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当监狱长看见林风用一个右钩拳把火舌打飞出去时,再顾不上保持形象,霍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但他很快又释然的松了口气,皮糙肉厚的火舌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手一撑庞大的身躯就从地上
坐了起来。
还没等他重新站起身,林风犹如出闸猛虎转守为攻,三两步来到跟前,两手抱住对方的大头,双手猛力下压,膝盖照直往上顶去。
双脚上的脚镣被绷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膝盖撞在火舌鼻梁上,让对方嗷的一声痛叫,这还没完,林风死命勾着他脑袋再次往膝盖撞去,两眼发花的火舌只能被动拿手挡在脸前。看到这一幕,刚刚稳定情绪的监狱长又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心脏病发作了,台上这个白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倘若火舌输了这场比赛,那他也会赔的倾家荡产,到时就算亲手宰了这个
不听话的小子也无济于事。
监狱长一脸铁青望向莫里森,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正发呆的黑人狱警好一会儿才发现对面那头要生吞了他的眼神,急忙给了一个让监狱长安心的手势,表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就在这两人用眼神交流时,台上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林风是越打越猛,双手死死搂着火舌的大脑袋,一下又一下往自己膝盖上顶去,一直保持着坐姿的火舌很难摆脱纠缠,只能不停拿手抵挡,嘴里
发出一声声憋屈的怒吼声。
连着来了十几下,林风大概也是累了动作一慢终于让火舌找到机会,用力把他推出去几步。这次他没急着进攻,因为莫里森就站在对面不远处,扬起手中的控制器,警告的味道很浓,见林风心领神会朝他点了点头,莫里森稍微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暗忖,还算这小子识相,不用逼自己使出这
最后一招。
林风听话的站在原处,让火舌终于有机会站了起来,被撞塌的鼻梁正在往外冒血,好久没有受过伤的火舌被这血腥味一刺激,顿时失去了理智,张开双臂大叫着往林风扑去。
“差不多是时候该输了……”莫里森在嘴里小声的念叨。
可是林风却像把他的交代给抛到脑后,火舌冲到近前,试图两手箍住他来一记绝杀,谁知林风一拳砸在他本就塌陷的鼻梁上。
咣,这一下砸得火舌眼冒金星,痛叫着脚下后退不止,林风这还不肯罢手,抱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紧跟上去一步,又是一拳打在同一个位置上面。
鼻血在空中飞溅,火舌已经痛的声音都嘶哑了。
看着这一切的莫里森跳脚骂道:“该死的混蛋,我会宰了你!”
咣,又一拳,火舌被打的节节后退,背后已经撞到了边绳,眼看再不出手,火舌就要被这混蛋给打下擂台了,莫里森把心一横,用力按下了手里的控制器。
没有反应,林风还在暴打摇摇欲坠的火舌,莫里森不信邪的再次按动控制器,哪怕他快把控制器按出火花还是相同的结果。拳台上这场争斗是时候结束了,就在莫里森拿着遥控器跳脚骂娘时,林风双拳齐出,就像在打沙袋一样,哐哐哐,双手连续击打在火舌空门大露的胸口,那频率就跟打桩机一样,观众的耳边只听见密集的
击打声。
每一拳落下,火舌胸前的肌肉都要跟着向下凹陷进去,肋骨都不知道被这暴风骤雨似得打法砸断了多少根。
无视站在下面咆哮的莫里森警官,林风右手做出拉弓的姿势,朝着面条般软倒下来的火舌一拳捣了过去,哐,火舌如巨人般的身躯离开地面,从边绳上方飞了出去,压倒了一片台下观众。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莫里森一个人的咆哮声。
与周围拍手庆祝的贵宾们不同,监狱长摇摇欲坠,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一下子坐回椅子上,脸色铁青的一片。四亿,这一场他整整输出去四亿美元,这是什么概念,这些年来他挣到的钱除开打点关系和分给手下的部分,剩下的钱根本不够支付这场输出去的钱,这下全完了,在场的贵宾全是身份尊贵的人物,不是
他一个小小的监狱长能唬住的,对方拿不到钱,被毁的不止是他的名声和仕途,有可能小命不保。
监狱长看向林风的眼神满是恶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林风早已经被千刀万剐。有人比监狱长还要冲动,那就是莫里森警官,他十分清楚的知道,事情办砸了,他的前途也全毁在林风的手上,冲动之下他从身边的狱警手里夺过把霰弹枪,拉动前护木朝着正要走在擂台的林风就是一枪
打去。就在他扣下扳机的瞬间,一直在他附近徘徊的两个亚洲人突然扑了上来,一人抬高了他手里的霰弹枪,嘡,枪口朝着林风头顶上喷出团赤红的火光,另一人出现在莫里森身旁,只见他右手攥着一根筷子长
的钢筋,磨尖的一头朝着莫里森的颈侧连刺了几下。莫里森只觉脖子上一热,一股股血箭就飙飞了出去,剧痛这时才袭向他的神经,手一松霰弹枪也被面前这人抢走,他急忙捂着伤口,想要暂缓生命的流逝,歪歪斜斜走向离他最近的同伴,张着嘴叫道:“救
……救我……”
嘡!
夺去他霰弹枪那囚犯,转身就朝莫里森呼救这个同伴开了一枪,同伴被打的满肚子开花,在他眼前往后抛飞。
莫里森又向前趔趄了两步,才一头扑倒在地,血水正源源不绝从他指缝中溢出,拿枪囚犯只看了他一眼,连子弹都省了,转过身朝其它方向的狱警开火。现场全乱了套,人群大声叫喊着你推我挤往出口方向逃去,站在四处的狱警被无头苍蝇一样的人群推挤的根本靠近不过去,这时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青龙会成员,也各自扑向找好的目标,两三个人同时对付一个,把人放倒的同时,抢夺走他们手里的武器,加入到对抗狱警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