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荟微来说,什么时候结婚,婚礼怎么办,结婚后住哪里,根本就不在意,此刻坐在车上,只记得某个人昨晚在她耳边喷着热气,“丫头,我们这婚,算是结了……”
她还想反对来着,被他一个用力,便酸酸软软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此刻,坐在车里,这种感觉好像还在身体里残余一样,就连宋成玉和姜渔晚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怎么完全听清楚……
后来,姜渔晚问她,“微微,你看呢?会不会太晚了?臌”
“啊?”什么太晚?“不晚不晚!”装蒜得了……
“那好。”于是两位妈妈继续商量细节去了掏。
当晚,在萧家吃的饭,宋成玉饭后要回去,原要把微微也带走,但是,姜渔晚却强留着,要微微陪陪她。
宋成玉没法,只好独自回去了。
程荟微倒并没有想到自己能深得婆婆欢心,于是果真陪着姜渔晚聊天。
在她的印象里,萧家人口算是多的,可是,到了晚上,如果她和萧伊朋不在家的话,就只有姜渔晚和保姆在家,难怪要留她了,萧家的人呢?萧伯伯大约是要忙应酬,不在家也是常理,可那个借住在萧家的小妹妹呢?她好像都没有关注过家里其他人的情况,还有萧伊朋的弟弟啊,以及不是有个小叔叔的吗?都哪去了?
她也不敢多问,只是和萧伊朋以前陪着。
直到姜渔晚自己有些累了,才把她领去客房,依旧是她曾经睡过的那间,“被子都还了干净的了,睡吧,有什么需要叫我。”
“谢谢姜姨。”她顺口说。
“还姜姨呢?”这回姜渔晚可不放过她了。
她无意中看见姜渔晚身后的萧伊朋,瞥见他不怀好意的笑,好像在提醒她,我们已经结婚了……
好吧……
她虽然不习惯,还是改了口,“妈……”
“这还差不多!”姜渔晚满意地走了。
“晚安。”她对萧伊朋挥挥手,关门,将他的笑脸关在了门外。
关门的瞬间,她看见了他眼里似乎闪过点点幽怨和不可思议,仿佛在问她,就这么把我关在门外?
没错,就是把他关在门外!
这不是他们两个的空间,是萧家!不可胡来!
她以为这个夜晚就是这样的,两人分居两室,相安无事,可是,她错了,当她刚刚要睡觉的时候,她的手机叮咚一响,来短信了,两个字:开门,有人找你。
“……”什么叫有人找?他找就他找好吗?
她回道: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说话,谁来也不开。
结果,他回过来几个字:那我叫妈妈过来开。
“……”他真是够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呢,正想着回句什么话才好,他的信息又来了:我就在你门口,快点。
“……”继续犹豫中……
我真叫妈妈去了?接二连三的信息发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开了,他闪身就挤进来了,急得她轻叫,“你不能来!这是在你家里!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影响不好!”
他进来后,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着她,“怎么随随便便了?我就是来纯睡觉的,怎么影响不好了?丫头,你是不是想到别的坏坏的东西去了?”
“……”怎么反而又变成她是邪恶的那一个了?他能不能不要总是偷换概念好吗?“好!你纯睡觉!你说好的!千万别不是睡觉!”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缩回床上去了。
他很自觉地,也跟了上来,并且迅速抱住了她。
温暖的热源一靠近,整个身体都格外松软,可是,她要坚强!坚强地抗拒这松软!反问他,“不是纯睡觉吗?”
他“嗯”了一声,慵懒的样子,“抱着睡……”
好吧……
抱着睡……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丫头,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好啊……”矮油,难得啊,真的抱着睡觉?还唱歌这么有情操?太不可思议
tang了!
“唱《倦鸟回家》吧……”
“……”这是个什么歌?她怎么不熟?
却听他已经开始唱了,“清清小河,鱼儿呀,倦鸟忙着赶回家,回家看那学的小花……畔外倦鸟,怎么不见了,可鸟它们找不到了家……是谁让鸟没有了家……是谁让鸟没有了家……”
她以为,他会唱一首具有英伦风情的歌,没想到,听出了儿歌的味道……
好吧,她不是说儿歌不好,她倒是很想听他唱一首摇篮曲呢,未来的丈夫为自己唱摇篮曲的感觉多美好!她只是觉得奇怪,最后老师重复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畔外倦鸟,怎么不见了,可鸟它们找不到了家……畔外倦鸟,怎么不见了,可鸟它们找不到了家……”他反反复复地一直在她耳边唱着这句。
终于忍不住了,问他,“这歌没别的歌词了?”
