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怡一直在等冯原的电話,感觉就像才开始恋爱一样,他给她发了一个能约的信号,她就没出息受不了的每分每秒都惦记着见面。

  晚上七点半,夏薇怡还在等他的电話。

  他既然没有打电話过来说已离开,那么就是人还在青城洽。

  等的时间越晚,夏薇怡就越是担心,他说有应酬,但是饭局应酬离不开酒,八成还得有女人,叫她这个当老婆的如何能放心?

  夏薇怡心里有把握,信任他不会在外头胡来,但是就怕他喝高了碰上不自重的女人纠缠钤。

  夏夏妈见她到了九点还没睡,就把卧室门开了个缝儿问:“你不睡觉你折腾什么?这都几点了。”

  夏薇怡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母上大人,一咬牙,起来了说:“我出去一趟。”

  夏夏妈诧异:“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你怎么还走了?容不得你妈说话了是不是?”

  “不是,跟你没有关系,苏青,苏青有点事找我。”夏薇怡只好搬出苏青,一边收拾东西装进包里一边想,不知苏青耳朵是否总热,江曼有事,她有事,准都说是被苏青找。

  九点十几分,夏薇怡开车离开了自己爸妈这边。

  行驶到一个红灯时,她停车,过了十几秒钟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

  “喂?小胡,”

  “夏姐,是我胡糊,我在XXX碰到你老公了,是他吧……”

  夏薇怡想了想,说道:“是他没错,我也正要过去汇合,怎么了?”

  “哦,那没事了,我以为……”那边再说不去。

  夏薇怡按了挂断键,继续开车。

  本想回家等他,但是她决定到那酒店去看一眼,不打扰他,但是看着他总没人管吧。

  公司的小胡说话吞吞吐吐,夏薇怡听了本身心里就不好受,却还是得硬着头皮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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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外面,夏薇怡按照保安的指挥泊好车。

  夏夏不知道冯原人此刻在酒店的几层,也不想打给小胡问一问是在几层碰见的,夫妻之间那点事儿总不能搞得人尽皆知,回头指不定被人捕风捉影的传成什么离谱样子。

  酒店里转了一圈,她出来,决定在车上等。

  酒店太大,多层,每一层都有N个包厢,她实在找不着人,发了短信他也没有回复。最终坐在车里盯着酒店门口,拿出包里的一卷软糖,吃了一个又一个,等了会儿便不耐烦了,她拿出手机,决定打过去直接问他。

  夏薇怡是不愿意打给冯原的,他很大男子主义,所以夏薇怡不想给他一种自己老婆整天盯着他防小三的感觉,但是女人那种担心的焦虑感男人又永远都不会懂。

  电話通了,夏薇怡望着酒店门口,多想碰上巧合的一幕是他刚好走出酒店,这样她就不用一副查岗的口气开口问了。

  “你还在这边?”通了之后她问。

  他在说话,夏薇怡仔细听着,冯原并没有避开人接听电話,而是很快接起,并且当即给了答复。

  “还得多久能应酬完?”

  他的答复是十来分钟以后,头疼,所以不想继续喝了。

  夏薇怡又说:“你在哪里应酬呢?我在外面办一点事,也许能顺路接你一块儿回家。”

  冯原爽快的说了地址,两人电話的沟通上很让夏薇怡满意,他并没有表现出被老婆看紧的反感,当然,夏薇怡也说谎了,只是说自己在外面办事,而没有说自己此刻就在楼“守酒店待老公”。

  过了十几分钟,果然酒店门口有动静。

  夏薇怡光明正大的车走了过去,直接走向自己的老公冯原,但是冯原身旁有一个女人,跟他正在说笑。

  冯原瞧见夏薇怡,伸手拽了过去,介绍道:“我老婆夏薇怡,”转而他又介绍那个女人给夏薇怡认识:“邓姐。”

