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沐集团叫价了,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地产业又要有一个人来分杯羹了,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个小打小闹的人物。
雨沐集团原本就是木材行业的龙头老大,实力强悍,如今又要涉足地产业,且背后还有个财力惊人的mk做帮手,mk的医药行业虏获了多少民众的心,民众已经习惯了信任mk,信任有关mk所有的一切,这戏,可真是不好唱了。
财神一叫价,场上有一瞬间安静了来,在场所有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平地一声炸雷。
他们早就该想到的,财神一个人还有可能是在观察情势,可今日这位一直站在幕后的沐总也来了,说明雨沐集团对这次的竞标很重视,可是他们都太过自信了,因为之前没有听到一丝有关雨沐集团要竞标的消息,所以他们认定,今天他们两个人会来,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而且,雨沐集团要涉足地产业,这是多大的项目,他们也没带其他高层过来,这让他们怎么想得到,会有现在的这一幕。
寇香勾唇,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现场的一切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财神淡定迎接所有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眼神,今天这场竞标大会,本就该是精彩的,因为雨沐集团,将在进军地产业的第一天,赢得满堂喝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同样对这次竞标抱着非你不可决心的沈总,他故作镇定,叫价:“八千七百万。”
财神紧跟其后:“九千万。”
“九千两百万。”
“一亿。”
“两亿。”
叫价还在继续,到最后,只剩沈总和财神两个人在叫价,而这个时候的叫价已高达七亿。
这个价格是沈总叫出来的,看他的表情,这个价格,已经是他的底价了,寇香斜眼朝财神使了一个颜色,财神会意,没有继续喊价,沈总当即面色一喜,朝寇香微笑,意思是承让了,寇香抿唇,回以微笑,只是这笑,让沈总有些看不通透。
就在所有人以为雨沐集团放弃叫价了,就在主持这场竞标大会的司仪准备敲板的时候,财神再次开口:“十亿!”
理所当然的价格,背后有mk撑腰的雨沐集团,怎么会愁没有资金,这个女人只是聪明的耍了一个小手段,他们就被耍的团团转,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虽然被耍了,但是你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在这场竞标大会上,大家都像是被她捏在手心里的棋子一样,她想让你走哪里,你就必须走哪里,她想让谁先死让谁再喘几口气,全看她的心情,果然……不愧为新一代的商业女王!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在场所有人,都输得心服口服,场上再没有叫价的,不是因为这个价格他们吃不起,而是他们知道,再继续去,这块地也不会是他们的,雨沐集团势在必得,他们争不过也抢不过,何不卖她一个人情,就此作罢,要不然,真要被这女人给暗暗记恨上了,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看雨沐集团,那么大一个龙头企业,背后还有京城沐家撑着,到头来,还不是被这女娃轻而易举的拿到手了,而这过程,短的让人匪夷所思。
十亿,这块地皮的总价值是九亿,十亿,是亏本生意,雨沐集团在木材生意是华夏的龙头老大,地产业,开头彩是拿到了,但是这块地皮要做的赚钱,还要看雨沐集团的手段了。
竞拍大会之后,大家还聚在拍卖会场闲聊,作为这次竞拍大会的大赢家,寇香自然是被大家围在中间。
突然,一道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沐总,恭喜。”
寇香转身,看到熟悉的面容:“任总,你也在这儿?”
“嗯,前两天去mk,公司的人说你不在,我就到这儿来了。”言之意,是专门来找她的?
寇香眼眸一挑,任定然,和十年前一样,总是能找到偶遇的借口,可是这次,算是比较直白了,意识的,她转动了手上的戒指:“哦?不知道任总特意到这里来找我,是关于钻石的事情?我们mk对于你们永恒集团的货,可是放了百分之百的用心,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任定然轻笑:“沐总,我绝对相信mk,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合作的很愉快。”
“既然这样,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和任总,到底还有什么交集?”
任定然低头,再次抬首的时候,眼底有着明显的伤感:“我以为我和沐总,已经算是朋友。”
“任总,我想你误会了。”寇香的声音有些淡:“我和任总不过是生意上的交情,私底,其实并不熟,再说,我和任总见面不过两三次,应该还没熟到成为朋友吧。”
任定然笑了:“那么沐总认为,见面多少次才能成为朋友?”
寇香莞尔:“看来任总是真的很想交我这个朋友。”
“沐总,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任总想要和我成为朋友,是不是因为我和你的一个朋友很像的原因,还是说只是想和我做朋友。”
“这有什么区别吗?”