他不理,继续唱,“畔外倦鸟,怎么不见了,可鸟它们找不到了家……”
够了……返身,拍他的脸,“小朋哥,倦鸟归家了,我们也该睡觉了……”
他盯着她,眼中光芒闪烁,“没有,鸟儿还没回家呢……”
“……”话里有玄机!她现在真的学会提高警惕了!
看着她像一个小鸡一样,眼都瞪直了,他笑,“老婆,鸟儿找不到家,没法睡觉……”
说完,给了她一个暗示。
她终于明白,他这歌唱得还真有寓意啊!
她也笑,“小朋哥,你不是纯睡觉的吗?”
“对啊!”他点头,“我睡觉,可是鸟儿也要睡觉啊……”
“……”她掐他一,“那就睡啊!”他这分明是不想睡好吗?
“鸟儿没有找到家怎么睡?”他还煞有介事地问她。
“……”在这绕来绕去的,不就是在想坏主意吗?还要装正经人!“小朋哥!你真正经!”她忍不住嘲笑一。、
他倒是真把这当夸奖了,还承认来着,“我就是很正经地想睡觉啊!”
“……”好吧,干脆不理他了!
可是,某人能安分吗?过了一会儿,在她身后蹭来蹭去的,最初,她仍然不理他,可是,他在那碰来碰去,碰得她心中难安,忍不住回头低喝,“睡觉!安分点不行吗?”
他答着好,却握住了她的腰,猛然退了她的小/裤、裤.
“你这是睡觉?”她本能地反抗。
他笑,试探着,最后没入。
然后,双臂一收,将她抱拢,“好了,鸟儿回家了,睡觉了啊!”
于是,果真安分起来,手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身体老老实实地贴着她,当真睡起觉来……
她再一次瞠目结舌……
她觉得自己在这样被刺激去,真的会傻的……
这叫睡觉吗?那样一个东西在她身体里,涨得不舒服是要睡觉吗?这就是他的倦鸟归巢?归巢了就睡着了?
她暗哼,想挣脱他,并且甩掉他这只破鸟!
可是,她一动,他就抱紧了,还将她身体压住,而且,随着她的动作,鸟儿也动了起来,挣了没多久,她自己反倒是软绵绵的,被这只破鸟给征服了……
吸取教训,她不挣了……
可是,鸟儿仍然顽强地占据着它的“家”,不肯出去……
她在挣扎的过程中,已经被他折腾出一些感觉来了,这鸟儿还在那涨着,怎么能平息身体那些讨厌的不适?
僵持了一会儿,反而越来越难耐,她有些出汗了,手臂轻捅了捅身后的他。
“嗯……”他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我知道你没睡!装什么装?”她嘟哝道。
“什么事?丫头?怎么还不睡?”
继续装……
她就不信他不懂!
死也不愿意说出口,只是动了动身体,磨蹭着示意。
他仍在那故意装糊涂,而她,却越动越难受,越蹭越火热……
眼看他装得那么淡定,她怒了,“萧伊朋!你明明懂的!再装傻我踹你床!”
他笑了,“真够野蛮……”
可是,却不再逗她玩,顺了她的意,只是,最后,不忘贱贱地反问她,“说好的纯睡觉呢?老婆?”
她正处于享受至极之时,懒得生气,更懒得反驳,只翕着一只眼睛看着他,被这么帅的哥们伺候着,随他怎么说吧……就算倒打一耙,她也愿意……这种戏弄,她只想说,再来一次!
当真新婚燕尔,这竟成一个不厌倦的游戏,早上才轰轰烈烈了一番,晚上他又重振雄风了,起初她还挺女王地,能发发脾气,到后来,软得如泥,只能随他摆布了……
这样忙碌一夜的结果,是彼此都睡得很沉,很安稳。
第二天被一个巨大的嗓门给唤醒,“萧伊朋!萧伊朋!”
程荟微第一个惊醒,推推身边的他,“有人叫你,快起来!”
“别管,是小叔叔。”他翻个身,抱着她继续睡。
能别管吗?非但外面喊声震天,还敲门声震天的,当然,是在敲萧伊朋自己的房间门。
“哎!你起来啊!”这声音闹得她心慌,别把萧家全家人都给吵醒了,来这看热闹啊?
他睁开眼,看她一眼,又闭上,“你确定?”
“嗯!别闹了,快点!”她把他往床外推。
“好吧……”他穿好衣服,去开门。
外面的人还在乒乒乓乓猛敲,萧伊朋打开、房门,“我在这呢……”
“萧伊朋你怎么睡在这里?”先是小叔叔惊诧的声音,然而所有的声音都没了……
发生什么事了?
程荟微一阵紧张。
随后,响起,姜渔晚的声音,“我……是来让城卓别吵你们睡觉的……我……先去准备早餐……”
“吵?你们睡觉?”萧城卓怀疑自己的领悟力,然后如避蛇蝎,“你们……别教坏了青少年!”说完哧溜楼了,“大嫂,今天早餐做什么好吃的……”
所以呢?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昨晚和她睡一起了?
