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没有直接去欧阳寒的别墅,而是打开自家别墅的白色围栏,动作迅速的进入别墅,回到自己的卧室。
凌雪从黄色的衣柜里面的保险箱,翻了一件少用的黑色带帽子的披风,直接披在身上,将浑身上包得密不透风。
然后再从保险箱中拿出一个铁盒子,放入黑色的披风内。黑色的披风很大,将凌雪的脸与身体也全部遮了起来,不露任何一丝在外面,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凌雪快步走出卧室,将门给锁了起来,才快速的走出别墅。
仍然和以前一样,凌雪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别墅后面的突兀的草地,翻过围墙出去,身子还未着地,身影诡异的消失在山林间。
穿过茂密的山林,凌雪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翻墙进入欧阳寒的别墅,而是从山林后面走出来,走向大气的北美风格别墅正门。
此时,欧阳寒的别墅门外,有许多的保镖在站岗,还有一些保镖来回的在别墅周围巡逻。
其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也在那些保镖之中,他站在别墅正门,不停的在那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山朝上的马路。
他不停的搓着手,焦炉不安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担忧和焦虑。这个人便是保镖头头之一,狄四。
凌雪快速的走出阴暗的山林,迅速的出现在保镖们的面前。
狄四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警觉起来。他瞬间拔出腰间的手枪,枪口对着凌雪,左手朝旁边的保镖一招。
其他保镖也快速反应,拿着手中的警棍,慢慢的都朝凌雪围了过去,将凌雪围在了中间。
“是我!”凌雪对于这些保镖的行为直接忽略,黑色披风的头微微低着,如寒冬腊月般冻人的声音,冻得狄四精神一振。
拿着手枪对着凌雪的狄四,听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一摆手让保镖们退后。放手中的枪走向凌雪,不太确实的问道,“大嫂?”
这个人的声音确实是大嫂的声音,但是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自己一定要再次确实一。老大现在可经不起再次的暗杀了。
“狄四!带我进去!”凌雪冰冷的声音带着些焦急,朝站在面前不太确定的狄四轻轻的点头,越过他直接朝别墅里面走去。
“是,大嫂!”狄四恭敬的大跨两步,走到凌雪的前面。
突然狄四转头,看向那些退到后面的保镖,洪亮的声音大声的命令,“这是大嫂,你们各归其位,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大嫂!”保镖们朝着凌雪的身后,深深的鞠躬行礼,洪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凌雪并没有理会他们,依然低着头跟在狄四身后,把黑色的披风拉了拉,将自己包裹得像颗粽子,快步的走进别墅。
这狄四也真是无聊,现在欧阳寒都中毒了,他还有心情让人叫自己大嫂,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他们大嫂了。
门外的保镖们在凌雪他们离开后,全都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
凌雪跟着狄四上到二楼,然后继续朝着走到三楼,冰冷的眼神带着担忧,不知道欧阳寒现在怎么样了。
狄四带着看不见人的凌雪,快速的走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轻轻的敲敲门,然后打开门侧身站在门外,恭敬的示意凌雪进去。
凌雪低着头直接从狄四的身边走过,快速的进入房间。
黑白色调的房间十分的单调,但是也十分的大气。
凌雪用余光扫了一,房间里除了端坐在沙发上,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乌黑的欧阳寒外,还有楚轩,以及狄大和狄二。
欧阳寒满头虚汗浑身无力的坐在那里,鸳鸯恨的毒让他十分的痛苦,但是却不是不能忍受的。对于阎门门主来说,这些痛并不算什么,相比自己以前受过的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可比性。
突然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出现在房间内,凭借他对凌雪的熟悉,再看看来人周身冰冷的气质,一就猜出来这个人是雪儿。
“解毒的药材弄好了没有?”凌雪边走向欧阳寒,一边将披风解了来,随手扔在欧阳寒坐的沙发上。
“已经准备好了,药浴在浴室里,药材我都已经放进去了。”楚轩神色凝重的走到凌雪的身边,满脸歉意的看着凌雪。“大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欧阳寒,让他中了毒我还解不了。”
“楚轩,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凌雪一手搭在欧阳寒的手腕上,淡淡的扫一眼楚轩。如寒冰的目光稍有融化,无声的传达的信任与关心。
“大姐,那碗药是另一种解法的解药。”楚轩丹凤眼微眯一,伸手指着茶几上的药碗,里面是黑黑的药汁,散发出浓浓的药味。
只要往碗中加入几滴相爱的人的心头血,再让欧阳寒服,就可以马上解毒。
凌雪放开欧阳寒的手腕,神情冷淡的看向对面的楚轩,还有那一直没有说话,一脸无害的欧阳寒。
楚轩被凌雪看得有些心虚,但是仍然镇定的面对着。想来老大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在中间动了手脚才对。
楚轩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让凌雪给逮了个实实在在,但是凌雪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侧身看着忍得让人心痛的欧阳寒。
这鸳鸯恨的毒十分麻烦,虽然容易解,但是也难解。
如果解毒不完全,就会留毒素在体内,以后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但是却不会死人,一直到中毒者死去为止。
如果想清楚残留的毒素,那就更麻烦了。总之,这毒就是麻烦。
“狄大狄二,把你们老大扶到浴室,把衣服全脱了扔进去。”凌雪面无表情站起身给狄大狄二腾位置,让他们可以扶着欧阳寒。
“你们都出去。”一直没有讲话的欧阳寒,终于轻唇乌黑的嘴唇,虚弱无力的命令房间里多余的人。
何为多余,就是除了自己跟雪儿以外的人,都是多余的。
狄大和狄二直接听命于欧阳寒,当然直接就走了出去。
楚轩面对凌雪的时候,原本就心虚,当然也不会留来。再说,如果他在这里,老大跟欧阳寒怎么发展呢?
