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提到,静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让大家都惊呆了。此人到底是谁呢?
来者,赫然是出云朝阳的父亲,水清浅的外公,出云明月大侠也!
他没有打招呼,没有来信,就这样悄没声的来到了婚礼的现场。在场的人,只要是认识他的人,可不都忍不住要目瞪口呆了!
哎哟喂,额滴神啊,既然要来,好歹得打个招呼啊!
不是,就算不打招呼,好歹也提前一天到来啊!在新郎新娘正要拜堂的时候突然进来,这算咋回事啊?
不说出云朝阳被吓到了,就连大丫都被吓到了。
这是来阻止婚礼的节奏?不然的话,他干嘛面无表情,满脸凝重?
水清浅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外公,您来了啊,快快请上座!新郎新娘要拜堂了,请外公坐在长辈的位置上,接受新郎新娘的跪拜!”
刚刚,是他和大丫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虽然不是长辈,可架不住他们的身份高啊,王爷和王妃哟!而且,他跟新郎还是血亲。所以,就被众人一致推到了那个位置。
哎呦,幸好,幸好外公来了!不过,也得是外公欢喜,是来参加婚礼的才好!哎呦,可千万不要是来搅局的啊!要知道,小舅舅跟莲儿,其实挺般配的!小舅舅这么大,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不容易啊!
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顿时都明白了来者的身份,都不由得眼巴巴的看着出云明月。大家的目光红果果的,仿佛在对他说:老爷子,您快请坐,就坐接受新郎新娘的跪拜吧!
尤其是出云朝阳,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讨好的笑着。那目光里的恳求、哀求,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出云明月咧了一嘴,无声的笑了。
他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大丫早已离座起身,走到了水清浅的身边。
司仪连忙高声大喊:“二拜爹娘!“
新郎非常识时务的,拉住新娘快速的跪拜了去,好像怕出云明月会反悔似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出云明月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臭小子,丢人现眼!老子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老子万里迢迢赶过来,可不就是要来参加你的婚礼的么?
面上,却不动声色,脸上还有了淡淡的笑容。
嘿嘿,这臭小子终于成亲了!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抱孙子了吧?哎呦呦,这臭小子,三十了都不成亲,可把他给急坏了!
老爷子来了,又是在夜晚,一定很累了。大丫不好在这个时候让老爷子赶夜路去桃花谷,就跟水清浅商议:“要不,把我们的卧室让出来给外公住,我们跟孩子们挤一挤?”
水清浅自然说好:“行啊,我没有意见,一切你做主好了!”反正就一个晚上,明天他们就回桃花谷去了,这个静园他们也只是偶尔来小住一天两天。到时候,说不得外公也是要跟随他们一起去桃花谷的。
出云明月的到来,为婚礼掀起了新的高嘲,整个山前村,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唯一不和谐声音,来自老宅的饶老二家。
白氏站在庭院正中,对着静园的方向,不干不净的咒骂了许久。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听见了,就一溜烟的跑去静园,把这消息告诉了平安。
这小孩是平安的同学,跟平安的关系很不错。
平安抓了一大把的喜糖给那同学,抬脚就去找了出云朝阳的侍卫队长:“有人跳脚辱骂王爷王妃,还有新郎新娘。已经骂了好久了,现在还在骂,你要不要让人去教训她?”
侍卫队长一听,顿时气炸了:“我交代一,这就亲自跟你去!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乌龟王八蛋,竟然连我家主子都敢辱骂!”
跟手底的人交代了一番,侍卫队长就跟着平安和那小孩,一起来到了老宅。平安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满了吃的喝的,一起去了那同学的家里。二人爬在墙头上,观看饶老二家的动静。
果然,白氏依然站在庭院里,口沫横的辱骂出新郎新娘,还有水清浅和大丫。
侍卫队长跃高墙,冷不丁出现在了白氏的跟前,二话不说,队长她就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她好几个耳光。一边扇耳光,就一边骂道:“践人!我家主子也是你可以辱骂的?信不信,我把你送去深山老林喂老虎!”
