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冻之前,十来里的路,已经修好了一半。
参加修路的人,每个人都领到了二两到三两的银钱,每一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王爷和王妃是大好人,大善人!
有了这一笔银钱,这个新年就好过多了,可以吃饱穿暖了!即便大雪,也不会饿死人或者冻死人了!
在众人的眼里,水清浅和大丫,简直就成了那菩萨的化身。因为修路,而帮了三个村落里好些人家的大忙,让他们有了活命的银钱,不至于饿死冻死和病死,也算是积德了!
又是一个新年到来了!
今年春节,是山前村最热闹的一年。
大丫给村里的五个孤寡老人每人做了一身棉衣棉裤,送了三十斤大米,五十个鸡蛋,十斤猪肉,两只鸡,两斤白糖,一*崭新的棉被,一双棉鞋,五两银子。
给爷爷奶奶各做了两身棉衣棉裤,两双棉鞋,送了五十斤大米,五十个鸡蛋,二十斤猪肉,五只鸡,五斤白糖,两*崭新的棉被,一百两银子,花生瓜子各十斤,糕点十斤,糖果饼干各十斤,水果一篓筐,葡萄干十斤。
或许有人会说,大丫对老人差别对待,对自己的爷爷奶奶的好,远远超越于其他五个老人。其实,大丫并不是孤寒,不是舍不得那一点银两。实在是好人不好做,给太多了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升米恩斗米仇”的奇怪现象。
当年,她死里逃生,带着振兴回山前村的时候,村里人是怎么对待她的?至今为止,她也无法完全忘记。那段记忆,实在太深刻了,想要忘记不容易。
况且,对自己嫡亲的爷爷奶奶好一些,那再正常不过了!即便是不给那些孤寡老人东西和银钱,她也得对自己的爷爷奶奶好啊!
给爹和娘各做了两身新衣服,做了两双鞋,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皮衣,给了一百两银子。给姥姥姥爷一人两身新衣服,两双新鞋,一百两银子。
水清浅则非常的干脆,给了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各二百两银子,给了大丫的爹娘各五百两银子,给了五叔和五婶一人一百两银子。
刘香椿高兴得合不拢嘴,到处去说,大丫和水姑爷多么多么的好。村里那些女人听了,都不知道有多羡慕她,眼红的也不少。不过,大丫如今是堂堂的王妃,那些眼红的人只敢在心里眼红,当面半句怪话也不敢说。
敢说的,也就是饶老二、饶老三和饶老四这三家人了!
对了,饶老二这家人,在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突然就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天,就去宁园和静园拜访,被大丫和二丫用扫把给赶走了,连门都没能进去。
大年初一这一天,饶老二一家又上门来了。
一大家子,比上一次来的人还多,饶牡丹和饶茉莉以及他们的丈夫和孩子,一股脑儿全都来了!粗略的估计了一,怎么也有三十来个。
白氏依然是以前那个鬼样子,一双眼睛不停的翻白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大丫忍不住皱眉:来这么多人,这是想要吵架的节奏么?她忍不住瞪了饶富贵一眼:“富贵哥,这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一来这么多的人,把门口都堵住了,这是想要干啥?是准备吵架,还是准备打架?”
饶富贵,就是饶老二的长子,也是二房唯一有点良心的人。就这人,大丫还愿意理睬一,不然的话,直接大扫把赶走。
饶富贵满脸窘迫,红着脸道:“大丫妹妹,你不要误会,我们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吵架或者打架的!”
大丫摆摆手:“我跟你们家的人没啥好说的,你们二房跟我们大房和五房的人,早就断绝了关系!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二房的人扔爷爷奶奶不管,连个铜板一粒米都没有给过爷爷奶奶。如今,你猛然这么一说,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家的人还有良心和羞耻心?你们走吧,再这么堵住大门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当年,她被迫带着孩子远走西北的时候,二房和三房的人可是造了她不少的谣言,把她说得比狗屎还要臭。那些话,据说都传到京城里去了!
如今,竟然说是来道歉的,晚了!
