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彰赶到了冯安雅和她的姐妹们一起玩乐的酒店。

  冯安雅醉的不轻,搂着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套房见陆显彰。

  冯安雅身穿比较透的礼服,本就长得高,再上了妆,也算是漂亮闪耀的女人钤。

  “你来干什么呢?自取其辱?”冯安雅笑着对陆显彰说,说完,骄傲地样子扬起嘴角,当着陆显彰的面儿双手捧住男伴的脸庞,凑上去就亲了那个男人的嘴唇洽。

  那个男人神情不对。

  陆显彰脸色阴沉,并非因为她小丑一样的表情和行为,而是因为陆菲找不到了这件事。

  “去别地儿说话。”陆显彰只说了这四个字,眉目冰冷的扫过冯安雅的眉眼。

  陆显彰被伍子推入酒店电梯。

  冯安雅这边的套房里玩得正欢,人都醉了,陆显彰十五岁开始就是个坏孩子,到现在三十九岁,他接触酒这东西接触了二十四年。

  有些东西他没碰过,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被冯安雅吻的那个男人,吸了粉儿。

  他想,套房里面肯定有这些东西。

  陆显彰避开那些东西怕沾麻烦,他在楼,坐在轮椅上等冯安雅楼。

  推着轮椅的伍子退了去。

  几分钟后,冯安雅的身体一步一晃的按照伍子的指引找到了陆显彰。

  陆显彰不敢在有人的地方跟冯安雅吵,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每个举动都很小心,他的人生里一直在防火防盗防陆存遇。

  他没心情再去开个房间收拾这个女人,随便找了酒店里一处僻静地方,度假酒店后院的废弃旧泳池前。

  泳池旁有细高茂密的植物作为遮挡,无比合适。

  冯安雅来到了他的面前,扬起巴,耳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叮当的直响。冯安雅双手撑着泳池边沿坐了去,小心拿过裙子摆,怕裙摆沾到了泳池里的脏水。

  “什么事?”冯安雅笑了,醉态尽显闭眼笑的,“我看不上你了,后来我就看不上你了,你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哪值得爱?”

  陆显彰眯起眼盯着冯安雅,伍子不在,他自己把轮椅缓慢地向前推,他越是动手推着轮椅越是介意自己的残废双腿。

  所有的愤怒都在推自己轮椅的双手上,冯安雅笑着,却一把被陆显彰捏住了脖颈,他发狠道:“你再说一遍!谁残废?”

  冯安雅醉眼朦胧地看陆显彰,吐不出字,脖颈很疼很疼,她记忆中自己无数次被他这样粗/暴的掐着脖子。

  说不出话,冯安雅就张开嘴巴努力说,嘶声说:“你!”

  陆显彰更是用了力道,手上青筋凸起,他皱眉盯着冯安雅:“你是陆菲的妈妈,这是我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爱不爱你的女儿,究竟如何你才能用心的爱你的女儿?陆菲爱你,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她心疼你,但是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保姆说你已经几天不回家了,冯安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要做你女儿的坏榜样?还是等陆菲出了事你才高兴?”

  “出事?”冯安雅稍微被松开一点,喉咙里不知道什么部位被捏的疼痛了起来。

  她一手摸着脖颈,一手拄着泳池边沿,笑着对他说:“如果陆菲真的出了事,最痛苦的人肯定是你,关我什么事。那本就是个累赘,我难道要感激那个累赘的出生让我这样?”

  冯安雅这句说的有些违心,任凭她如何不爱女儿,也是不希望女儿真出事的。

  陆菲没在家?

  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跟同学们去玩儿了。

  冯安雅的气话陆显彰却红眼地认了真,手机响起,他接起,那边的人说:“老板,联系不上陆菲,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一群饭桶!”陆显彰朝手机听筒低吼着。

  挂断电話,陆显彰问冯安雅:“你知不知道陆菲同学的电話?”