她想哭,姜渔晚这时候出来干什么……
他关门,回身笑,“是你叫我开门的啊!”
她欲哭无泪,她叫他开门没错,可是能知道结局啊?早知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结局,她死也不要萧伊朋去开门了……
她可以躲着不楼去见姜渔晚和小叔叔吗?没脸啊……
可是,似乎是不行……
家里还等着他们吃早餐呢……
最后怨念的目光只能投降他,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吗?
他觉得好笑,“我说你害什么臊?本来就是我萧家的人了,跟我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她不想跟他解释,没结婚之前睡一起就是会被笑话的这一思想!话说她也是西方留学归来的,他也是,为什么两人的境界差这么远呢?或者应该说了,脸皮差这么远……
她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萧伊朋!我喜欢你以后把你的鸟龙门关紧!不要再随便把鸟儿放出来了!”
他笑出声来,“行!只要你能不想不归家的倦鸟……”
还提这歌呢!就是这歌给害的!
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红着脸和他一起楼了。
临楼梯的时候,他笑着提醒她,“老婆,你可以不那么脸红吗?你不脸红别人还不知道我们昨天做了什么,你一脸红,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无限委屈啊,都是他害的,现在还说她脸红?她脸烫得发热这没错,可是,这是她愿意的吗?是她能控制的吗?她瞪着他,“你以为我容易啊!”
他笑着点头,“好,不容易……真不容易……”
姜渔晚看见他们,忙招呼,“来,就等你们两个了!”
餐桌上,多了萧城兴,小叔叔,却仍然没有弟弟和妹妹
……
“昨晚睡得好吗?”姜渔晚意识地问。
一提昨晚,她马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不由自主更热了,而后听见一个声音在替她回答,“挺好的,妈。”
“我又没问你!”姜渔晚这话就是原本的意思,绝没有任何深刻的内涵和隐晦的暗指,本来问的就不是儿子,是未来媳妇嘛……
可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程荟微早抬不起头来了,萧伊朋也想到了更深的层次,但因为他脸皮较厚,所以若无其事,只有小叔叔最夸张,居然问,“小朋,你怎么知道我侄媳妇儿睡得好?”
“……”程荟微要钻地洞了好吗?
姜渔晚来给她打圆场,可明显的,目光里含着笑意,“好了,城卓别闹了,我啊,就希望你们来快点整个孙子出来给我玩!跟我同龄的太太们好多已经有了孙子了,孩子个顶个可爱,你们加油吧!”
这回,萧伊朋看着她笑出声来。
她一度成为这里亮光的焦点,只能使劲掐萧伊朋的手,“不准笑!别笑!”
萧伊朋附在她耳边说,“我只是在笑,你不用再担心了,这母上大人已经恩准我们睡在一起了!”
“……”还说?越这样说越尴尬好吗?
好在,后来萧城兴的问话终结了这让人丢脸的话题。萧城兴问的问题正常多了,她的回答也渐渐变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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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真正的恋爱吧……
不用隔着大洋,时刻担心地球另一端的他是否坚守承诺;不用为另一个人上各种蛛丝马迹而忧心不安,也不用在满怀信心回来的时候,家里所有人反对他们在一起……更不用尝试,两个人还从来不曾在一起努力过,就有一方放弃……
在正当好的年纪,遇上一个正当好的他。
两人每天所追求的就是一日三餐的生活,享受的,是晚饭后携手走过的时光,然后,再给彼此一个最温暖的夜……
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转眼,重新拟定的婚期也近了。
姜渔晚给他们重新装修了一套房子,之前那套,建议他们留着给孩子当游乐场玩儿……
她和萧伊朋相视而笑,此刻真正变成小孩子的是他们啊,就好像得到了一个至爱的玩具,妈妈虽然反对,却没有把它没收,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天,她走出公司,准备回妈妈家。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萧伊朋了,这是他们从意大利回来后第一次分开,虽然萧伊朋是出差,可她心中着实想念。
刚出电梯,接到萧伊朋电话,“丫头,在哪呢?”
“刚班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撒娇的小姑娘,实在是因为她太想他的缘故,这几天都睡得不太好呢……
“我得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回来,打算去哪里?”他又问。
“去妈妈家!妈妈给我做了好吃的!”最近不管是萧家的姜渔晚,还是她自己妈妈,都是给她做大补之物,明显是帮着她在备孕啊,话说,真要这么早当妈妈吗?还好她的宝宝给她留脸,没在这时候跑到她肚子来,不然挺着肚子穿婚纱,真是有点小遗憾了……
他听了只道,“嗯,那你多吃点!得吃得胖胖的!”
