再过多开口,与陆森这家伙争辩,那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堵。
明白这个道理的宁暴手下动作逐渐变得阴狠起来,也不知是否想要遂了陆森的意,圆了他方才说出口的那句话,但陆森却仿佛是早有准备一般,每每都会在最千钧一发的时候避开那致命的攻击,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忽忽下,极其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