“对任总来说或许没有,但是对我来说,却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因为前者的原因,我会觉得你很可怜,因而愿意顺便做做好事,和你成为朋友,但若是后者,抱歉,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爱好。”
财神原本是被一些地产界的大佬围在一起,但是看到寇香被任定然纠缠,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看博士似乎不想与他纠缠的样子,自然是告罪一声,前去解围。
“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那边怎么样?”
“差不多了,沈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给我们介绍了一家他经常合作的建筑公司,等我回去就联系一看看。”
“建筑公司,之前不是有联系好一家吗?”
“嗯,比较看看吧,沈总介绍的那家还是很有名气的,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嗯,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任定然听了这话,当即晃神,思绪往前,多年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抱歉寇香,我迟早了,我知道你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要参加,我也知道我答应了你要来接你,不过我可以解释的,因为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有一个……”
女人一如既往的气质出尘,她或许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她绝对是最引人注意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性感的露背装,手里拿着镶满钻石的闪亮包包,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可你说她拿的都是假货,又不是。
他曾经怀疑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出门在外,是不是靠那种渠道得到钱财,可后来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就是玷污了她,她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女人。
他痴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他一眼就相中了,不因为长相,不因为气质,只因她的内在,可同时,这个女人的心太冷,他追求了她一年了,可目前为止,他也只不过是有一个可以接送她的资格而已。
只见女人抬手这种他要说的话,淡淡道:“我只看结果,过程就算了,我已经迟到五分钟,希望你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目的地。”
他当时愣了三秒钟,可又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才是真正的她。
思绪回来,任定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总能让他想起她,偏偏,除了姓氏之外,她也叫寇香,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任总?”
“啊?什么?”
“恐怕不能继续和你探讨,任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和我成为朋友的话题了,不好意思任总,我还有其他行程。”
“好,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任总,还是请任总好好想想刚刚的话题吧,还有,若是以后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请任总找我公司相关部门处理。”
“好,我明白了。”就连拒绝,也是和她一样的干净利落,沐寇香,到底要他怎样相信,她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真相,他迟早会找到的。
车子里,寇香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这个任定然,真是阴魂不散。
“博士,要不要派跳跳去处理掉他。”
寇香手臂垂落,冷眸扫了一眼财神:“别动不动就知道杀人,随他去。”
“可是他让博士烦恼。”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管,地皮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
“送我回潜龙公馆。”
“是。”
任定然是个不定时炸弹,但现在,还无法对她构成威胁,所以,不必在意,将车门一甩,她眉头紧皱,明明说不去在意,可心里为什么还是会在意,要不然,索性听财神的,做了他省的夜长梦多?
“沐小姐,您回来啦。”赵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她的想法,这个念想也就在瞬间断了,不过在未来很多次,寇香都十分后悔当初没有立即行动。
“赵管家,易修在家吗?”
“在,老板今天没有出门。”
寇香嗯了一声,也不再去想任定然的事情,进上楼了,到了卧室,却发现易修不在,她将包包放,就朝书房走去,易修不在卧室的时候,肯定是在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寇香莞尔,想要推门,却顿住了脚步。
“那现在人怎么样?加派人手保护,还有,安排最好的医生给月芽治疗,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寇香推门而入:“月芽怎么了?”
易修的手机还没有放,看到寇香,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放心,月芽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并没有到无法救治的地步,我已经让最好的医生去治疗她,不会有事的,放心。”
“到底怎么回事?”
“是king。”
“该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从陆敏儿开始,king一直围绕在她身边阴魂不散,偏偏又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谁,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就像是一根肉刺,不除不快!
“我已经派人去king的总部去查,相信总能得到一些线索,准备一,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那我妈妈怎么样?”
“有月芽在,伯母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就是很担心月芽还有你,我已经安排了机,去收拾一吧。”
“嗯。”寇香心里很急,匆匆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就和易修一起走了。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寇香才意识到自己手底强手是不少,但是外围人员真的太少了,这次要不是易修有先见之明,安排了几个人在她老家暗中保护她母亲,光是月芽一个人,不知道她要后悔到什么程度,隐隐的,寇香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上了机,寇香还是处于紧张状态,月芽受伤了,就是不知道受伤到底有多重,千万不要太严重才好。
易修握住她的手:“你也不用太自责,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在浙省的人,我只是吩咐他们要照顾好你的母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帮一,并没有让他们贴身保护,这才让月芽受了重伤,要是我……”
“易修,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身为女儿,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保护好母亲,身为姐姐,我狠心的让她独自承受保护母亲的重任,不管是哪一样,我都是不合格的,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的疏忽。”
“木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会自责,king组织从来没有暴露自己的目标,你又怎么会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king无孔不入,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说起king,寇香恨的咬牙:“别让我知道对方是谁。”
“你不是将陆敏儿的手机交给艾米了吗?她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艾米说了,也不是不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别着急,他们玩不了多长时间躲猫猫的,你放心,总会将他们抓出来的。”
寇香点头,依偎在易修肩头。
到了浙省之后,他们直奔医院,而那个时候,月芽还在手术中,手术已经超过六个小时,情况非常危险。
月芽实力之强悍,华夏鲜少有对手,这次会伤的这么重,对方有多强悍,不可估量。
袁芳华看到自己的女儿,刚止住的泪水又汹涌而出,起身踉跄的来到她面前,扶着她的手臂哭诉:“沐沐,还好你没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妈,没事了,月芽怎么样了?”
