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其实不知道陆存遇胡诌骗她还是真在书上看见了,她倒真想要,身上的感觉半分不假。

  陆存遇现在的身体状况仍是糟糕,她觉得暂且是不能同房。医生说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江曼肯定不知道,他与医生男人间可能不避讳的直言问过。

  江曼心里是打算禁/欲,在生死面前这没什么忍受不得洽。

  算起来现在怀孕已有5个月,再有4个月左右就生,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应该也彻底好了钤。

  江曼听人说孕妇情绪不稳定,波动大,先前都没觉得,最近却是有些明显。她妈陈如跟她说,女人总有依赖男人的时候,你这孕期就依赖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先前病了,你依赖不着,只得收敛,也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坏情绪。孩子他爸这会儿好了,人精神了,你这股情绪就被惯出来了。

  平日自己不觉得,但听老妈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这么回事。

  江曼是想,就算陆存遇现在的身体很好,她也有别方面的为难。男人怕都是视觉动物,怀孕5个月的身体和没怀孕之前那比不了,他真把她脱了,摸了亲了抱了,会不会嫌她身材臃肿?嫌不嫌弃她肚子大不方便?

  陆存遇没提过臃肿这俩字,就说过她胸又大了。江曼却认为,他不说不代表他心里真没嫌弃。

  江曼快被自己这矫情的情绪闹死了,想来想去定决心,身材没恢复期间不给他碰了,忍着。

  江曼床,他拽住:“去哪?”

  “我该回家了。”江曼被他扳过了脸,面对面的望着他说。

  他的呼吸热热的在她颈边游移:“真没想?”

  江曼半害羞半认真的,闭着眼睛委委屈屈的对他说:“没想,你的身体重要,再有个一万,我们娘俩活不活了?”

  陆存遇捧起她的脸颊,细细地吻了许久。

  江曼已感觉到陆存遇那根昂起头的坚硬,末了,两人搂在一块继续吻着彼此,就这么消磨时间,也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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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圣诞将至。

  创州那边江曼总共就回了两趟,是找资料找不见了,不得不让赵阳开车送她去创州拿两趟。

  童刚很是消极,事实上却已到了求救无门的地步。

  苏青升职上市场部总经理职位之前,公司一切都好,苏青上位以后,单子开始被对手公司抢夺。罪名最终都落在了童晓身上。

  童晓不甘,这些本不该她负责,但她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抢了苏青男人,后又设计亲爸上了张跃这位前女友,就当做过招上输了苏青一局,没什么可怨可恨,大不了重头再来。

  童晓她妈没死之前就告诉童晓,你得在你爸那争点什么。

  到死了咽气那天,她妈还是不放心自己女儿这一辈子。

  童晓争气,至少她自己认为一直都很争气,把青春都贡献给了创州,最后即使自己不得到些什么,也不能眼见着让苏青祸害的一毛不剩。

  童晓被放假后基本算是个局外人,所谓旁观者清,慢慢分析明白事情原委。她必须得把这事儿跟她爸说说清楚。

  童晓认为她爸童刚真糊涂,色鬼一个,年轻时色,老了还改不了这毛病,到这一日栽在女人手里。

  童晓找了童刚说这事,童刚不认为苏青背叛创州,毕竟苏青现在手里正握着创州的股份。但是童刚没提苏青对他的感情这块,没有感情,童刚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谈不上对他是否有什么被判。

  苏青拿话点她爸:“爸,苏青可不是一般女人,她多狠啊,跟我妈和童沁她妈能比么?苏青野心大,没软性子,这点股份在她眼中算得了什么。外面神州那家公司若真是她的,创州这点股份她还真就不见得有多稀罕。”