  “我怎么会知道?”冯安雅迷迷糊糊地道,“不要这样担心好吗,陆菲又不是傻瓜,你还真是尽责。可是不管你怎么尽责陆菲这辈子都不会叫你一声爸。”

  陆显彰先是被骂双腿残废,现在冯安雅又提他这辈子都不会被陆菲叫一声爸,无疑这两样都是最刺激他的。

  冯安雅的表情,充满对他的嘲讽,大不了挨两巴掌!

  厂子有人闹事罢工,他的心情暴躁了一整天,所有的怒火刚好都发泄在了冯安雅的身上,这种习惯,似乎从二十岁之前就有了,心情不爽就拎过这个贱/人耍一耍,骂两句。

  二十五岁以后,残废的他,心情不爽了就拎过这个女人撒气,动手打两巴掌。

  “你先前那话的意思是,你故意不管陆菲希望陆菲出事,以此刺激我?冯安雅,你是蠢呢,还是蠢呢?”陆显彰像是对准一只恶心的蚂蚁一样使力,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抠向了泳池,试图让她喝两口泳池水。

  陆显彰身体大幅度前倾,咬牙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多喝点脏水漱漱口,漱干净了重新给我再说一遍!说得不好听就再漱口,一直漱到会说话了为止!”

  冯安雅真的喝进去了脏水,咳的不行,整个面部被陆显彰按在了水里,她痛苦的挣扎着,伸腿去踢陆显彰。

  每喊一句救命,都会呛进去一些脏水!

  陆显彰的裆部被踢的一疼,还有那没多少直觉的双腿也被踢到。

  陆显彰心中不禁更为愤怒,把她的脸往里按了按,骂道:“賤货!你敢踢我?”

  冯安雅扑腾着,双腿用力,高跟鞋踢在陆显彰的身体上,陆显彰红了眼睛,错把挣扎看成了有力气的反抗,不禁手上力道更重。

  陆显彰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号码是厂子那边打开的,陆显彰被这事儿烦了一天,按住冯安雅的手没撒开,另一手接起电話。

  “怎么样了?”

  冯安雅趁机反抗,还有一点点的意识在。

  陆显彰满脑子都是厂子员工罢工的事情,冯安雅动,他意思就制止住,不容反抗。

  陆显彰拿着手机看着酒店通亮的那边,皱眉骂道:“我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一天过去了,愣是没调查出来谁教唆的这些狗东西罢工!你们说我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陆显彰一边骂着,一边分析是谁教唆的,谁最近去过最大厂子那个城市,若是教唆,八成是有人到过工厂附近,不亲自接触工人,怎么教唆的成谈得成?

  冯安雅没了动静,彻底的没了动静。

  陆显彰的大脑里全是厂子里的那堆乱事,没人反抗,他自然地就缓缓松开了手,继续骂了那边的人几句,才黑着脸挂断。

  坐在轮椅上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想起冯安雅,一转头,人已经四仰八叉地一半栽到了泳池里,一半还在泳池外。

  整个酒店后院,变得鸦雀无声无比安静。

  陆显彰怔住,耳边仿佛还有冯安雅那对耳饰随风叮当作响的吵人声音。陆显彰不禁浑身发冷,瞪大眼睛,汗毛似乎都在一根根竖起。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冯安雅的身体。

  目光镇定地望着尸体,打给了伍子。

  伍子迅速过来,望见这一幕也是吓了够呛:“老板,这,”

  “这是意外,我被几件事困扰气极,手上力道完全忘了轻重,处理一,不能留任何有关我的痕迹。”陆显彰冷静吩咐道:“找人匿名报警,就说那个套房里有人吸/毒,聚众淫/乱。酒店这边怎么处理,听我吩咐去做。”

  伍子的手还在发抖。

  陆显彰盯着伍子,“伍子,我记得你的愿望是要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伍子立刻点头,豁出去了!

  这时漆黑的一排树后面有些许动静入耳,陆显彰敏锐的视线立刻望了过去:“是谁?站出来!”

  伍子警觉的立刻跑过去,一把,伸手就拎住了往后退时绊倒东西的小杉,小杉脸色惨白,嘴唇发抖,慌张地盯着陆显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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