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啊,有时候很可怕,会让人陷入迷惑。他们不知道现在看到的其实是遥远的过去,还对着它们祈祷未来。”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了,对了。昨天晚上车震来着,和戴白白。
那天晚上大概10点多,我和莫沫一人啃着一只香蕉在看《动物世界》——我们很久不看电视了。之所以现在两个人做到沙发上四只眼睛瞅着那个老式的34寸大彩电——我就不告诉你这是主人家留的。我还记得主人家说得是这里原来有一对情侣拧了煤气来着。那这台电视估计就是他们留来的。34寸四比三的夏普电视。每次当我看到铭牌上“made in japan”的字样就想起了《泰迪熊》里那只小流氓抱着收银台的扫码机大跳钢管舞的场景。你问我这只cRT显示器和泰迪有什么关系?可能没什么关系吧。我在凑字数——谁叫人的思维总是天马行空呢?要不怎么会有我觉得名气很大但是从来没有看过的《尤利西斯》和没什么名气但是也没看过的[s-cute] No。305-02 保坂えり (eri hosaka)。avi 呢。
有时候我真想让这个大屁股显示器爬出点贞子僵尸什么的吓唬莫沫——我都把电脑交给她了,还要抢着看《奔跑吧!兄弟》,还说这是励志真人秀,“你没看到他们都在‘大步向前夺取最后胜利’吗?”
要看金钟国就直接看《RuNNINg maN》呗,老子我要看《country Love 7 》。我告诉她“棒子的东西叫时髦,而《country Love 7 》讲的是生活,不懂别瞎比比。”
随后我们通过猜拳、掷硬币、往垃圾桶里丢纸团和互相扯头发等方式来解决争端。显而易见,收效甚微。不过最终我们利用“求同存异”的智慧手法解决了争端并且取得了双方谅解和得出一致结论——索性谁都不要看了,我们去看《动物世界》吧。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地回春,动物们又到了野合的季节……”
这一集《动物世界》在讲生活在南美洲丛林里的一种青蛙。那些雄蛙要找雌蛙野合——不是通过残酷的雄性之间的战争最后选出王者然后像猴子或者人类一样占有族群的全部异性——你不要反驳,当我们只能看着像素组成的香艳画面聊以自我安慰的时候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秃瓢和满肚子油水的人占有了大部分异性——这是事实,所以不要否认。
씨;발;,去你的!我在说那些青蛙。
他们哪,野合的时候难得找到雌蛙,找到了就趴到雌蛙身上。另一只雄蛙看到了这一幕不会吃醋。他会说:“来来你一半我一半,麻烦挪一屁股。”然后也趴到雌蛙身上。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直到雌蛙因为不堪重负挤出内脏而亡。身体健硕的雌蛙能在这场在我们这里属于“聚众搞破鞋罪”的**聚会中顽强存活来,她就会获得基于多样性的混合基因——这个神奇的物种相信不需要通过竞争而是通过多方融合一样能够达到改良种族延续基因的效果——千百年来,通过和同类竞争胜出才能获得异性野合权的物种也没见得都能逃脱灭绝的宿命,倒是这些不思进取的两栖动物活得自在。
“你这是胡说八道,”莫沫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他们是要把母青蛙都要坐死的节奏啊。你们男的通过暴力和智商获得金钱权力和地位也不至于让人死掉。通过竞争那些脱颖而出的人自然基因也好,那后代不会差的对吧。我们雌性只要负责‘买买买’就行了。这对延续种族非常有用。顺便问一句,你那啥,手术做了吗?”她狡黠的盯着我——边。
“别看了,没打算做,根本就。”我继续给她摆事实,讲道理,“不是还有母青蛙不会被挤出内脏来嘛,安啦安啦。我的意思是在说,原来所谓‘脱颖而出’这种选拔优良种猪的方法早就过时了。你不觉得,在这个体系女性的地位就得不到伸张吗?那也就意味着世界上一半的母猪只要撅起屁股等着野合就可以了,那也太浪费了。”
“也不是啊,外在的话还有做点手术垫个屁股的。那内在的话,也需要琴棋书画提升自己。嗯,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当然这只是丛林法则,在现代社会女权运动还是必要的。在市场资源配置当中,我们都是人力资源嘛。”
“你就没想过在大工业化生产行将崩溃的后工业时代,也就是我们这代人将要面临的时代,这种人力资源,或者照直了说吧,就是‘通过竞争选出最优秀的雄性基因的雄性和最漂亮的雌性野合的方式’会发生一些变化吗?”
“说说看。”
“比方说,按照常理最聪明最强壮的男人的基因是不错的。但是在资本和一些社会制度面前,这些人会被取代。被什么人取代呢?一次**只能持续12秒的官员,终身不举的首富,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健身达人,透过遗产继承和家族企业获得金钱和权力的富二代和官二代。”
“你他妈是在说我吗?”莫沫斜着眼睛看我,“我可跟那个老不死的划清了界限。作为人家闺女,我尽孝道,但是你别指望我会靠着他去攫取社会资源,我觉得这种背景很脏。”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当然我看到了一些二代真的很拼,因为他们要在圈子里证明自己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别的不说,他们天天生活在父辈的阴影里,想要超越在有时候还真的是天方夜谭——你别把我拐跑了,我在说野合的问题。讨厌。”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那些人并不一定是这个社会最优秀的基因携带者。但是在现有的社会格局,他们却是掌握资源最多的人。那这些人就会被另一些人看上和等待野合。但是你觉得能看上这些人的人会是这个社会真正的精英吗?当然不会,王八看绿豆,都一样。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穷二代那些来自底层的孩子,当有一天进入这个所谓的上层社会,按照以上这种不合理的资源分配体系选拔出来的——他们的基因就真的很优秀吗?”
“看来你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你说得我也很绝望。那怎么办?要不要纠集一些同志革命去?到广场和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游行啥的——我就听说咱们宪法里写着我有这些权利,可是我从来没有履行过这个权利。变成义务多好。”莫沫把一只脚搭在我腿上,一只脚耷拉在地上,手里捧着PsV这种古老的游戏机打《真人快打》——暴力女无异!
“为什么会说我们这个时代会有所改变呢?”我厌恶的拎起她的脚踝扔到地上,这是第一次。她又放上来,我又丢去。这是第二次。她再一次放上来,我再一次抓起来丢去。这是第三次。第四次,她行将放上来,我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脚脖子朝她喷口水:
“你放就放,踢什么踢,你当我的蛋蛋的足球啊?”
“有那么大吗?好了好了,不踢就是。”
我带着怀疑的目光同意了她的举动。她冷不丁踢了我的蛋蛋。我捂着档在地上打滚,余光中才看清:原来,她在游戏里二十连击脚就跟着踹二十几脚,也不管是踹沙发还是踹蛋蛋——真是入戏。
“看到了吧,在男权社会,小弟弟却这么脆弱——人类没救了。耶!打赢了!耶!”莫沫背靠沙发,蜷起两条腿在空气中扑腾,好像受到惊吓的麻辣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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