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信过

作者:鱼可可

  我晃动几下门,门发出几声轻微声响,就是不开。心急如焚,我只得转身向江墨言求救。

  “把门打开。”

  又燃起一根烟来的江墨言低着头掸了掸烟灰,口中缓缓吐出个烟圈,这样抽烟的他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优雅,只是我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又对他喊了一声。

  他好似铁了心般就是不应我,没办法,我只得疾步来道他的身边,轻咳一声,放缓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可现在你帮我把门打开。”

  我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恳求,虽未了解过他,但我知道他基本上是吃软不吃硬。

  “打开之后呢?”

  “我要去找丫丫。”

  “又去找慕北川?”

  他用力将烟戳在烟灰缸里,用力研磨几下,手背上的青筋暴跳,想到他以前对我干的那些事,我的小心肝还是忍不住突突跳了几下。

  “我••••••”

  “你是猪吗,明知道他一直对你图谋不轨,你还傻傻的跳进他的套子,四年了,光张年龄一点脑子也不长是吧。”

  做我对面的男人双手环胸,敲着二郎腿,一副他大爷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现在别管我四年到底长了什么。你现在把门给我打开。”

  搞不懂他为何这般生气,我也火了起来。

  “我还说露了一点,除了年龄,脾气也大了!”

  江墨言说的咬牙切齿,紧纂的铁拳还发出瘆人的咯咯声,我轻咬下唇,再一次恢复到卑躬屈膝的状态,“求你了,你就让出去,你换位思考下。你女儿如果被被人给带走了,你着急不?”

  “老子如果有女儿,一定会捧在手心里,谁敢动一下。老子要了他的命!”

  这货火气不小,一点消失的迹象都没有,我的脸越皱越紧,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

  “这不就对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帮我把门打开了。”纵吐场划。

  “收起你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当个演员也饿不死。”

  恶声恶气的男人,嘴上不停地嘲讽我,屁股就是一动不带动的。我一咬牙,攥紧双拳,疾步来到他的跟前,扯住他的衣服就向门前拖去。

  怎奈力气太小,江墨言只是轻轻攥了下我的伤口,我就浑身一颤定在原地,该死的男人。真是哪有伤口他偏去碰哪儿。

  心中火气上窜,不管伤口上的疼痛,我再次用力扯了扯江墨言,“马上给我开门!”

  他除了没有强迫我,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在这里又跟慕北川有什么两样!

  “妈妈,真的是妈妈。”

  我吼声还刚刚落下,熟悉的声音让我愣怔下,随后满是欣喜的迎上向我跑来的丫丫,拥在怀中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真实存在我的怀中,我的心踏实下来。过了一会儿我慌忙将她拉出怀抱,仔仔细细的帮她检查一遍,身上完好无损,只是这衣服••••••

  见我注意到他身上拖地的衬衫,丫丫故意在我面前甩甩袖子,“妈妈,看看像不像京剧里面的人物。”说完,转起圈来,高兴过了头的小家伙踩到衬衫一角,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在沙发上的江墨言快步走了过来,在我之前抱起丫丫,好似哄孩子一样,用力踩了几下脚下的地面。

  “叔叔,是丫丫自己摔的,又不是它的错,你干嘛踩它呢?”丫丫瞪着一双大眼,认认真真的说着。

  江墨言明显愣了一下,不想让丫丫跟他有太多的接触,我快速从他怀中接过丫丫,“我女儿没那么娇气的。”我亲了下丫丫,将她按在怀中。

  “谢谢你帮我找回丫丫,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吗?”

  是他这两次的施以援手,让我心中对他参天的怨气淡了淡,语气柔和不少。

  “你的女儿只值简单的谢谢两个字?”

  “那你要怎样?”我双眉轻皱下,抱着丫丫的手紧了紧。

  “我说过缺一个保姆。”

  “你那么有钱,开几十个家政公司都不在话下,你还能缺保姆了吗?再说,就算是没有保姆,你还有孔书彤给你洗衣做饭,不就够了吗?干嘛偏偏跟我过不去啊。”

  “妈妈,叔叔没有跟你过不去,他对丫丫很好的。”被我按在怀中的丫丫探出头替江墨言出头来了。

  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些事情,我只得对她连连说了几个乖,让她趴在怀中不要动。

  “你女儿都比你知恩图报,你白活了三十几年。”

  江墨言的目光一直落在我怀中的丫丫身上,这让我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如果不是怕丫丫的身份暴露,为了不欠他人情,我或许会考虑下,可是有丫丫,绝对不行!

  “江先生你搞错了,我今年才刚刚三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已经快踏入不惑之年。”

  江墨言脸上表情未变,看了我一眼之后进了房间,我拍了拍门,他都不应。

  丫丫拦住我再次抬起的手,“昨天晚上叔叔陪丫丫玩了一个晚上。”

  对上小家伙的黑豆般的眼睛,我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在沙发上坐下,丫丫告诉我昨天是江墨言将他从慕北川的手中带出来的,经丫丫不太清晰的描述,我猜出慕北川在法国的时候江墨言也在,这是巧合还是他早就知道慕北川要带走丫丫?

  我看向紧闭的房门,江墨言你真的是在真心帮我吗?

  “妈妈,我饿了。”丫丫扯了扯我的衣服,拉回我神游的思绪。

  当我起身时才发现这里是以前的郊区公寓,这里的一切都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面前闪过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心中闷闷的有些难受,我拍了拍头,企图赶走脑中那些画面,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的来到电视柜前蹲下,抽开中央的抽屉,里面一串钥匙安静的躺在里面,旁边是一个摔碎了的手机,眼睛涩涩的。

  丫丫喊了我几声,我抹了下眼角,“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

  冰箱还在原处,里面的蔬菜都用保温膜包着,我拿起几样心不在焉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