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鼎对自己有情,就像一颗炸弹在自己心里炸开了,整颗心凌乱不堪,顾宝笙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顾宝笙如此,程灏鼎的心里万般汹涌,偏偏吵架时候,口才一套一套的,哄女人的事情还没学过,一时半会也只能赔着小心夹着小尾巴跟着顾宝笙走进走出,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出声,只紧紧地随着顾宝笙。
顾宝笙本来觉得凌乱不堪,见程灏鼎跟进跟出的,心里更是烦燥,不想才坐在下发上想喝一口水,便听到程灏鼎的肚子咕咕叫着,一下子也不烦燥了,问道:“你刚才出去后没吃饭?”
程灏鼎定定站在,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没吃。”
顾宝笙抚额,有点哭笑不得,起身到厨房把中午的饭菜重新热了,程灏鼎自然也是跟着,看着锅里已经失了鲜味的鱼,小心翼翼地对顾宝笙说道:“你看,吃过的鱼,都能翻煮了再吃,失去了人再次遇上,不也应该在一起吗?”
这是什么逻辑?顾宝笙眉头轻轻一挑,没有说话。
程灏鼎心里一紧,顾不得顾宝笙在翻鱼,一把把顾宝笙搂紧了:“总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顾宝笙心里顿,五年啊,说不定程灏鼎对自己的情早消失了,此时不过是不甘罢了。
想到这一层,连忙跟程灏鼎说清楚:“程灏鼎,五年的时光,足以冲淡一切,许是你从没有受到这样的挫折,心里有执念,才放不下的,说不定,那跟本不是爱,只是不甘心罢了!”
“胡说!”程灏鼎急了:“爱和不甘,我分得清楚,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闯得进我的心里,这几天总觉得你在我心里挠来挠去的,我就知道你已经唤醒了我身体对你的知觉,我身体向来是成熟了,不然那天也不会让你睡了。”
这时候,程灏鼎一点也不觉得被一个女人睡了是多么让他愤恨的事情,反而想着以后多顾宝笙多睡几次,自己好歹是出了名的帅气多金的美男,说不定顾宝笙睡着睡着就喜欢上了自己呢。
顾宝笙有点词穷,觉得跟程灏鼎说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
“这跟身体反应也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程灏鼎语调提升:“这几年我总是做春梦,都梦到跟你做/爱了。”
顾宝笙一噎,脸上微烫,再不出声了,再说下去,估计程灏鼎会说出更惊悚的话。
程灏鼎见顾宝笙别过脸上不理他,心里就有些慌了,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的话,虽然讨好的语气,可半句花言巧语都没有,每句话比珍珠还要真,自己常常喊着三妹二字发着春梦也是确确实实的事情。
程灏鼎到底不是周蕴哲,略略一想,便想到自己把主题给搞错了,顾宝笙的问题压根与身体情欲无关,她要问的是爱和不甘,暗骂自己不开窍,把脑袋都挂裤档上了。
等想清楚了一层,忙在顾宝笙的耳后亲吻着,顾宝笙的身体异常的敏感,程灏鼎感觉怀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心下意得极了,能知道顾宝笙身体敏感的男人只有自己的,心中得意着,却没有记了重要的事情,大手在顾宝笙的肚子上摸来摸去,嘴里说道:“宝笙,我是真爱你的,不管是以前的三妹,还是现在的你,都爱,这爱情的东西,最难证明了,你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我慢慢向你保证。”
程灏鼎说这一辈子,真真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极想向顾宝笙索要一个承诺,若顾宝笙应了,以后管她再遇上什么男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顾宝笙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程灏鼎,话意多少有些轻浮,只是他的表情却是真实得很,怕是心里真是如此想的。
顾宝笙也只是看了程灏鼎一眼,到底是理智的女人,在没有想清楚之前,自然不会随意应承。
见顾宝笙还是不说话,程灏鼎没有气馁,只是心里像被猫挠着了似的,痒痒的,急得很,见转得不行,干脆使硬的,对着顾宝笙粗声道:“反正我们都睡过了,你要不跟我过,就不怕别人不要你?”
“呵呵。”顾宝笙被程灏鼎的话弄得一阵好笑:“程灏鼎,这年头没有多少个男人娶的老婆是处女的。”
程灏鼎在顾宝笙的脑袋瓜子敲了一记,心里骂着破袋子装得什么啊,这么精明,都不上套啊,不过顾宝笙的话还真是对的,这年头,开放的很,哪个男人的老婆不是别人旧爱啊,只是心里不服气,闷闷地开口:“你跟别人不同,你是好姑娘!”
一句好姑娘又让顾宝笙失笑,把菜铲上叠子后,回头认真看了程灏鼎一眼,失去父母的呵护,八岁被大伯母逼着做各种家务,长期被两个堂姐欺负,便是被接到养父家中好几年,那些烫伤,掐伤,以及摔伤都还没完全消散,甚至有些伤痕这辈子也好不了,比如脚底的烧伤,受过各种欺负,顾宝笙更懂得察言观色,与程灏鼎相处的这几天,也有意摸了摸程灏鼎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喜怒无常,爱骂脏话,却是实话实说,整个人都是真实的。
顾宝笙心中突然也是一动,只是那一动还不能撼动她的理智,未来那么长,总要深思孰虑才行。
程灏鼎看顾宝笙的嘴唇明明动了一下,急得整颗都跳了出来,都想着递顾宝笙说话,结果顾宝笙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话了,直把程灏鼎急得勃得都粗了:“宝笙,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又怎么向你保证呢?”
“把菜端出去了。”顾宝笙终于说话了,把一叠菜递向程灏鼎。
程灏鼎看着眼前的菜,反射性地接了,转过去往外走,走了好几步猛然想起自己等的不是这句话,又折了回来,苦着一张脸道:“我不是让你叫我端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