一说起月芽,袁芳华哭的更凶,无意识的摇着头,说话都变得非常困难:“医生还在抢救,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寇香后退一步,不是说不是很危险吗?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月芽,千万不能有事,千万……
“沐沐,要不是月芽拼死保护我,我恐怕,恐怕……”
“我知道,妈,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没事的,我们等月芽出来,会没事的。”
袁芳华不住的点头:“嗯,没事的。”如今的她们,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寇香没哭,可是像现在这样红着眼眶,拼命忍住泪水滑落的她,更让人心疼,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因为一旦连她都哭了,母亲的情绪会更加崩溃,月芽和她,都是母亲的女儿,在她心里,谁也不比谁珍贵,都是她的宝,如今月芽这么危险,袁芳华恨不得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她,她又怎么能让母亲更加难过呢。
“妈,坐说。”
“好。”全程,袁芳华都不肯松手,仿佛自己一松手,这女儿就会离她而去一般。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深夜,突然有人闯进我们家,当时我已经睡了,当我被吵醒走到客厅的时候,月芽已经和对方打起来了,他们有四个人,那胳膊都比月芽的小腿粗了,月芽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当时月芽就受了伤,可还是不肯倒,拼命要保护我。”
“月芽一向很懂事,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后来呢?”
“后来月芽要支撑不住了,我和月芽都坐在地上,那些人就问我,你到底是谁?”
“问我?”
“嗯,我说你是我女儿,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可他们就是不相信,还要对我们用武力,后来我想是不是和你父亲有关,就说出了沐家,可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就好像他们要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月芽倒了,那你们是怎么得救的。”
袁芳华连忙拿出挂在脖子上的舍利子,颤声说道:“全靠它了,我只要捏着这个,他们就无法靠近我,可是同时,月芽也被我弹出去了,要不是因为我,她的伤势或许还不会这么重。”
寇香知道袁芳华肯定因此非常自责,可说白了,这不是她的错,当时的情况,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不然,她和月芽都得死,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袁芳华也是在保护月芽,这些人知道不能靠近她,自然觉得没趣走了,她们也就算是安全了。
“妈,月芽不会怪你的,你做得对,是你救了她。”
袁芳华呜咽的哭着,看向易修说:“沐沐,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易修,要不是他的人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是觉得自己没用,袁芳华低着头,放声哭着,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是快要无法负荷了。
寇香看向易修,刚才太急没顾得上问,易修说的是没让人贴身保护母亲,那么他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母亲有危险的?
易修看出了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关于这点我也觉得匪夷所思,按照他们的说法是,有人通知他们伯母有危险,所以他们才会及时赶到?”
“是谁通知他们的?”
“这点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并没有露面,只是传了一张纸条给他们,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张纸条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入墙三分。”
寇香一惊,入墙三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传信的人实力强悍,而且寇香自问,就算是她,也不能做到将一张纸入墙三分,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眉头紧皱,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好像一子,所有的麻烦都找上她了,先是陆敏儿,后是任定然,再来是king,现在又冒出个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们,这一切都成了问题,而且是个不得不弄明白的大问题。
易修也知道寇香着急,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些:“木头,我们暂时不去管那个神秘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对方有意帮伯母,应该不会是敌人,现在,king才是我们要解决的首要任务。”
寇香点头:“我也知道,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查起?”
“木头,仔细想一,或许,我们该从另外一个线索找答案了。”
寇香拧眉,易修这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线索?光是现在都是一团乱,还有什么线索?king组织的人也不知道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更是莫名其妙的找上了她,这一切,都……
等等!
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king组织根本不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对关于沐家的身份感兴趣,也不是对mk还有雨沐集团幕后老板的身份感兴趣,那么,是寇香的身份?
