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金三胖元帅腿瘸了。原来说是左腿瘸了,后来说是右腿瘸了,再后来两个腿都瘸了。
有时候我走在人群里,会感觉自己消失在天际,却又好像无所遁形。孤独的我和群体中的我在暴雨把桥卖生鲜市场淹了之后,这种分裂的感觉尤为明显,不可名状。
要不是暴雨天,我也不会提前从公司走掉。要不是提前走掉,好像也不会被马德彪赶去拿快递。要不是拿到快递,也不会拿到戴白白的写在快递单上的联系方式。要不是得知这些联系方式,我的相机大概也拿不回来了。
快递上显示发送地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南,但我知道这是假的。因为戴白白是骗子。
这个城市所有人都是骗子。我们都是骗子。
暴雨,时时停的暴雨。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狼狈的人车和这个城市一道被洗刷罪恶。我在一个电影院门前拨通戴白白的电话。
“我的相机呢?”好吧,其实我是用软件黑了的她的账号——她的手机在web上显示就在这个电影院里。
对于被攻击icloud后导致照片泄露的我只想说:活该!谁让你们把黑莓换成苹果。实践证明,越是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东西越靠不住,傻大黑粗有时候反而敦厚老实。
我们之前只用微信联系。在她把我拉进黑名单之后,和戴白白的联系也仅止于那台宾得相机。
不出所料,雪莱出来了。看到我问:“怎么这么巧?”
“让戴白白出来。”
“你们认识?”雪莱惊呼。
“你手里的相机是我的。”
“她就是让我来还这个。既然是你的,你就拿去吧。我回去看电影了。”
通常在这个国家,一般捡到的东西能归还的概率几乎为零。雷锋在我们这个时代如同漫威里的“蝙蝠侠”、“蜘蛛侠”一样,被称作“雷锋侠”,属于电影里的人物。
如果有幸归还,那一定要调查好久才能确认双方的身份。还东西的人会被怀疑是不得已而为之,亦或是想找丢东西的人要点钱花。而丢东西的人则被怀疑是有意为之,行话叫:碰瓷。总之,互不信任。
在我们的经典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用来形容国家富足人民安康的。奇怪的是几十年前在这片土地最穷的时候这做到了。现在这个国家很富有,可没几个人能做到。
所以像这样不管不问说出名字就还东西的场面,小的不才,长这么大第一次见。
所以我当然就理解为什么第二天我从公司的铝合金窗户朝看时,马德彪劈头盖脸的在弄堂里揍雪莱的意思了。
暴雨停了。那天晚上我买了据说无所不能的“数据恢复软件”,把相机里的sd卡取出来恢复了一——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当然,这是因为画面里好像有我的老二。我的老二上有独一无二的标志,只有我能认得。而且据不完全统计,这位ceo夫人即使不是公共厕所,那也算女中豪杰了——这还只是我的相机里的线索。
这个国家的女人,可远比你想象中疯狂。
两年前,我们正在街上逛着,细细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了来。那一夜雨的很大,应该是台风来了的缘故。南方只要刮台风,北方就雨。电闪雷鸣又好像意味深长得害怕。
我和quorra那时在一个月前刚刚恢复联系。
“给你讲个笑话。”大学思政课堂,那时还在学“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我和朋友们躲在后几排,拿出手机聊天。
“给你讲个笑话。”为了避免尴尬,我们的聊天内容尽量避免回忆过去。
“放。”
“伟大的金三胖元帅腿瘸了。原来说是左腿瘸了,后来说是右腿瘸了,再后来两条腿都瘸了。”
“真好笑啊。”
然后是沉默和像福原爱说东北话一样亲切但不自在。
“再后来呢?”她问。
“再后来据说是心脏病。这个新闻简直就是笑话。”
“问题是这些我想看,就是笑话我也想看。我不爱看选秀节目,觉得他们很傻。可是我还会去看,我看着他们说他们傻,其实我知道是我傻。”
“能被你看到的都是你想看到的。没有过滤和审查的新闻是不存在的。”
“那没有过滤和审查的新闻还是新闻吗?”
“那是信息,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石油。”
“我要走了。去自由世界了。”quorra说。
我知道她要去哪儿。但是自由世界?这个词大概是用来欺骗无知少女的吧,就如同在一些动乱中踊跃向领袖献身的充满革命热情的文艺女青年。
终于到了那个地方,晚上6点。我拿着相机在街上溜达,我要去拍光晕。
她叼着一根咬破了的冰棒在踮着脚等车,无意间露出了的鲜嫩的小蛮腰。有意思。
我把眼睛凑到取景器了,看着她的画面慢慢变大——她用身体堵住了我的镜头。
“这是要干什么?”我问。
“对不起,挡着你拍照了。刚才那辆公交我想搭,可惜走了。”她微微低着头,汗水从脸颊流了来。
天气很热,这个鬼地方!