饶富贵的脸刷的一就红透了,满脸的羞愧,连头也抬不起来。
白氏见势不妙,连忙厚着脸皮想要上来抱大丫的胳膊,被大丫一个狠戾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不过,她还不死心,依然厚着脸皮赔笑道:“大丫啊,当年是二婶不对,二婶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就给二婶一个改错的机会吧!我可是你嫡亲的二婶,你可不能不认我这个二婶啊,不然的话,我就要活不去了!”
大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对饶富贵道:“富贵哥,你一人进来,不过你得让他们都回去!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愿意见到!”
声音无比的凌厉,眼神就跟刀子一般。
饶富贵无奈的对其余的人摆摆手:“听到没有,赶紧走啊!我就说了,让你们不要来,你们偏偏不自量力。当年,你们那样对待大丫,今日就要有被人拒绝的觉悟!”
白氏就犹豫的看着儿子,想要说点什么,饶牡丹却尖锐的大喊道:“哎呦喂,快来人啊,快来看看啊!这家人的心肠到底有多么的硬,多么的黑,大过年的竟然把人拦在家门口。即便是普通的邻居,也不能这么对待的吧?”
此话一出,饶富贵就暗道一声:这完蛋了!
果然,大丫顿时就恼了,厉声呵斥:“饶牡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幅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这黑心肝的人骂别人黑心肝,可真是有趣啊!喊大声一点,让这村子里的人都听听,看看有谁家会站在你这一边?普通的邻居?我可告诉你,在我的心里,你们一家连陌生人都不如!”
二丫扬起了手中的扫把:“大姐,别跟他们啰嗦,直接打走就是了!”
大丫连忙拦住她:“算了,不过是一条疯狗而已,跟疯狗太计较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饶牡丹见状,一就得意了起来,嚣张的笑道:“饶大丫,你如今是王妃了,再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了!不然的话,你就给皇室抹了黑,是会被王爷休掉的!嘿嘿,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个王妃的身份得来不容易啊!当年,你可是差点就成了小妾了!”
大丫的脸色铁青,正要开口回击,水清浅忽然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右手一扬,饶牡丹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给甩了一人多高,远远的摔落在了二十几步开外的地方。
水清浅:“不知死活的东西,莫非你们都傻了不成?堂堂的王妃你们也敢冒犯,要不是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本王就要了你们一家的小命!还不快滚,是不是想要吃牢饭啊?!”
此话一出,顿时吓得白氏和饶牡丹等人心惊肉跳。
饶老二羞愧的扯了扯白氏的衣摆:“孩子他娘,我们还是走吧!”过去,他们一家人对老大一家太过分了,如今人家不待见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今天,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来,只是白氏不依不饶的。没有办法,他只好跟了过来。
然而,正跟富贵预料的那样,大丫半分情面也不
给。不说把他们当仇人,至少也当陌生的坏蛋。
白氏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大丫一脚给踢死,也很想要一走了之,免得被那践人羞辱。然而,一想到家里的窘境,一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如今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就又忍了来。
她低头掩眼底的恨意,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献媚的笑脸:“哎呦喂,大丫啊,你可不能这样!要知道,你小的时候,我跟你二叔都是抱过你的!你这样对待自己的长辈,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的!其实啊,我们过来就是想要跟你赔礼道歉,并请你帮你富贵大哥谋一个职位。不用多高的官职,知府就好了!不行的话,县令也行啊!”
大丫冷哼一声:“我小的时候你抱过我?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五岁那年,你自己心情不好,就当着我爹娘的面,无缘无故的就毒打了我一顿!我七岁那年,你又伸手把我推入湍急的河水里,害得我差点小命不保!再后来,十两银子你就想要把我给卖去关外,好给你的心肝宝贝富贵筹集赶考的路费!”
大丫说着,就看着饶富贵:“说起来,你跟你爹是二房唯一有点人性的人。不过,你爹是个怕老婆的,老婆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娘那样对待我们一家人,他都不敢吭一声。而你,为了一己之私,明明知道自己的娘干缺德事,却不积极的去阻拦!说起来,你跟你娘,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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