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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杯》,是华国高中文科生心目中最重要的比赛,没有之一。甚至《博雅杯》状元和高考状元的荣誉是不相上下的。
但两者方向不同,高考是通过考试的形式,借由标准答案,为各类学校筛选人才,而《博雅杯》,其主旨恰恰与高考背道而驰。
《博雅杯》对国学积累的考察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视的是考察学员的思维能力,独立的见解力,由点及面的大局观,强调思维活力等等,是冲破传统考试教条主义的一次极其重要的尝试。
如果你在博雅杯上写一篇高考应试型的作文,无论你写的多么精彩,必然死翘翘。
《博雅杯》由京大牵头,华国社科院以及《华国教育报》联合主办。10年前第一次举办时,就在教育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很多人当时疾呼改变高考僵化模式的时代来临了,结果……十年后,高考还是那个高考,所有的学子都得头悬梁锥刺股,点灯熬夜做试卷。
因为《博雅杯》太“高端”,是提供给优质文科生的一个展现自我风貌的舞台。
10年十个冠军,第一界冠军现在在联合国身居要职,第二界冠军是汇想国际亚太区总负责人……
从《博雅杯》走出来的高手,几乎都是充满了挑战者精神的,或者胸怀天下。
作为京大对特招生的一个特殊补充(虽然表面上《博雅杯》和特招工作没有什么挂连,但其实是特招生工作的最重要的考量项目!),京大对《博雅杯》极其重视。
甚至有很多教授说过,如果在《博雅杯》冠军和高考状元中选择,他们宁愿选择《博雅杯》冠军,因为《博雅杯》冠军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会展露出杰出的天资和过人的见识。
对于李凡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为自己特招名额增码的机会,更是一个和同龄段杰出人才交流的大好机会。
而李凡之所以如此重视特招名额,还有一个方面,他对高考的清晰认知。
他向来心思缜密谨慎,他很自信,但并不狂妄,他知道生活中有太多不可预料性的突发事件了。
高考两天定终生,甚至10分钟就定终生。举个例子,您做英语试卷,ABCD选项一旦填错顺序了,最后时刻你来不及改,那高考您也就挂了,或者说,您有个头疼脑热状态全无,或者说准考证丢了,堵车迟到了,阑尾炎犯了,被车碰了等等,那你怎么办?
万一意外发生呢?
您会说这不可能,凭什么这个意外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凭什么这么巧?凭什么自己是那个倒霉蛋?
可每年高考都有很多意外发生,为什么非得是别人不是您呢?还有个经典的例子,就是中百万大奖和在路上被车撞的概率,您相信您会是哪种呢?
李凡看过太多意外了,他不是还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他经历或者目睹过很多事情,生活中有太多事情根本让人始料不及。
就算李凡有自信科科满分(当然也不可能做到),他也不会拍着胸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就是高考状元了,自己就一定必上京大。
他要抱有这种思想的话,他的人生未必能走多远。
李凡是非常谨慎的,又是一个典型的强迫症,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方面栽跟头的。如今有特招的机会,为什么不珍稀呢?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京大之路加上一把安全之锁?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分数上?
那样自己的路就被自己走窄了。
所以,他必须格外珍惜这次《博雅杯》。
当然以他的能力,学校只是一个挂名而已,甚至现在不念书了,他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大学是一个平台,是一个认识并结交杰出人才的平台,尤其是京城大学,是对自己事业和人生的延伸。
……
这两天,李凡开始准备自荐信和论文,论文本来写的是关于古诗词中很多“迷案”的自我见解,写得不是太过瘾,然后撕了一页又一页。
直到潇潇打来电话后,李凡才转变方向,决定开始写《金》。
潇潇的意思是,本次初审负责人是金学大师王美丽王教授,可以试着写一写《金》,而且半年前看李凡的直播,知道他对《金》很了解。
李凡倚在窗边细细构思,打好腹稿后,坐在书桌之前,提起钢笔,笔锋恣意,落笔生花。
《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
《金》是第一部以城市市民生活为题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描写平凡世情生活的长篇小说。作品描写的是明代中后期的社会生活图画,作者用了大约一百万字的容量展示了几乎全部的女性社会角色。它呈现的是一部市井凡人的家庭生活。它也没有概念模式的规范,也没有理想化的提纯拔高,它真实得毛发俱现,真实得残酷无情。
《古兰经》说女人是男人的一块耕地,只能任人开垦践踏。
《圣经·创世纪》说夏娃只是亚当身上一根多余的肋骨造成,本是供男人消愁解闷的伴儿。
古罗马法典公然荒唐地宣称:“女人是愚蠢的,她们是一种有不稳定性格的人。”
东方文明古国古印度以“不净观”教义视妇女为“万恶的品行”的象征。
中国则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国粹”,“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与“祸水论”剥夺了妇女的人格尊严。
……
洋洋洒洒一万字,李凡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博学和才华,人性立场以及对女权的尊重,并强烈渴望新时代的女性要展现出不依附于任何人的追求自身价值的真正女权。
落笔那一刻,这篇论文也便成为了李凡在这个时空交出的第一份文学名著研讨作品。
又检查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他将这份文稿和几封推荐信一齐装进大信封里,第二天早晨,找了一家快递邮走。
……
一周后。
京大《博雅杯》初审办公室。
“咱们这一年一度的《博雅杯》啊,光报名的就几万人,初审真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也是,每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华国有这么多文化学者,有县级的,还有镇级的。”
办公室里笑声一片。
“不过也有厉害的,有把省作家协会主席请来写推荐信的,这小子真牛啊,文章也很精彩。”
“诶,我这还有个著名学者蔡咏推荐的,我看看内容啊,《浅谈<金>中的女性悲剧及其产生根源》,我去,竟然有人谈论金学!”
“真的假的?这本作品几乎没人碰啊,毕竟中学生很避讳的。”
“呵,这小子敢写啊!”
“来来,给我先看看。”
“我先看,我就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