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短时间内挖掘出一条十几米长的通道,是个不大不小的工程,幸好那些铁锹铁铲就放在墙边,林风带头每人拿了把工具回到臭味浓郁的监牢里,洞口附近只留下两人放哨,剩下的人集中在这里,同心
合力挖出一条逃生通道。还有一个不错的好消息,有人在另一条通道里发现大量存储的食物,最早一批被抓来的人质,已经吃了看快半个月的番薯泥,当看见各种各样的食物还水果被一筐筐抬进来时,大多数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
虽然这只是一些玉米饼,熏肉干熏鱼之内利于储藏的食物,对于好久没沾过油水的人而言,简直就是无上美味,一个个啃的满嘴流油,还不断哈着气,比生猛海鲜吃着还美味百倍。
就连米糖儿这样讲究的女孩,也拿着一条熏成金黄色的淡水鱼,一块硬梆梆的玉米饼大快朵颐着,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腮帮子胀鼓鼓的,林风真有些担心把她给噎着。
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喝了两碗水,嘴里咬着块玉米饼就走到墙边,挥舞着铁锹开挖了起来,大家胡乱填饱了肚子,也纷纷加入到行动中来。这里全是年轻力壮的男士,大多数人的肌肉不逊于健美先生,吃饱喝足,干活更有力气,泥沙下雨一样掉落,等他们累了,立马有人上前接替他们的工作,尽管没有机械化的挖掘设备,但他们齐心合力下
,速度却一点不慢。
一筐筐的泥沙被运出来倾倒在外面,不时听见远处传来一两声炮弹的炸响,反而令里面的人更加安心,只要武装分子腾不出手,他们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一条十几米能让人通过的通道,平时至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为了活命,干活的人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
随着时间不断过去,现在差不多快到深夜了,通道也已经挖出十多米的长度,可是直到现在,居然还没挖到头。
就连林风也疑惑了起来,按他之前推测的距离计算,这位置应该到了防空洞才对,难道方向不对?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挖掘的方向全靠林风自己的判断,也许只是半米的误差就可能永远都挖不到防空洞去。外面打了几个钟头,枪炮声已经开始逐渐减弱,枪声一直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这就足够说明正规军又一次进攻失败,迟迟无法取得突破,他们随刻可能撤退,到那时,武装分子就能集中全力进攻这里
。那挺重机枪的子弹都快打光了,就算有,也很难再坚持半个钟头,所以林风的判断一旦失误,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许多人眼里浮现出担忧的神色,经历了这事以后,武装人员肯定会想出更残
忍的方式对待他们,而且明天就到了处决第一批人质的日期,光想着他们用割胶刀切开人质脖子的画面,就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没有退路可走,那就只能在这一条路走到黑,大家都在心里默念着满天神灵庇佑。
“通了,挖通了!”
狭窄的通道内蓦地响起一个激动的喊叫声,正在默默祈祷的众人纷纷抬起头,许多人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做到了吗?
满头泥沙的林风从通道内退出,很肯定的向着他们点了点头:“已经挖通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沉默了两秒,欢呼声陡然在人群中响起,要不是还在非常时期,大概这帮身价全都以亿计算的大腕明星们就该载歌载舞来表示庆祝了,女人们在男士拼命挖掘的时候也没闲着,他们用隔壁通道找到的绳索
布料临时赶制出了两条足有七八十米长度的绳子,足够承受数百斤的重量。
通往防空洞的隧道被扩大到足够一个人穿过,现是林风带着两人拿着武器到达另一头,确定不会有危险,这才通知大家过来。
贪财摩西唯一做的件好事,就是把捆绑原木用的绳索给留下了,而且现在还在原地,并没被武装人员给顺手收走。
峭壁边只有两个武装人员在站岗,他们的注意力早已被前方的战斗所吸引,根本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威胁,两名人质踮着脚来到其中一人背后,将手里的绳索往这人脖颈间一绕,再快速的往回一拽。
“呃……”这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被勒的直翻白眼,同时,离他们不远的那名武装人员立刻察觉了异常,快速转过身望着这个方向,没等他出声询问,隐藏在黑暗中的林风突然窜出,抓着他脑袋往旁边一拧,咔嚓
一声就搞定了。
另一名武装人员也被两人合力勒闭过气,见林风做了个割首的动作,其中一人咬牙,抓起身边的石块猛地往士兵脸上砸去。砸了两下,连脑袋都砸扁了他才停下手,不能怪林风残忍,他要为身后这一百多人质的生命安全着想,谁知道这个晕过去的士兵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倘若他大喊大叫被其他武装人员发觉,那就前功尽弃了
。
所以在这种非常时期,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林风并不觉的自己是个刽子手,大多数时候出手杀人只是为了救更多的生命而已。
三条绳子分别系在三颗大树上,足以让众人用最快速度离开这里,林风让两名持枪人员先下,他留下来殿后,两人花了几分钟才顺着绳子滑到谷底,然后确认没有问题,用力晃动着绳索表示安全。
众人排好队,依次顺着绳索往下滑落,即便是那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星,在这时也壮着胆,按照别人传授的要领,小心翼翼往下滑落。
在场的人全都宁愿冒险一试,也决不愿留下来被武装分子当着几千万观众的面割破喉咙。转移工作漫长而有序,两个小时过去了,上面只留下寥寥少数几人,在林风命令的眼神下,米糖儿和蒂安娜也一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相继顺着绳索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