任定然?不太可能,难不成……是柳絮!
有了这样的想法,寇香看向易修,一字一句的说:“你是说,要从我身上开始调查?”
“没错,既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知道你的身份,那么首先我们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寇香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可是她能说吗?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然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就不仅是柳絮,还有可能是整个联合国。
“木头,没事吧。”
寇香恍惚回神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入迷了,易修叫了她几遍都没回应他:“啊?怎么了?”
“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寇香起身,那一瞬间又恢复成那个一切都不是问题的自信女人:“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难道你想以身试法?”
寇香点头:“既然king想知道的事情和我有关,那么我想知道真相,想要以牙还牙,就要主动来到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己暴露自己。”
袁芳华一听,当即一千一万个不同意:“沐沐,那怎么行啊,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妈,哪儿那么容易出事,你放心,易修会保护我的。”
易修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可在她母亲面前,她意识的拿他来当挡箭牌,这还是让他颇为自豪的,只不过,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大胆了,按照现在的那些可有可无的线索,对方到底是另有目的还是其他,都还是未知数,可这个女人就是有这个胆子,去试探这个未知数,她也不想想,若是king组织是很纯粹的要杀了她,她该如何应对。
或许,这些她早就想过,但是和家人的安危比起来,她的安危似乎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没错,寇香早就想过,若king真的是柳絮,那也是极有可能的,第一,柳絮一直隐藏的够深,她被杀之前,不是也没发现她的狼子野心吗,第二,柳絮是最想知道她是师妹寇香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杀了,毕竟,异能升级药剂还没有找到,这是她的心头恨,第三,只有柳絮这人才会这么狠毒,光是问个身份,就把人伤成这样。
只是,若king的主人真的是柳絮,那她的出现,就意味着危险的来临,很多年前,那个时候柳絮还总是一副为了你好的姿态。
当时,因为大家都觉得师傅是偏心她的,所以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只有柳絮愿意跟她亲近,所以,她当时是很感激柳絮的,或许正是因为珍惜这段感情,她才会一直对柳絮放戒心吧。
她记得有一次,外面送来一个异能者,是个被感染了病毒的异能者,当时她和师傅出去考察了,所以异能研究所谁也不敢接收这样一个异能者,柳絮就提议将这名异能者处死并且火化,一开始有人反对,后来少数服从多数,那名异能者被处死了。
师傅回来后,这样问柳絮:“小柳,为什么要把那名异能者处死,你应该知道,感染病毒的异能者完全可以通过我们的异能研究所制定的物理治疗来治愈,没必要处死的。”
“可是师傅,那不是百分百的,而且很多病毒是会传染的,要是因为一个人让整个异能研究所的人都处于危险之中,那我宁愿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师傅面对这样的柳絮,久久没有说话,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师傅就注意到了柳絮的野心。
柳絮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宁愿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所以真要是柳絮怀疑了她,那迎接她的,肯定是谋杀。
可有一点,她又觉得奇怪,柳絮何必大费周章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她怀疑,直接派人杀了就是,难不成,还想从她手中拿到异能升级药剂的配方?她倒是,想得美。
不管对方是不是柳絮,总要让他们出现她才能去做出判断,所以这件事情,她已经决定了,没有人能更改她的决定。
手术已经超过七个小时,再继续去,恐怕就算伤治好了,月芽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了,此刻,寇香心里是真急起来了,或许,她该带着廖少华一起来的,可是这种事情,她又不能说出口,毕竟,让廖少华救人,也相当于是在杀人,再说她今天走的那么急,也没想的这么细。
好在,手术终于结束了,医生出来的那一刻,寇香和袁芳华第一个冲了过去,急切的问道:“医生,月芽怎么样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放心,手术很顺利,不过因为病患本身伤势严重,身体内部受了重创,加上刚刚手术完成,恐怕还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这几天不需要你们家里人照顾,我们会请专业的医护人员24小时轮流看守。”
袁芳华也听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医生,那月芽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她不会有事了吧。”
“很抱歉,这点我们不能保证,不过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一听这话,袁芳华还是非常担心,寇香只能好言安慰她:“妈,你放心吧,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我们要相信月芽,她很坚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袁芳华不住点头,现在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伯母,不如这样吧,反正现在也不能探视,你先跟着木头回家,我加派人手在这里看着月芽。”
袁芳华有些不放心:“可是月芽她……”
“妈,你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帮助啊,你放心,易修会派人保护月芽的,不会有事的,你一晚上没睡了,快点回家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来照顾月芽啊。”
说到照顾,袁芳华才点头应:“那好吧,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月芽。”
寇香嗯了一声,朝易修看了看,易修点头,示意她先回去,他留在这边,寇香这才放心,带着袁芳华先回家休息。
家里的一切都还没变,就连子里的摆设都是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想想看,自己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来了吧,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忙碌着,的确是有很多做的不足的地方,以后她会经常回来,让母亲也能经常看到她的亲生女儿。
“沐沐,你也去休息一吧,接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
“好,不过妈,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休息了,不如我睡你房间吧。”
