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秘密,公蛇有两根弟弟妹妹。母蛇却只有一个小妹妹。”
莫沫正仪态万方的和一个帅哥攀谈,我就在他旁边低声耳语。那位帅哥看见我们这么个情况好像表现的很亲昵,知趣要离开。
“一会儿在酒吧等我。”她对帅哥说,同时踩了我一脚。我强装正定,不失男儿本色。
我把她带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她站到落地窗前。窗外乌云密布,雨水打到地面溅起的水花混合着海风升腾起薄雾,笼罩着孤独的繁花似锦。
“我……”
“你先别着急。”我打断了她。
我先想想,想想。我撑开双手手掌,10根手指,只有两个白月牙。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美丽,现在叫马美丽,前些日子打算叫我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手机换了之后我的sIm卡也换了,没来得及通知那些老友。当时的我正在和Quorra谈着敏感话题,实在没有心情赶去赴约。QQ上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全都不得要领。言谈间我还记得香烟烧到了烟屁股,我扑腾的样子倒像是这时这地赶到这个办公室墙外的避雨的麻雀。他们嘴对着里面,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外面。安详如此,别无所求。
天色渐渐变暗,我们心里各怀心事。她心里想得我未必知道,我心里想的她也不可能知道。
语言这种东西,发明出来的时候为了明确的含义就不得不删减枝叶,显然词不达意。可悲的是,人类无法通过全息的手段来表达和接受彼此的心意,所谓心有灵犀就只存在于古老的诗歌当中,现实中决然不会实现。
所以,为了更准确的表达现在的含义,我们大概也只能透过无尽的沉默来表达了。在等待的时间中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汇,浪费生命的同时,也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比如,要是还在学校。我大概就等待着毕业,到人才市场找份工作。还着房贷,骑着自行车,吃不加蛋的煎饼果子。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找个女朋友,或者干脆相亲算了。养一窝兔崽子,被他们气的鸡狗跳,鸡犬不宁。再老了以房养老,看着自己上半辈子一砖一瓦弄来的房子,又一砖一瓦的到银行的手里。真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
其实这不是我的梦想。我还想着要是能娶Quorra就好了。那种傻不愣登的性格,若是以前,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接受的。但是现在,气候发生了变化,南极冰川消融,海平面上升,对于人的认识也渐次变化起来。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像她那么简单的孩子本来可以活的很幸福,俗称傻人有傻福。现在却非要卷进这龟毛的凡人琐事当中,不免让人心生感叹,甚是唏嘘。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早该的,怎么就一直没发现?
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想把这个Quorra当成是可以相伴终老的朋友。朋友是很奇特的物种,觉得疏远可以亲近,觉得腻烦可以远离。再回来时,一杯老酒,一壶清茶,又是一条好汉。本来更近一步可以做个恋人的,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我们八字不合,星座相冲,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也不同步,她是美分,我是哈日御宅(或许不是)。或许同属**正营,在那一瞬间你情我愿就把事情办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除非老天爷瞎了眼。不过好像这个国产山寨上帝的眼睛从来都没好过,以至于这么大的国家就没几个人信仰宗教。
这些事情撇开不谈,我认为,两个天怒人怨人嫌狗不爱的家伙,一段神经兮兮的感情生活,前景不容乐观,分手的概率不用计算。这样去连朋友多做不成,狗比!
“我觉得你误会了,我不爱你。”我鼓起勇气,说。
“你就为了说这些?”莫沫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们此刻的物理距离可以放一辆日产gT-R,心理距离就是两个平行宇宙。
“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大概不用你说吧。”
“有件事情想求你一。”
“哟,你啥时候说话这么绵里藏针啊。”
“我所说的是实话。”
“我不信。”接着她的一段分析言论让我觉得真实可行,客观无瑕。
“通常我们要请求别人一件事情,要么是不能完成的,要么是需要牺牲的。也有轻易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不觉得你铺垫了这么久就为了求我跟你上床这种琐事。你也不会请求我不能完成的事情,你知道我几斤几两。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说吧,是让我牺牲精神还是牺牲**。”
“关于Quorra,不管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情报,也不管这个情报对你而言有多么恶劣——就到此为止好吗?”
莫沫没有回答。我以为她就不回答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的麻雀屁股。大概是想到说会不会有蛇吃掉这些“自由战士”——她想到了蛇。
“你说,公蛇既然有两根小**,能不能同时和两条母蛇69式?”
“呃……好像不能。公蛇也是男人,也有不应期。一次只能用一个。如果这时有第二条母蛇过来,他也会休息一会儿,用那根没有用过的。”
“我懂了。”莫沫说,“那个人还在等我呢。是香港证券交易所的相关人士。”
“这么快就要准备上市?”
“出名要趁早嘛。雪莱的安排。说趁着这一波互联泡沫还没破,早圈点钱。”
她答应了,我没想到,也高兴不起来。她走了,我呆在原地,把脑袋磕在落地窗前。鸟儿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的手机收到了一份发自名古的富媒体文件。内容令我震惊。
刚才,我通过DLNa协议把他们投影到会议室的大屏幕。
爱知县,名古,妨害清算罪;久奈安全套,对公司、企业人员行贿罪;乌冬面,草鞋猪排,中京大学,伪造、变造、转让金融机构经营许可证、批准文件罪;新罗伦酒店,伏山站,中央双塔,骗购外汇罪;热田神宫,真福寺,非法出售用于骗取出口退税、抵扣税款发票罪;奈良公园,三菱重工名古航空宇宙系统制造所,贪污罪; 挪用公款罪;受贿罪;单位受贿罪;行贿罪;对单位行贿罪;介绍贿赂罪;单位行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隐瞒境外存款罪;私分国有资产罪;私分罚没财物罪……抱歉,因为篇幅所限,我只是在说重点标注的关键词。一个名字则反复出现——莫潭,莫沫的父亲。
名古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日本有名的三大英雄豪杰人物-织田信长,丰成秀吉,德川家康皆出生在名古或附近爱知县内。山西也是个好地方,五帝之三的尧舜禹也都生活在晋南一带。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历史人物总是扎堆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么罪犯在一个地方扎堆也就不足为怪了。
莫潭,还有Quorra的父亲,因为利益走到一起,一官一商,或者叫官商勾结,叫狼狈为奸。
现在,他们的女儿在各自调查对方,我夹在中间,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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