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原瞧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心里承认,多少是有些对不住她。

  夏薇怡脸蛋长得漂亮,身材棒,皮肤也好,尤其身上有一种特殊柔美的女性样子很能誘惑男人,包括前夜里的他。

  按理说,夏薇怡这种有钱又貌美的女人,最适合他这种没钱的男人上赶着追,追上了就娶,利利索索当个有钱人家的女婿,半辈子跟着媳妇儿混也基本不用愁了,媳妇家里有多少最终还不都是他口袋里的,但偏偏冯原就是一个忌讳这事的男人洽。

  他自己没有那种心理,也还是会怕别人认为他有这种心理。因此冯原想过,即使这辈子剩的半辈子终究成婚,也不会跟夏薇怡这类女人成婚,找一个,不太漂亮的,贤惠便好,条件可以跟他一般的穷钤。

  就像是夏夏亲口说的,前夜的事,两个人都有责任。

  男女之间一碰触,难免的精神和身体上双重亢奋,想到这一层上,冯原不禁鄙视自己,这是在存着一种推卸责任的心理。

  快活的冲撞,直达到***的巅峰,那感觉总是能让人失去心智,冯原前夜里一样也控制不住已被女人侵蚀的身体。

  没身体力行过做的老处/男遇上二十八岁的处/女,这在别人看来少见,可谓没有。

  但按照夏薇怡找男人这个标准,找来找去,找上他冯原这样一个条件极差的,似乎显得少见也不是不合乎情理。

  毕竟冯原觉得,夏薇怡这样的傻女人也十分少见。

  不仅是傻,还特别执着。

  他确定自己把她那层膜捅破了,但没做完,她疼的攥着几根手指穿好衣服走了,想是他不清醒时未注意分寸。

  现在琢磨,八成是太粗/暴弄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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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冯原不打算往一块说的语气,夏夏即是心有不甘,又在实际上对他无可奈何。

  夏夏说:“你别问我想听你说什么,我只想听你来是打算跟说些什么。”

  冯原没有说话,望着她。

  夏夏又说:“我没有逼你跟我说些什么,大概我也没有那个威力,我今年二十八了,最想的是能尽快结婚,我想嫁给谁我也不想再说一遍;但别人没有娶我的意思我也不能逼着人娶。前晚的意外归意外,但我没有不心甘情愿,你也没有排斥过那个女人是我。”

  “对,我不排斥。”冯原直接把话挑明:“但是,发生关系的男女都要结婚才行?夏夏,你这要求是在强人所难。”

  冯原说这话,知道她听了会不舒服,但这会的小不舒服,能换来她以后认识其他男人的更大幸福。

  “夏夏,你想事情要切实际,嫁给我,你的日子只会更煎熬,我没有很多的时间搁在家庭上,家庭也许不是我的负担,但我一定是家庭其他成员的精神负担。”冯原一直盯着夏夏,却看不清楚她的眼睛,他又说:“干一行爱一行,我不愿退。”

  夏夏忍不住眼睛发酸,用力闭着眼睛,强撑着朝他笑出来说:“冯原,你太紧张了,我都说了我没有逼婚的意思,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提了,你也别当成压力负担搁心里搁着了。”

  说完这些,夏夏就直接拎了包起身,走了几步,末了夏夏回头。

  却不是看向冯原,也不是要再说些什么,这粥她吃了两口,还成,不是难吃但也不是有多好吃,食物绝不是卖点,真正卖点可能是这坐后让人忐忑刺/激的地儿吧,有点恐高症的人都来不了,但还是一大清早的情侣一对对上来吃东西,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撒着娇说:好可怕啊,你搂着我的腰一点儿。

  夏夏掏出两张一百块的搁在桌子上,那精致的指甲边碰上桌子,人转身一步步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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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夏夏有一个月没有跟冯原联系,断了个干净。

  29时不时地问夏夏,怎么回事?

  夏夏回复的含糊其辞,只说和冯原什么也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什么,没关系了,以后别提起他。

  29赶紧闭嘴,但是,不提冯哥29还能提谁?

  夏夏跟29他们联系的也很少,倒不是因为失去利用价值了就不联系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总联系,心里记着他们就好,以后再说,以免此时叫人误会,当她是为了冯原才继续跟29他们套近乎。

  夏夏一直大大咧咧的,也认为追男人没有什么难的,却没料想到冯原这种男人这样难追,他不是没有感觉,但就是拒绝婚姻和家庭,固执的让人坚持到越来越觉得疲惫。

  身体都给他了,夏夏觉得男人追女人就是这么回事,也不容易,就跟男人追女人是一个道理。

  要是一个遇到另一个彼此都喜欢,那何来的追求这一说呢?

  夏夏问过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冯原,大抵也是看中了他人好。

  如今神州里男人较多,不比创州那时的阴盛阳衰氛围,而神州里的男人不管表面是多么严肃的,私底有点姿色的女人一勾/引一个准儿。

  有了比较才有鉴别,甚至有一段时间夏夏觉得,在自己的眼界里,单身男人中除了冯原就没有一个正经货色了,但偏偏,这个正经货色正经的叫人无语。

  一个月了,夏夏的大姨妈迟迟没有到来。

  想起大姨妈的事情是在路上,又巧了是在医院对面的街道上,夏夏停车,攥着方向盘就想:难道老天赐给她一个孩子?

  虽不排斥,但是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夏夏打给江曼,问过来人这是怎么回事?一次能不能中奖?

  江曼说:“你快去买条试纸,这也说不准,有结果了打给我。”

  夏夏倒是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她打给吴露露,吴露露信佛,开的火锅店里也供着菩萨。

  吴露露说:“夏夏你脑子有坑吧,我干嘛给你求孩子,真求成了,这不是替那男人造孽吗?”

  夏夏叹气:“别发火,我这不是一时忘了我都不喜欢他了么。”

  吴露露又是一声:“尼玛别再傻了。”

  夏夏觉得有江曼和吴露露她们这样的闺蜜挺好的,江曼给她出主意,吴露露没事骂一骂她有醒脑提神作用QaQ。

  她说去医院检查,不买试纸了。

  万一有了,直接就在医院排队再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吴露露怕夏夏真是有了,如果真有了,这个傻瓜肯定不打,得留着,那这人又放不面子找那个119,怎么办?

  吴露露打给了那个119,说了这事,也说了医院地址,有就两人一起面对,没有就当溜溜这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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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钟左右,一切搞定。

  夏夏拿着结果叹气:她没有怀孕。

  一想也是,他只是激/情高涨时分泌了一些那东西在她体内,都没有射,哪来的孩子可怀,几率太小。

  人无精打采的走出医院。

  冯原接到吴露露的电話十分诧异,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没戴安全帽施工施一半能搞出孩子来么?他不知道。直接穿上了衣服去了医院。

  这一路上他打夏夏手机号码,却是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换成29打,就打通了。

  29打之前问:“冯哥,打通了我要说你找她吗?”

  冯原喘着粗气:“别说,她是有意不接我电話。”

  29年纪虽大,但却有一颗听话的老实巴交孩子心,冯原让不说他就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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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原直接赶到了医院,急的满头大汗,他问了导诊,导诊指了路,他往妇科那边跑去,找了一圈却没见人。

  他又楼出了医院,一眼便瞧见马路对面夏夏的车,车窗落着,夏夏人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正在失神地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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