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真君说到激动处,仿佛已经看到了慕萱美好灿烂的未来。慕萱无语的同时,又有些感动,从玄同真君处,她真真切切体验到了一个师父对后辈、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又闲谈了几句,玄同真君吩咐慕萱回去好好巩固一境界,让让她退了。
慕萱回到宁清院,第一时间去灵兽室看了阿萌和逐风。几个月不见,它们在执事弟子的照料活得相当滋润,修为也都略有提升。阿萌如往常一样,兴奋地扑过来,就连逐风,也罕见地拍了拍翅膀表示欢迎。
慕萱笑着摸了摸阿萌的脑袋,拿出几粒灵兽丹喂给它们。一别数月,她还真有点儿想它们了。
宁清院一切如初,各项事务都被执事弟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早晚三炷香也代劳了。
慕萱来到偏厅,给炎灵真君上了香,忽然想起了王雨娇之事,也不知师父是怎样的风华绝代,竟引得女弟子如此痴迷。她感慨了两句,摇摇头,驱散这些念头,来到了修炼室。
正要进入参商洞天,慕萱想到阿萌和逐风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便顺手把它俩也逮进去了。
甫一进来,慕萱便觉得此次与以往的感觉都不相同,想来应是自己已经筑基了的缘故。阿萌撒欢儿似的跑开玩耍,逐风则一如既往地躲到苍临山的深处修炼,同时避免与白佑这个家伙碰面。
白佑仍然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看见慕萱进来,伸了个懒腰道:“你可算回来了!小小的筑基,怎么竟耗费了这么多时日,难道有意外发生?”
慕萱便把四枚筑基丹及天象、天劫之事说了,奇道:“师伯说我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否则早已爆体而亡。按照你的说法,本来应该只有天象、并无天劫的,难道天劫是冲着经脉来的?”
白佑眉头微皱,同样很是惊讶,道:“这就怪了,便是五灵蕴火的资质,有一定几率引发天劫,也不可能让凤火连天之象持续三个月。你这种情况,我倒是不明白了,莫非你是个怪物?”
他说着,斜眼看着慕萱,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慕萱扶额,叹道:“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伙伴,罢了,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好想的,反正有些事情你比我更急迫。”
白佑一听,瞬间明白了慕萱说所之事,急道:“别呀,我跟你开玩笑呢。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不过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就对了。你想想,如此强韧的经脉,你修炼起来肯定比别人快啊!”
慕萱白了他一眼,道:“如今我已筑基,你保留的那个秘密,可以跟我说了吧?”
白佑正色,思索了一,慢慢开口道:“好吧,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我曾经说过,参商洞天其实是天界战将碧影仙子炼制的一个空间法宝,碧影仙子在仙魔大战时不幸身陨,参商玉也变成了无主之物,因缘巧合流落人间。”
“这些你都知道了,接来我要说的是你不知道的。当时的仙魔大战,并非是仙界与魔界的战争,而是地面升之仙与天界之仙的矛盾。由于种种原因,两方势力越来越水火难容,最终有些升之仙违反了天条,挑起争战,他们成为了堕仙,被天界之仙称为魔。”
白佑看着慕萱惊讶大张的嘴巴,笑道:“不用怀疑,这些都是真的。我虽是仙灵,但自幼在天界长大,对这一段历史非常了解。”说罢,他又继续讲述去。
“经此一战,天界之仙获胜,升之仙那方的势力大大削弱。天界之仙就有些仙建议,封锁天地之通道,从此禁止界之人升,把天地间的联系完全断绝开来。”
“这个提议得到了剩的升之仙和一部分天界之仙的反对,认为此举有违天道,实不可取。他们虽然有能力阻止这一举动,却不能保证提出这个建议的天界之仙会善罢甘休。万一界再有升之人,来到天界之后,极有可能遭到这些人的打击报复,如此一来,天界不宁,纷争不休,也是麻烦。”
“思来想去,有一位仙人提出了一个办法,虽然不算最好,但也是不得已之举了。此举得到了所有仙人的认同,包括那些想要封锁天地通道的仙们,他们保证,只要界有人能够做到这个条件,就证明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他们日后也自当安分。”
“是什么办法?”慕萱急急问道,头一次听说天界秘闻,没想到这个消息这么劲爆。
“这个办法,就在参商玉上面。”白佑罕见地露出了忧虑之色,满怀深意地看了慕萱一眼。
“什么?跟参商玉有关?!”慕萱再次被震惊了。
“不错。碧影仙子也是升之仙,但当日仙魔大战时,她却是站在天界仙人一边的。后来仙子不幸陨落,留了参商玉,天界仙人感其忠义,念在她是升之仙,决定用她的遗物作为一个考验。”
“所有的秘密都在参商玉中,连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凑齐参商玉的碎片,我们才能知道具体怎么做、为升之仙争取最大的利益和保障。”
慕萱听了,惊疑不定,思索良久,问道:“那时,你说你沉睡了千年之久,也就是说,自那个协议至今,已经过去千年了。这期间……天地通道可还开着吗?”
白佑道:“自然是开着。不过,那些仙人为了保护升之仙,使他们免遭屠戮,确保他们能在天界好好活去,大大提高了升的难度。只有上乘资质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活命的手段。所以,千余年来,界升的仙人就很少了。”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玄同真君,想必他活了几百岁,也没有听说过几个升的吧。可惜的是,界之人并不知道是何缘故,多数人认为是天地灵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导致修炼升越来越困难。”
“当日提出给界修士设立考验的仙人,其实也是好心。怎奈天界仙人认为太过简单,更改了题目,用参商玉为引。参商玉只能由五灵蕴火之质开启,这难度就大大增加了,若非被你得到,只怕还要等上千百年、甚至上万年。到那时,沧海桑田,昔日的赌约又有何意义呢?”
慕萱仍未从震惊中醒过来,半晌才讷讷道:“这么说,修仙界修士的命运,其实是握在我手里了?”
白佑的意思很明白,只有手持参商玉者完成考验,界修士才能增大升的几率并在天界过上平等有保障的日子。否则,会有很多元婴修士耗尽寿数,终其一生也窥不到天界之门。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若嫌麻烦,不愿担起这个重任,大可以自我修炼,磨练到一定程度,虽说升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全无指望的。”
白佑很是平静,其实他很好奇慕萱会怎么选,虽然根据他对慕萱的了解,心中大致已经知道她的选择了。
慕萱瞪了他一眼,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苦笑道:“我有别的选择吗?若是不管不顾,真的升天界了,别说天界本土仙人会找我麻烦,恐怕升的仙人们也不会放过我。唉!命苦哇,为何偏偏是我呢?”
她痛苦地揪着自己的鬓发,哀号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