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撅着嘴,委屈得很,她是真的很想跟华生心有灵犀啦,可惜没做到。对于自己的拙笨让华生失望了这一点,初雪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不过,一想到华生如此聪明,早就看出了谭宇的不对劲,佩服和崇拜,甚至是迷恋的感情又呈几何倍的增长。华生不愧是自己的男神,跟着他就对了。
“华生,你早就看出他不对劲,所以才给了他一把根本没发发射的电击枪对吧?而且还骗他说电击枪只能连发两枪,对不对?”初雪一面跟在华生后面在墙壁上摸索着一面发问,“刚刚在楼上,谭宇说他是叶轩,这事儿你怎么看?”
“什么?”华生不屑地反问,“他居然这么说?”
初雪一脑子的浆糊,急需华生能给她理清了思路,“怎么?他不是叶轩吗?那他为什么撒谎?他跟着咱们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华生冷哼了一声,“他说他是叶轩?他是叶轩才怪呢,真正的叶轩其实另有其人,谭宇这个真正的活死人恐怕就是为了寻找真正的叶轩而来。而且最重要的,不是他跟着咱们来鬼楼,而是他故意要把你引来鬼楼,是咱们跟着他来的这里!”
“引我来鬼楼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初雪有一大堆的问号,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好逮到一个问题就问。刚刚问完,初雪便回想起了在谭家的时候谭力所讲的那个有关活死人叶轩的故事,他把叶轩刻画成了一个大恶人,说不定就是想激起自己的正义感,这样才能前往鬼楼寻找叶轩为民除恶,而且他们父子还上演了那么一场表面上闹矛盾,实则父子情深的戏码,也为谭宇来鬼楼奠定了基础。原来一切就如华生所言,都是安排好了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一趟三个人的鬼楼之旅。
华生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间,我想谭宇应该马上就会找来了,这会儿他在上面除了花费一些精力给咱们弄这么个鬼打墙之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必须要躲开他这个活死人才行。看来,只有信老板娘一回啦,反正咱们也找不到别的出口。”
初雪其实也一直很奇怪,谭宇究竟在楼上忙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肯来呢?突然,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了璐璐的那张脸,那张含着泪,可怜兮兮的小脸,她被小美扼住了脖子,但是还是不停地告诫自己快逃。而就在当时。谭宇居然举枪对着璐璐。
“我想,我知道谭宇在楼上忙什么了,他一定是在惩罚璐璐,他想要彻底把璐璐的鬼魂给消灭掉,因为璐璐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她让我快逃,当时还瞪着惊恐的眼望着我身边的谭宇,而谭宇,不想让璐璐开口,”初雪抹了把眼泪,“可怜的璐璐。”
就在初雪为璐璐落泪的时候,华生突然伸出一只大大的手。照着初雪的胸部就按了去,还稍稍用力地捏了一。
初雪的第一反应,也是本能反应,便是大叫了一声,“啊——,你做什么?”初雪不动。华生怎么会在这种时刻突然变身流氓,对她揩油?而且,她的胸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三番两次地被华生吃豆腐。
可是怒吼之后,初雪马上就后悔了。最应该保持安静,隐藏自己的时候,她居然大叫出声,这不是会把谭宇和女鬼们引过来吗?都怪华生,偏偏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色心大起。真是的,他难道不知道,等他们逃离这里以后,他如果对初雪提出这样的要求,初雪也是会答应的吗?
