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谁啊?”坐在沙发上的秦菲菲高声问道。
秦恒不解的道:“你怎么来了呢?”
自从三兄妹搬来这里,作为老二的秦杨还是第一次来,而且因为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说闹得非常僵,秦杨这么突然出现在门外,看样子还专门带了礼物来,难怪他会诧异。
“看你这书呆子怎么说话,连声二哥都不叫了,大姐呢,她在家里面吗?”
秦杨故作很熟的样子,不等老四回答就自个儿走了进来,隔得老远就朝客厅方向唤道:“大姐……”
“怎么是你!”
秦嫣还没说话,趴在她腿上的秦菲菲一骨碌爬起来,大步往这边走来,一边摆手就像赶走苍蝇一样:“走走走,这地方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哎,你吃炮仗了吗?我就是来看看大姐,又没招你惹你,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没必要见面把我当仇人对待吧?”
被妹妹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刺激到,秦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要不是牢记着那人的交代,他早就转身摔门就走,这三姐弟,混的一个比一个还惨,住这种破地方,家里连个佣人都没……
秦杨心里无比的鄙夷,嘴角却还挂着虚伪的笑容,这个秦菲菲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不停的推搡,嘴里还骂道:“出去,我们不想见到你,赶紧走。”
“让我把话说完,浩远集团可是咱们爸爸的心血,难道你们就想看着它毁于一旦,爸爸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也不会高兴的……”秦杨就耐在门前不走了,故意大声让里面的秦嫣听到。
“菲菲别闹了,让他进来吧。”
果然,秦嫣听到浩远集团这四个字比什么都管用,她一出声,秦菲菲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只能憋回去,撅着嘴一脸不满的扭头走了回来。
“姐,这种人还搭理他干嘛,难道咱们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秦杨脸上发烧,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随手把这堆补品一放,就准备坐下,谁知秦菲菲却一百个看他不顺眼,一点不给当哥哥的面子,把他往旁边用力一推,指着那张木凳说:“这是我的位置,要坐就坐那里
,别挨着我。”
那皱眉撇嘴的表情,就如吃了一万只苍蝇般的恶心。“大姐,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都以为我现在过的很开心么,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大伯给骗了,浩远集团就剩下个烂摊子交到我手上,你们根本无法想像得出,我现在每天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秦杨抓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痛苦的说道。
“别说那些了,浩远集团到底怎么回事?”
秦嫣坐直了身体,虽然她也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秦杨,但毕竟血浓于水,何况浩远集团是父亲的心血,谁也不愿看见集团就这么垮掉。
“秦永生那王八蛋不但偷走了集团所有流动资金,还留下几个亿的欠款,再不还钱,那些债主会杀了我,集团也保不住了……”秦杨一见有机可乘,当即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不断用力扇着自己耳光,一边哭求道:“当初是我混蛋,不该什么都听妈妈的安排,现在妈也中风瘫在家里,大姐,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这次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浩远集团!”他这举动弄的三人全傻了眼,看着他打着自己耳光痛哭流涕的样子,连嘴硬心软的秦菲菲也生不起气来了,一时间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秦恒一个人扶不起二哥,秦嫣也挺着肚子上去帮忙,皱着眉道:“你
先起来再说好吗?”
“那你们肯原谅我了吗?”秦杨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一脸泪水的望着他们三个。
秦嫣叹了口气:“先起来吧,我们的事将来再说,你告诉我,浩远集团到底欠了多少钱?”
“大概……大概欠了六七亿左右,这还只是银行的部分。”
六七个亿,还只是一部分?!姐弟三人齐齐吸了口冷气,父亲还在浩远集团的时候,每年都在盈利,到了秦永生和秦杨手里才一年,集团的资金不但被折腾了个干净,欠下几个亿的贷款,秦浩远如果在天有灵,都要跳脚大骂败家子了
。
“这么多钱,就算我们想帮你,也拿不出啊?”秦嫣为难的说。
“就是,你看看我们现在住的什么地方,像是有几亿的人吗?”秦菲菲也在旁插嘴道。秦杨早就知道她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此刻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搂住了秦嫣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钱被秦永生拐走了,只要找到他就能拿回公司的钱,我现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我
去他不一定会给,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伯现在就藏在意国,我去可能连他面都见不到,林风不是跟姐姐你好上了,请他去,他一定有办法拿回那些钱!”
……林风此刻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算计到了他的头上,在老爷子和一帮军区大佬的强力干预下,县里的几位领导和开发商协商过后,拍着胸口表示,会以市场标准重新给拆迁户计算赔偿价格,如果觉得价格不
合适,也可以选择异地赔偿住房,按土地面积的比例折算。
有几个领导亲自监督落实,这两个提议还算公道,老爷子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征询过牛家人的意见过后,也就同意了。今天风和日丽,老爷子在几个老友的陪同下来到鸭子口,几十年的变迁,这里并没发生太大的改变,漫山遍野都长满了野草野花,老婆婆年纪大了就让孙子牛平为他们带路,以前每年,牛家人都会来这里
祭拜那些抗战中牺牲的烈士,所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山坡很陡,老爷子全靠林风背着往上走,肖心琼寸步不离跟在旁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的熟悉,曾经在梦中不止一次梦到过这里,老爷子的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起来,嘴里不断在轻声呼唤着一个个战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