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离开公司,先去见了一直以来身为她领导的童晓,找找出路,问问办法。变相被解雇失去工作这种事情,江开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
童晓在家休息,让江开进门洽。
童晓拿喝的开启盖子,跟江开说:“我们两个被人陷害了,我爸给你和我放假的理由我不清楚,陷害我们的人,费心了。”
“童晓,你不会就这样忍了吧。”江开试图激童晓。
童晓喝了一口冰冻可乐,摇头:“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爸的公司永远是姓童的,不会改姓。钤”
江开继续激童晓,但是童晓全都听得出来,不用打量江开童晓也知道江开此刻在想什么。
在童晓的印象中,江开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爱跟风,是墙头草,攀比,怕失去有面子的工作,怕失去认识有钱男人的机会。
童晓见过的有心机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整天有的也说没的也说,一直说个不停。苏青是跟童晓同龄的对手。苏青习惯闷声不吭,心里考量,会议上别人说了无数句,而苏青开回金口顶多也就说上三五句。
童晓不认为有话直说的人性格都直爽,有一部分是真傻偏说自己性格直爽很2,比如江开。
江开来童晓这里一趟,童晓并没有把心里想的事情对江开全部都说,怕江开一转身就抖了出去,很不信任。
童晓问了江开今天中午事情的经过。
江开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这个客户在追我,还没有真的追,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我有那个意思。约了我好几次。这回中午我出门被他的车拦住,是辆一百多万的宝马,我就上车了啊,跟他去了餐厅。不过我们只是正常吃饭,他拿出设计图给我看了一眼,我看完就还给他了。午董事长就说给我放假,说实话我还不知道我错在哪里呢。”
童晓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爸童刚给她放假的态度强硬,现在无论她去问她爸什么,她爸都不理睬。
等江开走了,童晓打给她舅舅,跟舅舅聊一聊。
舅舅虽然不参与这些,但童晓担心自己当局者迷,愿意多听一听别人的意见。
……
江开离开童晓住的地方就给她爸妈打了电話,说她被领导放假了。
她爸妈问起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被老板辞退了?
江开就不服地说:“我和我领导一起被放假了,这跟被辞退没有差别。妈,我很有可能是被江曼给设计了!”
一边讲着电話,江开一边上了自己的白色奥迪a4。
江开继续添油加醋:“爸,妈,江曼她们家人是真的看不得我们江家的人好,江曼她爸跟我爸还是亲兄弟呢,一点都不念亲情!也纵容着江曼这么坑我害我!我现在还没有在这里买房子,不到三十万的车还是贷款买的,江曼这样整我,让我在这里怎么活去啊?”
……
江开的爸妈坐最早的一趟车来了青城。
小杉住在陆家,早上六点半被她妈打来的电話吵醒,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妈,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小杉爸妈原来还特别担心小杉,一通电話就吵起来,总是一方生气的挂断电話。最近,小杉爸妈想通了,担心的劝和骂都不成功,女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就只能不管了,只祈祷女儿在外面别吃亏,别出事。
小杉妈把江开爸妈去青城找江曼的爸妈讲理算账的事情告诉了小杉。
小杉顿时就精神了,来到青城这么久,小杉还一次都没有去见过江开。两姐妹不和气,虽然小杉小时候没少跟在江开屁股后头叫姐。
小杉家和江开家住得近,小杉妈昨天夜里听说的这件事。
小杉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走到窗子边上,伸手拉开窗帘,她看到了陆家院子的十五,外面空气很好,十五被圈在笼子里,刚被喂完熟肉。小杉跟她妈说:“江开她妈就是脑残,我舅还好,可我舅娶的这个老婆生个女儿跟她一个德行,都脑残。”
小杉妈说:“别这么说,那是你舅妈。”
“什么舅妈,我舅妈就江曼她妈这一个!”
小杉跟她妈聊了一会儿,挂断,去洗手间里开始洗漱。
小杉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见陆显彰,而是打电話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
楼没有人,小杉靠近十五的笼子,皱眉看了一会儿,最开始小杉不觉得十五哪里可爱。太大一只,这哪里萌,分明是很凶猛。
笼子正对着小杉房间的窗子,看得久了,小杉就开始觉得十五挺萌的,圆圆的大脑袋,锁在笼子里太委屈它了。
出租车很快就来了,在外鸣笛。
陆家人少,保姆多数时间都在子里,院子里基本不见人影。小杉跟陆家人打招呼的机会也少,上了出租车,司机师傅随便跟小杉聊了一句:“院子里什么叫?”