“要搭车吗?我有车。”我取出钥匙链上的玩具保时捷挂件。
“我家离这儿就3站,我走回去就好……”
“我不是坏人。”
“是,我反正也不是好人。”她狡黠地对我挤了挤眼睛。
我们就这样见面了。
我不怕笑话,还是个处男。处男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宅到久时天然呆,比如阅女无数没心气,我是后者。
那时还在上学,兼职做裸模摄影师这个伙计。每天和各种婊各种颜色的木耳打交道,尤其是拍写真的时候。现在的女的夏天也爱穿靴子,捂得脚臭。雌性哺乳动物自古以来就爱臭美,但在instagram呆久了我发现雄性也一样。
而她要摆成m型。而你要让她把双腿勾到你的腰间。你拿镜头抵着那两片烂肉进行创作。
这种恶心程度非常人可以理解,我只能尽力描写,这是很扯的一种表现形式。
日本有位摄影师曾经说过:镜头就是男人的yin茎。
我想他肯定没在那种片场呆过。不说也罢。
还在上学的年纪,一头舒服的马尾,白t恤牛仔短裤和帆布鞋,呵呵,是处女,我能看出来。
尤其她热的时候,那种脸上的潮红和叼冰棒的样子是最直接的表现。
村上春树在他的成名作《且听风吟》里提到了一个意象,
高中时他和公交车司机的儿子在厕所里,公交司机的儿子给了他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女人,面插了一个绿色啤酒瓶。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落落短裤上微微隆起的区域,脑子里就像过《小苹果》一样过那张书里想象的图片。
七夕,我们如约去滚床单。但是滚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如同《挪威的森林》,她没水,我进不去。这种情况很罕见。
一直有位老摄影师对我说:干我们这行的,只要把人像学好,骗小姑娘容易。
你要会哄她,然后离他而去。你放心,不出一天你就能把她玩到湿着逼找你干的地步。
“要不你去买盒安全套吧,这样是不是容易进。”她提醒我说。
处男啊,开房不戴套。
幸好楼便利店,雨渐渐大了。
“我要那个红盒的杜蕾斯。”我说。
“哦,那个销量挺好,只是……”
售货员之后说的我就不知道了——太尴尬了。
“你边有两个口……我见过不少,这个像个馒头,但我没实操过,所以两眼一抹黑。”
“好像是上边那个吧。”她说。
内裤上有些黄黄的尿渍。
我俯身闻了闻,不好闻。
这就是让无数男人魂牵梦萦的处女的体香?
人的想象和现实中间隔了一道从东极岛到石河子的距离。
还是进不去。
“那个……你要不要舔一舔,我看到很多电影……”她小心地问。
“不要指挥我,我知道怎么做。”我生气地答道。我学着《甜蜜十二月》里基努里维斯的做派说。我不太喜欢电影,只是有时候很无聊而恰好手机没有电或者没有wifi,就是这样。
只好硬着头皮把面舔湿,然后插入——呵呵,套子破了,留血了。
她问我自己为什么不疼?
我说那是我破了!被她牛仔短裤的拉链拉了一道口子。早知道就扒光了再干。真晦气!
七夕夜前两天,迎着电闪雷鸣,大风呼啸。一个短裤男捂着裤裆奔向差点关门的便利店买创可贴。
便利店小妹认出是刚才买套套的男的。
刚要问怎么了,看我这衰样也猜出一二。
货架上指着一盒黄盒包装的套套说,第一次用这个好。雕牌安全套,比较软。
红盒子的不太适合新手,而且乳胶多,怕过敏。
看样子这妹子没我大啊。倒霉透顶。
整个七夕周末在家疗养。打电话让她来陪陪我,被告知乳胶过敏到医院打点滴去了。
早上没洗脸,呆坐在床上,盯着那两盒套套盯了一午。
阅女无数,阅片无数,连安全套有几种都不知道,连第一次用套套选什么样的都唔知。
你说这叫什么事?!
又想起村上的那句话,我改了改:
当我们谈论“七夕是个很**的日子”时,我们谈“第一次有些扯蛋的感觉”。
好了,如果你注意看的话,以上就是我将要往极乐世界发的植入性软广告。我在想如果这也能被删,那说明论坛管理员都是基佬,根本不懂异性恋的世界观。
然后帖子被删除了。原因说来可笑,管理员回复说如果发到小说区就没有问题,问题是我发到了技术讨论区。而技术讨论区表示:因为楼主技术太扯,担心拉低整个区域技术水准,所以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