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在试探我,而且他也不想给我和涟漪过多的相处时间,我若多留,恐怕到时候有无妄之灾。这便启程吧——”
陆羽说完,再次对着吴大夫抱拳道:“伯父,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见,您对陆羽的知遇之恩,羽永生不忘,多加保重!告辞!”tqR1
说哇转身走出了房门。
“到底——如何才能解这死局?”吴大夫看着陆羽的背影微微一叹,那落寞的样子看得外面的同学也跟着惆怅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他们议论,只见画面已经转到了涟漪所住的秀楼边上。
豪华至极的马车,直接来到院子门口,从秀楼下开始的红毯直接铺到了城门外,四周随从数以千人计算,纷纷站在红毯两边。
可以说比大王成亲都还要有排场。
陆羽手握长剑,身穿盔甲,呆呆的站在秀楼下,冷青衣此时也换上了军装站在他后面,眼神心疼的看着面前落寞的背影。
陆羽就这么站着,抬头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秀楼,一如当年一般的目光和心境。
不多时他似乎会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轻轻的微笑,带焦点重新汇聚时,只见秀楼上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身红袍的吴涟漪从门口走了出来,前面有两个太监左右行走弯着腰给她扫除红毯上的灰尘。
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就连身上的轻纱也很薄,全身都是红色的纱衣。
双手被两名宫女搀扶这,后面的红袍极长,每隔一米就有宫女再给她左右轻抬着。
头发高攀,一脸红妆,比起三年前的青涩,她现在更像是一名雍容华贵的女人。
姚艳中带着几分文雅,只是眼神却有几分感伤,随从丫鬟小翠,跟在她后面,手里时不时的,将篮子里的花瓣洒向天空。
由于这是在内院,外面围观百姓进不来,不然若是看到这幅画面,估计会造成轰动。
她刚走下台阶,一抬头,便看到了那让她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的男人。
此时他正穿着军装,刚毅的站在原地,比印象中的他,少了几分俊秀,多了几分刚毅。
还是和当年那样仰望着她,等她换好衣服下秀楼,然后一起玩耍。
涟漪看得一呆,眼眶中已经汇聚起了眼泪,就这么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周围的宫女太监一见她不走了,顿时也是一愣,只能跟着她站着。
“姑爷!”就在这时后面的小翠似乎也看见了陆羽,顿时面色兴奋的大喊了一声,随后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涟漪面色大喜,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上前几步,站在了陆羽的面前,就这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陆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把眼神往她这边看一眼,一直目视前方,专做不见涟漪。
面色坚毅如铁,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羽——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涟漪一脸痴迷的看着他,若是陆羽转头,那眼神能让他心碎。
他不敢转头,后面的冷青衣却是看了个真切,顿时心里的更加哀伤了起来。
这绝代芳华的女人,的确如他形容的那般温柔文雅,只是他现在这么伤她,真的是对的么?
冷青衣不知道,不过她转头时,却看到陆羽的双拳紧握,隐隐中已经被扣出了血丝。
“羽,你就不能转过头看我一眼么?”说着涟漪顾不上矜持,直接朝着陆羽扑了上去,似乎想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秦国三军统帅陆羽,奉旨迎亲,参见公主陛下!”就在这时,陆羽一咬牙,猛地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的。
“秦国——奉旨迎亲——”涟漪听到这两个句话,顿时瞳孔一缩,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满脸的欢喜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不解。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上前一步,拉着陆羽的衣领,嘴唇颤动的问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回来就娶我的么?”
“我留了三年的长发,现在已经够长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涟漪这带着哽咽的几句话一出,不仅里面的许多丫鬟看得流眼泪,就连外面的观众也捂住了嘴唇。
那些女同胞更是被虐的死去活来,不知道用光了多少纸巾。
“陆羽大混蛋啊!我恨死你了!”
“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是为了涟漪能够有更好的生活。”
“生死不弃才是真感情,这样涟漪纵然能享受一世荣华,但恐怕心已经死了。
“唉——千错万错都是编剧的错,结局要是不好,我非砍死他不可。”
一时间外面的观众眼眶通红的大骂着。
陆羽还在咬着牙齿不去看涟漪,用近乎平淡的语气开口道:“羽对伯父的知遇之恩很是感激,对吴——公主的垂青受宠若惊,只可惜公主回错了意,当年的玩笑之言,岂能当真!”
他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平淡至极,几乎每一个字都宛如利剑一般插在涟漪的心里。就连后面的一些丫鬟都看不下去了。
冷青衣更是上前一步想去拉陆羽。这一句话,对于一个深爱着的女人来说,无意是比死了还难受的话。
不过她刚要碰到陆羽的时候,只见一滴血滴了下来,冷青衣一愣,仔细看去,顿时呆在了原地,自己眼眶也红了。
只见陆羽的手掌已经被他的指甲给掐破了。
他心里在痛苦。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秦国将军,到处都是秦王的耳目。
涟漪可以肆无忌惮的骂他打他生他的气,他却不能像平常一样把她依偎进怀里,说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
冷青衣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不仅会打仗,会诗词歌赋,会逗人幻想,有几分大道理。
最重要的还是对爱人的无私!
他对涟漪的爱,让她羡慕,羡慕到了嫉妒。
“卧槽!这都说得出口!”
“天哪!这是要虐死人不偿命吗?”
“我已经纸都哭完了,呜呜——”
一时间外面又是一阵议论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