白氏吓得几乎尿裤子,尖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呼啦”一声,庭院里忽然就涌出十几个人。饶老二、长生、饶牡丹、饶茉莉、饶富贵,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或者丈夫儿女,全都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
饶富贵气愤的喝道:“喂,你到底是谁?为何私闯民宅?!”
侍卫队长冷哼一声:“本侍卫长知道你做过官,不过你也甭想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你在责问我的时候,也不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亲娘到底干了些什么让人忍无可忍的事情?我可是知道,你娘无端辱骂我家主子和少夫人,还有王爷和王妃。据说她就站在这院子里,辱骂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那个时候,你们到底在哪里?为何不劝阻?如今,倒是来责问我来了!敢问这位威风凛凛的饶大人,你以前审案子,也是这么徇私的么?哼!难怪,这做官都做到头了!有这么一个既糊涂又狠毒的娘,如果你上面没有够强硬的靠山,哪怕你有经天纬地之才,这官也是做不长久的!哎呀呀,十年寒窗,这是白白的辛苦了!”
富贵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但如此,侍卫长的嘲讽,还勾起了他内心对白氏的强烈不满。没错!他堂堂进士出身,又一向很有些手段,之所以会丢官,连个县令的官儿都保不住,可不就是被白氏给害的?
白氏贪婪、恶毒、嘴巴碎、鼠目寸光,上司和属,都几乎被她给得罪遍了。他每到一个任上,过不了一年,都会沦为当地的笑柄。其实,他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肯为百姓办实事,为官也算清廉。可是,架不住白氏贪婪啊!白氏是他的母亲,白氏贪婪,他自己本身再清廉,也是没有用啊!
就这么的,贪婪加上跟上司和属的关系都不好,他的官声自然也好不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被上上排挤,又被百姓唾弃。每次的考核,都是等。就这样,他连偏僻地方的七品的县令也没能捞到半点机会,被排挤出了官员的行列。年纪轻轻,就不得不告老还乡了!
侍卫长再出言:“饶大人,你也曾经在官场上打滚过多年,须知道一个白身公然辱骂王爷王妃,这是什么罪名?杀头,都是不过分的!你的母亲还真是威风啊,竟然有胆子辱骂半个时辰以上!你可知道,我的主子是谁?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出云家族的少主!今天,我打她耳光都是轻的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家少主的大喜日子,我非得割了她的舌头不可!
啧啧,大名鼎鼎的白氏,今天,我算是领教了!饶大人,你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可是你天大的福分啊!汗滴滴,你的母亲可真是很有远见,王妃这么好的人,你母亲也舍得往死里得罪!不然的话,以你的才华和为人,加上王爷和王妃的助力,你大可以向六部堂官靠拢!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资源,都被你母亲给生生浪费了!”
这一番话,对于此时此刻的饶富贵来说,可谓是诛心之言了!
是啊,如果当初母亲不把大房的人往死里得罪,不曾把大丫推入河里,不曾卖过大丫;也不曾撺掇奶奶刻薄大房,把大房身无分文的赶出老宅,不曾......
或许,今天的他不说是六部堂官,起码也是个知府大人吧?进士是他自己考出来的,这么年在任上,他也一直兢兢业业。如果母亲稍微靠谱一点的话,就算没有任何的助力,他至少也当可以在县令的任上坐得牢牢的。
饶富贵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悲凉和落寞哀痛。
再来说说牡丹和茉莉吧!当初,是母亲的强硬坚持,父亲才不得不把牡丹和茉莉都嫁给了“官二代”。原本,父亲的意思,是让牡丹和茉莉嫁给秀才或者举人的。然而,母亲却嫌弃人家的家境贫寒,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攀高枝。
结果如何?结果,牡丹和茉莉的公公都因为贪污而被革职了,他们的丈夫连个秀才都不是,以前的差事都是靠走后门得来的。公公都被革职了,丈夫自然也无法在衙门里呆去。
如今,这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纨绔少爷,啥都不会干,啥都不愿干,竟然死皮赖脸的赖在了饶家,啃妻子的娘家来了!
富贵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