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子人站在木料堆子之前,愣了好久这才接受了一个现实:和一个资本家讲环保,讲资源那就是对牛谈琴,他们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钱能不能落到自己的口袋里,其他的东西都不是一个资本家关注的范围。
现在的简恒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在众人的心中他为了个人的利益将要把南非一片几百年长成的宝贵金丝楠木资源砍伐殆尽,但是众人也知道这个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好阻止,也没有办法阻止。
带着难以言表的心情,这些人仔细的开始审视起了简恒这里的料子,总算是没有在剩下的料子中发现黄花梨和紫檀的踪迹,如果是再发现这种木材资源,估计这帮老头中有一半都要用头撞墙了。
就算是没有其它珍贵的木料了,但是一些普通料子的品质还是让这些老头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中式家具中喜欢的榆木、黑胡桃木、以及欧美人常用的非洲产的乌丝檀木这些料子都是一等一的,几乎所有的料子都像是从同种料子里精挑细选的一样。
周工这边看了一遍,最后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表边达自己的心情了,看了一眼四十来米开外的简恒好一会儿,这才对着身边的张工说道:“怕是紫禁城当初修建三大殿的时候,用的木材也比不上这里用料子的精细!”
旁边的张工苦笑着说道:“提这个干什么,人家有运道呗,这个世道越有钱的越有钱,没有钱的就得卖足了命的干活!老天何以不公啊!”
“别自怨自艾了,咱们这辈子就是干苦力的命,这位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我听老关说名声好的很,没有欠帐的记录,在现在商人中这样的就是凤毛麟角式的人物啦!”旁边一位这时插口说道。
其他两人一听觉得都有道理啊,于是大家纷纷的开始慢慢的也注意力集中到了工作上来,这些东西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自己赚的就是一份死工资,就像是印币厂的人一样,每天看那么多的钱,一推车就是上千万,那也不是他的啊,他只不过是赚一份工资罢了,所以想可以想,还是想拿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钱,还是老实的干活吧。
所有的料子都检查完了,一帮老子愣是没有挑出一个毛病来,这些料子都是备的足足的,只可能多不可能不够的,至于名贵的金丝楠木柱子,那更是一根不少一根不多,剩下来的只可能是下解料,而不可能是整根的大料。
所有的这一切都弄完了,这帮老头们在这边把料子分类,然走重新的按着他们自己工作方式开始编号。
简恒这边无聊的站了一会儿,和关教授聊了聊,觉得无趣便转身回到了家里。
一回到了家里,简恒便准备把这种喜讯告诉了大麦和小麦。
“are-you-kidding-me?”
大麦小麦两人听到简恒眉飞色舞的讲完这个事情,两人全都是一个表情:你小子没事干逗老酿闲闷子吧?还有这好事落到你的,哦!是我们的头上?
对于大麦和小麦来说,她们觉得一个古董值亿万那不稀奇,但是一根木头值那么多的钱她们有点儿接受不了,对于她们来说最贵的木头也就是在做成家具,并且有一定的历史意义的时候才能有这样的价格,像是圆桌骑士的桌子拉,莎士比亚用的板凳啦,白宫无数总统坐过的烂沙发啦,这才有意义,一根大树杆子你跟她们说值几千万,她们有点懵!
最让她们懵的是,你告诉她们这些东西她们都有份,一根木头值几千万家里堆大几十根?她们要是不以为简恒胡扯八道,那才是有问题呢。
老实说简恒这边也在兴头上,没有这事儿也就罢了,但是当这玩意儿真的摆出来的时候,说不兴奋那真的有点儿假。
“你们不知道,故宫你知道么?就是中国皇帝们住的地方,我跟你说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帝王宫殿群……”简恒这边口若悬河的讲着,大麦小麦那边依然保持着懵逼的状态。
简恒明白了,这俩美国漂亮的大傻妞也不理解自己说的,于是张口说道:“以前这种木料只有皇帝可以用,如果一般人用的话直接砍脑袋,而且到了中国最后一个王朝,这样的料子就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个王朝修宫殿的时候只能用别的木料也就是松木来代替这种名贵的料子……”。
简恒这边现学现用,直接把吴工这帮老头刚才给他讲述的话重新给大麦小麦讲了一遍。
大麦小麦这下明白了,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皇家专用,不光是中国人追皇家专用,美国人追起来也不落后的,要不整个美国都认为最迷人的口音是英国的伦敦腔?
不过当简恒这边提起要把所有的料子都伐光的时候,两姐妹同时出声反对了起来。
大麦说道:“这不好,这是掠夺南非的资源!”
小麦也说道:“既然那么珍贵就应该让南非人自己保护起来!”
简恒觉得自家的两个大傻妞已经被洗了脑了,于是张口反问道:“如果我不砍,你以为就凭**的南非政府能保的住这些木材?而且就算是现在我想停也不可能了,咱们公司别的合伙人已经知道了,就算是咱们不伐,他们自己也会去伐的,一切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好在大麦小麦这俩脑子还没有洗坏,也可能因为原本就出生在资本家家庭,刚才只是像征性的正义一下,没有像镇上那些动物保护主义者那样坚定的信念,听到简恒这么一说,立刻不再坚持了,转头开始合计起来,到底现在自家能有多少钱。
“要不我们把这些木头运到中国去卖了吧?”小麦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大麦一听立刻望着简恒:“真的能卖这么多?”
简恒点了点头说道:“嗯!”
“那就卖?换些别的木头!”大麦也说道。
简恒摇头道:“我觉得咱们不能卖,咱们现在不缺什么钱,再说了马上就要有一批料子了,咱们何必卖家里的。你们不明白,这样的料子卖一根就少一根,如果想要得到同样的一根料子,最少得要上百年,甚至是几百年的时间。我的想法是咱们继续拿这料子建,算是一种变向的储蓄!万一几代过后,我们的重孙子,重重孙子们末落了,那些木头至少还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生活”。
小麦听了愣了一会:“你想的还真远!”
大麦则是说道:“有道理!”
不要认为所有的老外都有很高的节操,把财产捐给社会,照样有死了儿子,但是试管弄出个孙子继承家业的欧美富豪,对于老派的贵族来说,一个孩子依然是继承自己财产的最好选择。
这样的提议很容易就达成了,大麦小麦很快的便拉着简恒奔到了木料堆那边,欣赏起了上千万人民币的‘皇家木料’。
突然一下子爆发起来,很快大麦小麦就把这消息分享给了远在中国的简恒的父母。
老头老太太听了吓了一下大跳,立刻嘱咐大麦小麦家财不可外露,并且告戒小夫妻这事儿一准要藏好了。
可惜的是这事儿现在想藏那真是太难了,都没有等到第二天,简恒这边就收到了贺业打来的电话。
“我听说你小子脑门上又被一块大陷饼给砸中了啊?”贺业那头很郁闷。
贺业一直觉得简恒的运气那是一等一的,也尽可能的和简恒合伙搞生意,猛沾简恒的运气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一手,**人家在南非买个料子都能是几百年的金丝楠。
原本简恒就是小富,现在那一准儿属于暴发户了,中彩票都没有那么利落的。
至于这料子真的从哪里来的,贺业根本就不关心,只是要是金丝楠的料子,那就是好东西,别管是偷是抢到了谁的手中就跟谁姓。
贺业不缺钱,但是他还是遗憾没有赶上简恒的一波暴发,不是他在乎这些钱,主要是没有赶上这天上掉陷饼的爽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