  童刚还不敢跟他女儿童晓交底。苏青哪有那个能耐?苏青就算身在市场部方便拿得走单子,那么公司谁给苏青撑起来的?张跃不会,跟女儿童晓早好上了。

  苏青人脉不至于广到这程度。

  童晓说苏青的不是,苏青说童晓的不是,这两人都是女人,要说狠,童刚信女人是真狠得起来。但是苏青耍他为了什么,为了让公司玩完出被强上了那一回的恶气?童晓耍自己亲爸,那一定是为了她妈报仇。

  童刚这一生负过几人,心里记着,清清楚楚。

  童晓眼见着创州负面的消息一天比一点多,就不不停的找他爸。一来二去,童刚谁的话也不相信了,烦心着。

  苏青一个,童晓一个,他皆不相信。

  公司召开股东大会,想的方案均通不过,实际上根本不可行。创州面的子公司一家接着一家陆续关闭,客户找人找不到,原租的写字楼和办事处均是在12月初几天通过中介悄悄转租给了其他人。

  客户闹得很凶,这事地方小电视台有过报道,但公司法人他们到底是无法联系得上。

  行业乱,总会有人趁机钻一钻空子,打算从中谋取一点利益。

  底客户找不到负责人,手中掐着合同不知有没有效,有传言说创州总公司面临破产,总公司员工已经不去上班,拿不到薪水。有传言说创州总公司面临破产,老总在想办法扭转局面。

  但在底各个二三线城市分公司关门之情势,客户更相信第一种说法,即使还未倒闭,八成也快倒闭了。

  施工队的人撤了,但工头私里联系了这帮客户,说不如把剩的钱算给他们施工队,施工队继续给干活。客户研究,不同意,问了律师应该怎么办,律师说,虽然找不到法人,但合同到如今也属有效,创州是否破产还得等消息,难讲。把钱付给施工队有风险,不可行。

  三线城市分公司关门之前,童晓极力说服过她爸,不能让那些分公司关门,关门得有技巧,不能砸碎招牌喊关门。

  以前会议上童晓同意关门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开支,那时的公司没有变成现在这样不堪一击。而且她说的关门是找好听的理由关门,不是如今闹得卷款逃了似的关门,失信于客户。

  童晓本是好意,可在她爸童刚这听了就未见得会理解成好意。

  童刚无法信任任何人,到如今也是云里雾里,谁坑了他?童晓?苏青?还是另有其人?童刚变白的头发似乎一天比一天多。一个头两个大。

  童刚不听童晓劝告,怕童晓是有意让那些分公司开着,不赚钱只开销,为了拖垮创州,把资金链彻底拖断。

  分公司陆续关门,如此一来创州已失信于大片散小客户。事情闹大,创州的名声因此近乎已毁,童刚处在这样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再听说有胆小怕失财的股东私怂恿其他股东,向董事长童刚提出召开股东大会,议一议提出解散公司申请书,财产清算,趁早报批审机关批准,童刚火气更大。

  这些事瞒不了公司高点职位的任何人,人多嘴杂,传着传着行内都知道了。

  江曼在电話里跟陆存遇说:“这些股东多数是跟童刚早些年一起奋斗过的,野心不大,一起吃过苦,一个比一个大老粗。在童刚底都二十来年了,各个规矩,他们也有他们的考虑,神州针对创州就是有备而来,不光项目抢单上有人,有关部门也有人,创州怎么翻身?创州嘴里现在等于含着慢性毒药,吐也晚了,死已是早晚的事,神州不会给创州解药。”

  陆存遇听后直接道:“项目抢单上有人,指的是谁?”

  江曼在那头沉默,并没有要亲口说的意思。

  “我猜到了。”陆存遇思索片刻,又道,“创州跟我这催过了项目后期工程款,我这笔钱最多,于朗那还有,你们总公司这边手里大客户怎么也有不少,这笔钱加一起救不了创州,但能肥了这帮老家伙腰包。创州是童刚心血,养个女人养出岔子了怨不得谁,我给了这笔钱恐怕会延缓创州破产。等分公司被告这事一出,有的是人等着赖这笔账。你怎么想?创州倒闭,不久新老板接手?还是厌恶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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