“藏獒。”小杉低头玩着手机,回答。
司机师傅路上闲聊的跟小杉这位乘客说:“多数城市已经禁止饲养烈性犬了,咱们这怎么就没禁止?养这东西危险啊!再怎么家养,它骨子里都是头獒!”
“没禁止吗?”小杉抬头,她还真的没关注过青城禁不禁止。
司机师傅是爱说之人,给小杉这丫头科普道:“普通犬跟我们人相处久了,它对周围人的敏感性逐渐也就减低了,但藏獒这东西智商不高,它只认一个主人。主人以外的陌生人惹了它,它就变得很凶残,咱们这儿,外地,都发生过藏獒咬死人的事件,藏獒这东西伤人的野性很难驯服,要是被它凶残那会儿咬上了,直接锁喉,直取性命!”
小杉听得直接脊背发凉,这么恐怖?
从陆家到江曼家里,出租车行驶了大概五十分钟,早高峰,市里尤其堵车。
小杉付了钱,车。
关上车门,小杉跟司机师傅说再见,车之后也就把司机师傅先前说的藏獒危险那些话抛在了脑后,没当回事。
小杉到了江曼家,江开爸妈还没到呢。
江曼早就不怎么在家里住了,登记注册后,基本就住在陆存遇那边。陈如也不管,登记了女儿就是陆家的媳妇。
小杉正好坐吃早饭:“舅,舅妈,知道江开的爸妈过来了吗?”
“不知道。”陈如的手一抖,这俩人来干什么?
搬到青城以后,早就不跟那边的人联系了。
小杉正说着,就有人敲门。
江开爸妈是跟着楼回家的人一起进来的,这小区的电梯哪层都能去。江开怕江曼的爸妈不给开门,出此主意。
陈如开了门,多年没见,陈如对江征他弟和弟媳也做不到热情。
江开先进去了,随后还有她爸妈。
小杉在吃馄饨,喝着馄饨汤问江开:“你领你爸你妈来这儿干嘛的?”
江开爸妈对小杉的不礼貌已经习惯了。
江开一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坐在了沙发上,直接就说起了江开被放假开除的事情跟江曼有关。
江开她妈打量着江曼家的大房子,心里更恨,瞪着自己没出息的丈夫,又瞥了一眼不言不语的江征,心里想着,当初老爷子咽气之前若是分给别的儿子一点家产,没准儿别的儿子也都住上这大房子了。
陈如对江开她妈说:“孩子们的事咱们怎么说得明白,再说了,我们家小曼可干不出这种事。”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全家大老远的来诬陷你们家小曼来了?别说的跟你们家都是好人似的!”江开妈顿时扯开了嗓子。
陈如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家小曼什么样那是我生的,我心里有数!你们家江开是个什么东西还用我说?从小撒谎都成精了,听家那边的人说十七八岁还手脚不干净偷学校同学的东西!刚来青城那会儿,跟男同事住在一起打胎,是不是我们家帮着照顾的!回头你们说我们笑话你们,好心全当成了驴肝肺,怕人笑话你们家别出那些让人笑话的事儿!”
江开妈站了起来,指着陈如:“陈如,你这张嘴早上吃了大粪了吧!”
江开爸和江征这兄弟俩多年没见,好像见了面仇恨不如不见面时候那么深了,都不吱声,毕竟是亲兄弟。
都拉着自己的媳妇儿,劝着。
江征把陈如带到了江曼卧室,安抚完,才出来跟自己兄弟说话。
江开全不管她们炒成什么样子。
小杉给了江开一个白眼,吃着馄饨,“真搞笑,自己没本事就怨这个又怨那个。出口成脏,一点素质没有,”
“你说谁没素质呢?”江开一把抢过了小杉的筷子,摔在桌上。
小杉就看着一家子看不惯,在老家那边也没少欺负小杉爸妈,专门捡亲戚欺负,别人家过得好都成,唯独见不得亲戚家过得好,奇了葩了!
一碗馄饨毫不犹豫地倒在了江开头上!