初雪刚想责备华生,却被华生用力一拉,搂进了怀中,紧接着,她便感觉到华生抱着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狭小而又空气混浊,华生手中的冷火也熄灭掉,他们陷入了一片漆黑。
“嘘”,华生在耳边低声对初雪说,“别出声,你趴在我的背上,我背着你去。”
初雪当然还想发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刚刚在黑暗中自己又沉浸在被揩油的羞愤之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这个空间的,总之,有太多问题想问。而却又只能听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
初雪在局促的空间中,费力地移动到了华生的背后,移动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脚竟然一只踩空,另一只则是踩在了华生的脚上,他们俩竟然是悬空的,脚的一片黑暗竟然不是地面!惊奇归惊奇,但初雪不敢出声发问,只能小心地从背后搂住华生的脖子,双腿交叉勾在华生的腰间,她知道自己必须抱紧华生,不然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坠落去,摔个半死或全死。
华生手脚并用,好像是在顺着梯子向移动,他的力气不小,这点初雪不担心,她只是担心两人的速度,因为爬的速度真的很慢,不是华生动作不利落,实在是因为空间太过狭小,初雪总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和屁股蹭到了后面的墙壁。她虽然很想提议从华生背上来,两人一上一地往爬,这样能快一些,但是她还是不敢出声,华生的命令对她来说成了圣旨。
爬的过程中,初雪的脑子也没停,她可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和华生现在身处的空间是哪里,也搞清楚了华生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通道。
初雪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之所以能够从鬼楼一楼的大厅里瞬间便移动到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那是因为这个隐蔽的空间就在大厅里,他们所处的,正是大厅那十几根柱子的其中一根的柱体里面。
华生发现了这个柱子的蹊跷是在白天考察鬼楼的时候,当时的他已经开始怀疑谭宇,而又发现了柱子似乎大有文章,于是便故意激怒谭宇,让谭宇和初雪能够去二楼,留他一个人在一楼仔细检查这个大有文章的柱子。虽然自己当时并没看出华生的意图,没能够跟他心有灵犀,但是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务,给华生留出了独处的时间去研究柱子。
而华生,白天的时候之所以要在楼发出那么一声阴柔而又绵长的尖叫声,恐怕是为了掩饰某种其他的声音,他担心楼上的谭宇会听到那个声音,从而发觉到什么。初雪知道,刚刚就在华生打开这个柱子上的入口的时候,那个声音一定再次响起了,而华生担心这声音被二楼的谭宇听到,所以才临时起意,把他的咸猪手伸向了初雪,为的就是让初雪也来上那么一嗓子,遮掩住更为关键的声音。看来,这个声音十分关键,如果被谭宇听到了,很可能就会指引着谭宇发现这根柱子内的乾坤了。
初雪真不知道该说华生心细如尘好呢,还是说他没个正经好呢。刚刚那种情况,他明明可以踩自己一脚或者给自己一拳,或者干脆变个什么小魔术吓自己一跳,女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大部分都会本能尖叫的,干嘛非要袭胸呢?难道说,华生也是想趁机吃豆腐?还是说,他认为反正这胸他都摸过好多次,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初雪突然沮丧得很,她猜想,对于华生来说,恐怕她的胸就跟全身其他部位一样,没什么特别吧,因为华生对自己根本就不感兴趣!
初雪胡思乱想间,华生终于脚踏实地,到达了底部。他估算了一,他们大概爬了大概有十几米,现在的他们应该是身处地十几米深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能够有空气让他们呼吸已经是很奇怪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地的通道有通往外界的通风口。
华生再次点燃了冷火,拉着初雪一边往前方走,一边用冷火观察着狭小甬道的环境。这里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地洞没什么区别,脚和两边还有头顶都是土质的,凹凸不平,但是看起来还算安全,应该不会坍塌。冷火只能照射很小的范围,所以华生也看不清他们即将要走的路,还有路的尽头。
初雪指着自己的嘴巴冲着华生比手画脚,华生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可以说话了。”
初雪深呼吸一口气,放松地凑到华生耳边,用近乎耳语的分贝问道:“你说信老板娘一回的意思,是说老板娘暗示了你有这么一条地密道?”
华生郑重地点头,“没错,你还记得吧,当时老板娘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跟咱们强调这栋鬼楼是有进无出的。当时你和谭宇都以为老板娘是故意对我揩油,所以才抓住我的手的,其实不然,她是趁抓我的手的时候,递给了我一把钥匙。我想,她一定是认出了我曾经是个魔术师,知道想要不着痕迹地交给咱们俩什么东西的话,那么最好就是交给我,我的动作敏捷又具有掩饰性,一定能瞒过谭宇的眼睛。她给我钥匙的同时又再强调鬼楼大门有进无出,所以我就在想,这把钥匙一定就是出入鬼楼的另一个出口的关键。于是白天来鬼楼的时候,我便想独自一人在一楼寻找那另一个出口,本来还想,一楼找不到的话,就去二楼找,可是没想到,被我发现了一楼大厅里西北角的第二根柱子上的斑驳痕迹和裂痕跟其他柱子稍显不同,我试着顺着裂痕去掀开那一块墙皮,结果就真的掀开了一块,墙皮的后面,竟然是一个孔洞。”
“就是那把钥匙的锁孔?”初雪一边跟着华生快步摸索着前行,一边性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