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寒意侵袭着她每一个细胞,她倔强的强忍着冰冻般的疼痛,努力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那是厨房瓷砖的颜色。
呵,还活着,她的命可真硬,是啊,仇还没报,她怎么能死!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口袋中的能量珠拿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用它,可命在旦夕,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努力想要将手中的能量珠送进嘴中,可手臂已经呈半僵硬状态,动起来分外困难,她将头往手边靠,却不小心碰掉了能量珠,眼睁睁的看着它卡在门口的柜子角里。
寇香颓然放松了身子,这,只能等死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她却没有能力去接,只能听着它响了又停,响了又停,最终,安静了来。
“嘭!”突然的巨响让她惊了惊,她努力侧过脸,看到一双擦得明亮的皮鞋疾步靠近她,而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该死,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撑着!”
她冰冷的身子终于碰到了一丝暖流,她不断的靠近,不断的磨蹭,企图得到更多的温暖。
腰间的手掌很大,几乎占据了她半个腰身,这种霸道的姿势,她第一次没有生出丝毫的反感。
她能感觉到强大的能量正在靠近她,看来这男人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牙关被温润的唇舌打开,而后,冰凉的能量珠入口,她巴被抬起,喉间一动,能量珠入肚。
易修全身都被汗湿了,她差点就离开他了,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全身冰冷,冒出散发着寒意的虚汗。
他这才意识到,这不知轻重的女人,于他已经如此重要,重要到见到她奄奄一息的那一刹那,他竟生出了生命共享的念头。
还好,她命不该绝。
抬手想要触碰她柔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动作,同时眉头皱起,被安置在被子上的女人额头上都是冷汗,眉峰紧蹙、牙齿紧咬,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他伸手一探,即时缩回手。
好烫!
她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滚烫的另他无法触碰她。
易修猛然站了起来,然后打开她的衣柜开始撕衣服,待衣服撕成条状之后,他拿着碎布来到她身边,毫不犹豫的将她绑了起来,而且是将她从脚到头全部绑了个结结实实,看起来活像个木乃伊。
在他绑好的瞬间,寇香突然挣扎了起来,身体也跟着膨胀迅速,那碎布也在慢慢崩裂,易修再次来到衣柜,从到上又缠了一圈,而后,他捏住她的嘴巴,迫使她张开已经被她咬的血淋淋的嘴,将自己的手臂塞了进去。
手臂入嘴的刹那,她狠狠的咬了去,易修仰起头,原本修长的脖颈此刻青筋暴露,那性感的薄唇也紧紧抿着,他意识的握拳,而后又连忙放松,生怕自己生硬的肌肉伤了她。
寇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去,内没有开灯,黑暗笼罩了一切光亮,她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神清气爽,似乎那个中毒倒地,奄奄一息的人并不是她。
她连忙坐起身子,思绪慢慢回笼,她彻底晕死之前,他来了,喂她吃了能量珠,然后……寇香揉了揉脑袋,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有,他人呢?
开灯,环视整个子,没人,她刚准备地,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睡衣,连忙将自己的身子藏进被子里,面颊通红。
该死的男人,又占她便宜。
找遍了整个子,寇香终于确认男人不在这里,真够狠心的,竟然丢她一人留在这里,就不怕她再次毒发,悄声无息的嗝屁吗?
走到客厅,余光扫了眼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被她炸裂的魔鬼蛇尸体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男人收拾走了,好吧,看在他这么勤劳,又来的及时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
想着,寇香咧嘴笑了,谁料刚一张嘴,她就痛呼着捂住自己的嘴巴,好痛,她的嘴巴是怎么受伤的?
浴室里,寇香咧着嘴照了照镜子,嘴巴里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就是牙龈出血罢了,可能是她被蛇咬了之后,痛的紧咬牙关,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而已。
来不及想太多,寇香面色一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现在可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蕴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正是来自能量珠,往后,她只要努力吸收这些力量便可,看来这一次,她是因祸得福了。
这样说来,她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一宋家人?如此‘大恩’,当然要立即回报。
想着,寇香披着浴袍渡步到衣柜前,柜子打开的同时,她眨了眨眼睛,而后眉头紧蹙,弯腰将躺在角落的条状物捡了起来,自己的衣服她自然认识,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子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没别人进来过,可他为什么要撕她的衣服,以她的了解,男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他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的情况还会离开她身边,这似乎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随意找了套完好的衣服套上,想去隔壁看看什么情况,人还没出来,门铃就响了。
寇香皱眉,这深更半夜的,是谁来了?
来人是隔壁的赵管家,看到她穿的整整齐齐,并未多做询问,微笑道:“沐小姐,您醒啦。”
“嗯,易修让你来的?”
“是,老板有些疲惫,已经睡了,吩咐我这个时间段过来看看您是否清醒。”
许是照顾她照顾的晚了,困了就回去休息了,寇香并没有怀疑,浅笑道:“我已经没事了,有劳赵管家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沐小姐,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赵管家也早点休息。”
“是。”
赵管家走后没多久,寇香家的灯火就都暗了来,没人看见,在灯光暗的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内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