“沐沐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没事的。”
“不是,就是突然想跟妈妈睡一起,走吧,一起去休息。”寇香不管不顾的拉着袁芳华进,她也舍不得拒绝自己的女儿,就和寇香一起休息了。
其实寇香清楚,以袁芳华昨天晚上受到的惊吓来说,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有她在身边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突然有了安全感一样,让她安心,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休息好。
听着母亲平稳的呼吸声,寇香陷入沉思,要怎么做,才能将king组织的人勾出来,她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一定是king组织最敏感的时候,若是他们打好主意不会在这个时候露面,那就算是她主动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出手。
看来,的确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易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医院里里外外他都安排好了人手,特别是月芽的病房周围,全都是他的人,安全方便不用担心了。
易修的手,不乏有高手存在,寇香也非常放心,听到声音,她悄悄从母亲房里出来,和易修两人坐在客厅聊对策。
“嗯,你决定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我能阻止的了的,既然阻止不了,那我就索性帮你完成,你说怎么样?”
寇香欣喜:“那当然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我想办法呢。”
“觉得我肯定不会答应你亲自涉险?”
“嗯。”
“说真话,我是不想你去冒险,但是我也不想你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你并肩作战,将这什么king组织踩在脚底,或许,这并不是很难。”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想想看,king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但是他们却一直在旁敲侧击,就好像是故意绕过你,或者是故意在不断的引起你的注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显露马脚,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不管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做出一种真相马上要浮出水面的紧张感,让对方跟着我们一起紧张。”
寇香点头:“你是说,玩欲盖弥彰?”
“没错,现在的情势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因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谁也不知道,king组织的一步会是什么,但我们不知道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布置king的一步,这个圈套玩的好,我们或许能知道king幕后的那一位,到底是谁,还有,他到底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不得不说,易修的办法是很完美,可以尝试,可寇香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又或者说是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好像总觉得有一个点,他们一直都没有想到,可这个点到底在哪里,他们又找不到。
“木头,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尝试,不过我还想在想一。”
易修点头:“这个不着急,你慢慢想,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嗯。”
“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好。”易修也需要休息,而这个男人,若是她不躺,他是绝对不会躺的,所以寇香很听话的陪他一起休息了,两人相拥而眠,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天来,刺激太多了,他们就算身体没有疲惫,心理也该疲惫不堪了,一切,等天亮再说吧。
而此刻,处于浙省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里,一名男子正在和一名经过变声的人说话,当然,是通过电话的方式。
“首领,我们并没有从她们口中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她们两个嘴巴都太硬了,不管我们怎么动手,她们都不肯说。”
“动手?你们伤了她的家人?”
“这,是的。”
“谁给你们的权利?”
“首领,不是您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知道我们想知道的就好?”
“那你们现在知道了吗?”
“不,不知道。”
“哼。”
“首领恕罪。”
“说,接来的你们还能怎么办?”
“首领,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那个女人和她的男人已经都了浙省,我们已经做好了部署,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威胁她主动告诉我们。”
“愚蠢至极。”
“首领……”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还有,别再拿她的家人来做威胁,她的家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回来也是死路一条,明白了吗?”
“是,首领,我们明白了。”
男人挂了电话,其余三人就都围了上来:“首领怎么说的?”
“首领说了,让我们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那我们这个任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大家难道忘了,任务不完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首领有命,不许我们再伤害那个女人的家人,在这样的前提,我们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什么都不做,等着他们主动出击。”
“那首领有没有说,要是他们主动出击,我们要怎么应对?”
“这个倒是没说。”
“那就太好了,我们不主动去招惹他们,这点没有问题,但若是对方主动来招惹我们了,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你想怎么做?”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要是我们能抓到那个女人,对她进行逼问,可能还会有点线索。”
“那她要是不说呢?”
“那我们就严刑逼供,我就不信她会不说。”
“首领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首领一向只要结果,我们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至于是怎么完成的,按照首领的脾性,是不会过问的。”
众人一想也是,就一致同意这样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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