  “邓姐,你好。”夏薇怡打招呼。

  那个邓姐打量了夏薇怡一番,笑笑,跟冯原摆了手就走了,司机开车来接,挺有派头的一个女人。

  夏薇怡心中不屑,大抵猜出了这个邓姐是谁,女人在看自己老公身边的女人时,视线大概往往都是十分锐利的。冯原头疼的明显,一直用手指捏着太阳穴,眉心,夏薇怡去给他买药,让他上车。

  回家的路上,他吃药。

  夏薇怡一边开车一边落车窗,嫌弃的说:“又是一身酒味,冲在一线救火的时候伤嗓子,跟火打交道,现在变领导不在一线了,又伤肝伤肾,跟酒打交道。”

  冯原头疼的突然就想抽烟,没问她意见,自顾自地点了一根,一只胳膊随便地搭在车窗外,手指上夹着香烟,问开车的她:“怎么喝酒就伤肾了?我要不喝酒,没伤肾,你得叫的多欢实?”

  夏薇怡没想到他头疼着还有心思调/戏人,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少抽烟,少喝酒,但不是不让你抽不让你喝,快40岁的人了,再不保养就晚了,生完一胎我还想生二胎,得你高质量配合。”

  冯原点头,抽了口烟望向道路两旁一排排路灯,又问她:“埋伏在酒店楼什么意思?”

  夏薇怡吓得差点踩刹车。

  “好好开车,你跟我不用心虚。”冯原笑道。

  夏薇怡一时不免尴尬,呼出一口气说:“等你,除了等你我还能做什么,用词不当,什么叫埋伏?你才埋伏呢。”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夏薇怡转换成得意模式:“我认识的经常去酒店的人一定比你认识的多得多,同级同事,属,客户,职业多样,你和我的合照就在我办公室桌上搁着,大家都认识你,你去一趟酒店,a碰不上你B也差不多能碰上,就算B碰不上,还有cDeFg呢。”

  她故意夸张的说,冯原一路配合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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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家,冯原洗了澡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说:“明早六点我就得走。”

  夏薇怡点头,她不贪心,冯原能在非周末的日子回来住上一晚,她已是很激动了,竟有一种后宫嫔妃突然被皇帝临幸的感觉。

  冯原把洗完澡的夏薇怡拽进怀里,抱了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说:“年前年后恐怕调不回来,除非我开口让邓姐帮我。”

  夏薇怡趴在他身上,手指搁在他脸上:“没别的办法?我第一眼就不喜欢那个邓姐,感觉她看你的眼神很那个,”

  “比我大一岁,丈夫残了,瘫了七年多了,但由于她身在要职,婚肯定这一辈子都离不成。”冯原拿夏薇怡搁在他脸上的手,被她弄的脸上很痒。

  夏薇怡直说:“所以她就盯上你这种会有求于她的男人了,无耻!如狼似虎的真可怕,这不就是潜/规则么。”

  冯原吃了药显得疲惫,他叹息道:“不求她,但总要想个办法,年前这些日子总队要抽派骨干力量去督导农村的消防工作,时间不短,”

  “你要去?到农村能查什么?”夏薇怡毫无概念,但从他的话里能明白,他有意过去。

  不能求人,就只能做实事,夏薇怡突然觉得他也挺苦。

  冯原耐心给她解释:“说了你也不懂,简单的说,比如必查消防水池是否有水,必查消防管是否正常,必查消防机动泵是否能正常使用,是否明确专人养护,必查是否有柴草乱堆乱放,必查“弱势群体”人员是否落实监护人,必查是否落实鸣锣喊寨和值班守护制度,必查生产生活用火是否安全,取暖用火是否存在隐患,必查驻村干部和村干部是否组织火灾隐患排查工作。而这些只是此次工作任务的十分之一。”

  夏薇怡听得害怕的趴在他身上,扭捏的说:“你走了,怎么造人?”

  “还没怀上?”冯原计算着,也在一起几个月了。

  夏薇怡说:“我不知道啊,应该没有吧。”她微微皱眉算了日子,又说:“要不去买个早孕试纸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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