“对不起大姐!”楚轩慎重其事的向凌雪道歉,才转身走出房间,并且帮他们把房门关。
对不起老大,我这次骗了你。你知道以后可不可以罚轻点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我好呀!楚轩心中不停的低语。
“他们都出去了,谁来伺候你入浴呀!”凌雪站在欧阳寒的两步外,不甚满意的看着欧阳寒。
他是不是想让自己给他宽衣解带呀?居然把人都赶走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大不了就是看到一个裸男而已。
凌雪抬脚向欧阳寒走了两步,站在他的面前,弯腰伸出双手,环着他的右臂,想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扶他进浴室。
“啊……雪儿,我好痛呀雪儿!……好痛呀!”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欧阳寒,突然抽出被凌雪扶着的手臂,双手抱着凌雪的腰,头靠在她的小腹上,紧紧的抱着她大声喊叫起来。
那嚎叫声听起来真是好不凄惨,让凌雪听得心中像堵了一颗大石头,连喘息都不能够。
凌雪伸出纤细的双臂环着欧阳寒,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清亮的双眼含着浓浓的心痛,语气依旧冰冷,“欧阳寒,你搞什么鬼呀!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忍着吗?现在鬼叫什么呀!”
“雪儿,我好痛呀!刚才在那些属面前,我要面子的吗?当然不能够叫痛了。在你面前还要什么面子呀!雪儿,我好痛呀!”欧阳寒用力的抱着凌雪的细腰,就像要抱凌雪镶嵌入他的身体一样。
欧阳寒额上的冷汗直冒,但是仍然死死的抱着凌雪,吃些嫩豆腐也好。他可是好久没有抱雪儿了,真是很怀念呀!
“我知道你痛,你不用再叫了。”叫得自己心都乱了。
“你先放开我,我马上带你去浴室里解毒。”凌雪放开抱着欧阳寒的双手,反手到自己的身后,抓住欧阳寒的大手掌,用力掰开。
“不要,我好痛呀!我要一直抱着你,不然,我会痛死的。”欧阳寒坐在沙发上,仍然保护着抱着凌雪的动作,将凌雪掰开的手指,再次紧紧的扣在一起,说什么也不放开。
“欧阳寒,你想死是不是?你的毒不解的话,你明天就会死翘翘的。”凌雪看着面前像小孩子一样,耍着无赖的欧阳寒,火气蹭蹭的往上窜,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恶恨恨的,真想一掌把他打晕得了。
“啊……,我肚子好痛,我心也痛,雪儿居然骂我死翘翘,我好心痛呀!你走,你让我死了算了。你走。”欧阳寒嘴里说着让凌雪走,动作可不是那么回事,他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一起,就怕凌雪真给跑了。
“叹,欧阳寒你到底想怎么想,你不解毒的话,会一直痛一天一夜,然后真的会死人的。”凌雪十分担忧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欧阳寒。
人们常说,生命的人会非常的脆弱。这样脆弱的欧阳寒,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即使当年两人一起掉落悬崖,他也一直都是坚强的。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们一起去泡药浴?我不想离开你!”欧阳寒抬起苍白的脸孔,可怜惜惜的看着凌雪,清亮的双眼带着希翼的光。
如果能跟雪儿一起泡个鸳鸯浴就再好不过了。
欧阳寒越来越乌黑的嘴唇,额上的冷汗,皱成一团的五官,都在提醒着凌雪,欧阳寒现在万分的痛苦。
凌雪深邃的眼神看了眼欧阳寒,又转头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清冷的目光深了深。
这碗药需要用真心相爱的人的心头血为药引。真心相爱当然是指彼此都要爱对方,若是单方面的爱恋,那这药是没有药效的。
“欧阳寒,你放开我,我拿刀。”凌雪一手拍拍欧阳寒的肩,一手轻轻的推了推抱得死紧的欧阳寒,示意他放开自己。
“拿刀,雪儿,你拿刀做什么?我好痛呀!我们一起进去吧!”欧阳寒仍然没有放手的际象,但是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怀抱着凌雪就往浴室走去。
雪儿说她要要拿刀,是不是说她要用她的心头血为药引,帮着自己解鸳鸯恨,那也就表示雪儿她是爱自己的。
他刚才不过就是好久没见到雪儿,跟雪儿撒撒娇,根本没想让她的心头血为自己解毒。
“你放开我,我去端药。”凌雪双手轻轻的推了痛苦不已的欧阳寒,清冷的目光看着桌上的药碗,想来还是用心头血做药引要快很多,欧阳寒也不会那么痛苦。
“不要,我要跟雪儿一起泡澡。”欧阳寒死死的抱着凌雪,就是不让她去端那碗药。
凌雪用力的推开欧阳寒,伸手去端药碗。就被身后多出来的手,一把把药碗给打翻在地,里面的药也全都倒在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凌雪转过身,狠狠的瞪向站在她身后,笑得一脸无辜,又痛得满头大汗的,弓着身子抱着肚子的欧阳寒。
“雪儿,我们去泡澡吧!”欧阳寒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凌雪,轻轻的眨了眨,整张脸白得像鬼一样难看,还装什么可爱。
凌雪也没说什么,只是无赖的摇摇头,走向欧阳寒。
看来欧阳寒是知道这碗解药,要用的药引是什么,所以才会打翻这碗药吧!
欧阳寒虚弱的笑着,满足的看着凌雪,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喷到自己脸上,然后身体摇晃了一,就斜倒在地毯上,失去了知觉。
只见凌雪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个小型的喷雾剂,清冷的双眼中带着深思与心痛,笔直的站在晕睡过去的欧阳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