小杉把碗扔在了地上,骂道:“我就说你妈呢怎么了?你打我呀!见识短别来这丢人现眼,骂人都不会骂,就你妈那样的人走到哪儿都给小城镇的人丢脸,拉低了小城镇人的整体素质值!”
江曼家里乱作一团,谁也没给江曼打电話。
江开的妈和江开把小杉给打了,江开妈就是一个泼妇,趁冷不防的用凳子砸的小杉脑袋。江征和江开爸都急了,把人推出去。
小杉去了医院,自己去的。
江开不让她爸妈离开青城,让她爸妈在这边住几天。江开很怕小杉,万一小杉回头报复呢,她自己不敢在家,脸上有点疼,好在馄饨不烫没毁容。
……
小杉去了医院,给陆显彰打了电話。
到了晚上陆显彰才有时间去医院接小杉,小杉装作受伤很严重,住院住了大半天。
陆显彰刚接了小杉,就接到电話,有个饭局。
“那我不打扰你了。”小杉坐在他身旁,微笑着说。
陆显彰没点头也没摇头,问她:“还没拿到薪水是不是,缺不缺钱。”
小杉低头想了想,不知道他突然如此问是什么意思,犹豫道:“还好,再忍一忍就到发薪水的日子了。”
陆显彰笑,温文尔雅的成熟模样,目视前方却摸了摸小杉的头,似是很宠溺,对她说道:“发薪水这回也不多,你工作少,一开始就这样,慢慢会好起来。”
顿了一顿,在小杉脸红不敢抬头时,他说:“这样,我让伍子明天给你打五万块钱,先花着。”
小杉做做样子的拒绝:“这怎么好意思?”
陆显彰没再说话,执意给小杉这五万块钱。
小杉没回去,跟陆显彰去了酒局,陆显彰不反对,有意要带着她一起过去。小杉高兴,能跟在他身边挺好的,别管他残疾不残疾,好歹是个大老板,别管他公司危机不危机,私不私生子,好歹是姓陆的名门之后。
子里一群大老板,吃吃喝喝,还有一些风尘气重的女人。
小杉不觉得奇怪,公司里聘请的模特都很年轻,私里哪一个没有认干爹干哥哥的?
席间,小杉也陪那些大老板喝了两杯。
……
第二天早上,江曼才接到陈如的电話。
陈如决定告诉女儿,是因为陈如知道了江开爸妈没离开青城,担心这个泼妇去找女儿的麻烦,才想提前告知女儿一声。
江曼无语,心里想,有些性格真是会遗传的,江开和她妈是一样一样的人。
江曼让老妈放心,这两天她不能去上班。
婆婆出院,陆存遇安排好了房子,乔辛打算搬过去一起住,陆行瑞回来之后也没房子,刚好可以都一起安排妥当。
陆存遇和江曼早上八点半出门,去医院接张玉莲出院。
另一边,冯韵让司机开车去医院,这么多年,张玉莲换了两家医院住着,冯韵都知道张玉莲住在哪家医院哪一间病房。
医院进得去,病房就进不去了。
冯韵得知张玉莲今天出院,就来医院赌一赌,除了这回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张玉莲一面了。儿子们把这个妈保护的很好。
陆存遇抵达医院,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上,没绕很远的开往地车库。
江曼跟他一起车,上楼。
陆存遇的父亲已经来了,比陆存遇还早。
张玉莲对自己丈夫相敬如宾,床时,护工扶着,没去搭丈夫伸过来的手。
张玉莲说话利索了很多,瞧着自己儿子儿媳:“你们也来了,出个院哪要这么多人来接,挺好的,身体一切都感觉挺好的。”
“妈,我们看着你出院高兴。”江曼笑着扶过婆婆。
张玉莲瞧着脚的地面,挪动着步子。
陆续的往出走,江曼扶着婆婆张玉莲,陆存遇走在一旁脚步很慢,所有人的步子都随着张玉莲艰难移动的步子。
陆存遇问医生:“我妈这样走楼是不是没问题。”
医生跟在后面,跟陆存遇说道:“没问题,现在多锻炼锻炼,筋骨好得也快。”
到了楼一层,张玉莲站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但是认为辛苦也是值得的,盼着自己尽快的好起来,多看看儿子们,还有孙子孙女们都想看见。
冯韵站在医院门口,穿着一身优雅套装,手拎皮包,笑望着张玉莲。
陆存遇失望地瞟向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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