“好生养是不是?”拜托,这句话她已经听腻了好吗?妈妈每天都在说!
他笑,“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压迫你了,好好照顾自己,回家路上小心!”
“好!早点回来!”她听见手机发出嘟嘟的警报,快没电了……
“就这么算了?”他还在那舍不得挂掉。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几天每晚煲电话粥,道晚安的时候都有晚安吻的,可是,这是在公司好吗?“别啊,晚上回家吧!公司呢!”
他失笑,“好,你晚上回家你得好好补偿我!”
“……好吧,拜拜!”人都不在,补偿?
总算挂断了,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出了大厅。
大厅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
她的视线。
是雷善……
她用整个青春期来爱的人……
即便没入人群,她还是能意识地认出来的……
她的脚步慢了来,因为雷善是一个人,而且穿着他们分别那年,她送给他的衣服……
他走了过来,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住,轻道,“微微……”
她转过脸,“你怎么来了?”
“能找地方谈谈吗?我有话跟你说……”雷善轻道。
“要不,去我办公室说吧……”就当是公事好了,可是私人的约会,她真的不想了……
他的目光落在公司大楼旁边的茶座,“去喝杯茶吧,有些话,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说……”
他站在夕阳的阴影里,静等着她的回答。
夕阳,少年,影子。
此情此景,何等熟悉……
可是……时过境迁……
也好,就当做最后的了结吧……
她点点头,跟他一起进了茶座。
并没有喝茶的心思,她随便点了一杯,红糖蜂蜜什么水的,只是看见这几个字就伸手指了指,红糖蜂蜜是的滋味,她近来一直很痴恋……
他没有强迫她点别的东西,不过自己却点了好几样,全是她曾经喜欢吃的。
她叹息,“雷善,你真的没有必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我的丈夫还在家等着我,我回去晚了,他会担心……”
而你,也自有属于你的人担心,何必再来寻我呢?
雷善看着她,苦笑,“微微,对不起……”
程荟微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我之所以愿意跟你来这里喝一杯茶,也是想告诉你,过去的都过去了,没有谁对不起谁,只不过各自对生活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不再怪你,忘了我们分手时我说的话,那时候的我太幼稚,看不懂感情的本质是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的,感谢你在我彷徨的青春年少,给了我鼓励、陪伴和关爱,也感谢你,离开了我,让我遇到更合适的他。”
他笑了,笑容很苍白,“萧伊朋吗?的确……他比我好多了……”
程荟微摇头,“你错了,雷善,这个世界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谁比谁好比得清吗?我程荟微看人,从来不看谁比谁优秀,我不是公司老板,要赚钱技能优秀干什么?我看的,只是这个人贴不贴心,如果非说他比你好的话,好在,我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她想了想,又道,“雷善,你也很好,我们分开,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不是最合适的人而已,所以,你现在不也有最合适你的了吗?这样挺好的。”
雷善听了再度苦笑,“谁?你说她吗?根本不是……”
上次在游乐场遇到的那个人不是他女朋友?可是与不是,真的都与她无关了……她也不想对别人妄作评论。
雷善看着她,目光有些迷茫,“微微……”
这样的呼唤,很有梦幻性,当年每每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就觉得他很爱很爱自己,一定是把自己放在心窝子最里面,才能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叫出来。
可是,时光境迁啊……
她再度叹息,“雷善,不要再这样叫我了……我们已经过去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她打算站起来,却被雷善猛然按住了手了,“微微,等等!”他的样子,很是急迫……
“雷善!”她皱起了眉。
“对不起……”雷善放开了手,修长的手指有些抖,神情悲戚,“对不起,微微,我只是心里难过……妈妈,她去世了……”
“……”程荟微一呆,坐回了原坐。
雷妈妈吗?那么善良和蔼的老人,对她也是相当和善的,她曾经还梦想做她的儿媳妇呢……
“可是,我上次见她,还好好的呢……”最后一次见老人家是什么时候?应该是过年前吧,这也有大半年了……
“嗯……”雷善眼中蓄着泪,“就后来这
半年,很快……”
“那……到底……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只怕让雷善更加伤心。
雷善吸了吸鼻子,“因为生病,妈妈生了重病……”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甚至没去看过老人家一次……她心中有些内疚,不管怎么样,老人家对她还是很好的,就算是朋友的妈妈,她也会去看,何况……
什么病?是治不好?还是因为没钱治?那雷善不是从她爸爸这里拿了一笔钱走吗?
“其实,妈妈已经病了很久了……”雷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折叠好的,推到她面前。“这是,那笔钱……”
她没有接,也没有打开,所以,当初雷善拿这笔钱是为了给他妈妈治病吗?
“微微,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不能给你美好的生活,也不能给妈妈一个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