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鱼很多,程灏鼎还在军区大院里时候,便常常带着一群的军家小娃到江边捕鱼,这一回生二回熟的,练了三十多年,便像跟鱼儿谈妥了似的,到小溪里,没花上多少的时间,就抓了两条看上去很肥的鱼。--
紧紧抓着两条肥鱼,程灏鼎扬着明媚肆意的笑,踩着一块块的石头,来到顾宝笙的跟前,晃了晃手中的肥鱼:“老婆,快看快看,我多厉害,抓了两条肥鱼,那溪里的水可清可干净了,这鱼一定特别鲜美,这地方真好,回头我常带你来。”
才说结婚,证都还没领,程灏鼎都已经把老婆叫上了,还叫得那么顺口,怕是早前都在心里默默叫了无数遍吧。
顾宝笙笑眯眯看着,只见程灏鼎的勃子明显朝着自己的凑,那张肆意从容的脸险些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了,眼睛还朝着顾宝笙眨了眨,放出高压的电波。
顾宝笙哪不明白程灏鼎的动机,炫耀捕鱼本事是假,想占便宜才是真,偏偏心里暖呵呵的,认为与程灏鼎如此真真幸福得很,因着程灏鼎已经微微向她附了头,她无需踮起脚尖,只需微微扬了头,就在程灏鼎的脸上亲了一下。
程灏鼎嘴角漾开,心里甜死了,嘴里却不饶人,把另一边的脸转了过去:“这边没有亲到,快亲一下。”
顾宝笙依言地亲了一下,程灏鼎这回又把嘴凑了上来。
顾宝笙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再亲下去,就不用吃烤鱼了。”
程灏鼎笑笑:“最后亲一下,亲嘴,以后我的嘴巴就只会说好听的话了,天天哄你开心,嗯,我还会唱歌,回头咱们去KTV,我给你唱情歌!”
程灏鼎伸使劲伸长着勃子,一副不等到顾宝笙亲吻他的嘴,就不肯罢手似的,事实上,程灏鼎还真有这副心思。
顾宝笙心里也是甜蜜得一塌糊涂,性子也不是特别保守的,何况这夜色朦胧,谁能把他们真切地看了去,干脆窝在程灏鼎的怀里,学着程灏鼎吻她的样子,用嘴去堵他的。
程灏鼎只觉得顾宝笙在拔弄着他的心跳,狂跳个不已,压也压不住,嘴里满足着,心底却涌起空虚,双手一松,鱼儿从手里跳了出去,在石堆里挣扎了几下,弹跳到了水里,扭着肥尾,一溜烟就没了影了。
只是现在谁还有心留意这些,顾宝笙笨拙地描绘了两下,程灏鼎的舌头就强而有力地顶开她的牙齿,与她的小舌交缠在一下,没几下就难分难舍起来了了。
程灏鼎用力亲吻着,大手搂着顾宝笙把她用力往自己的怀里挤,又嫌衣服太厚,感觉不满意,干脆抓着顾宝笙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随便她在那里又摸又捏。
一吻毕,顾宝笙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直了,娇嗔地刮了一脸春风的程灏鼎,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程灏鼎的身上,程灏鼎爽朗地笑着,替顾宝笙围上刚才亲吻时被他扯下来的丝巾。
等缓过劲后,程灏鼎在地上找鱼,找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骂着:“破鱼藏哪去了?我还以为它俩没长眼呢,三两下被我捉了,原来没有瞎啊,看我们接吻,都害羞地躲起来了。”
顾宝笙听着,噗嗤一笑,看看周边的小水沟,猜想肥鱼估计是回家园去了,接过程灏鼎脱下来的外套,说道:“重新去抓两条吧。”
“好咧,我抓两条更肥更甜的。”程灏鼎很快回到小溪,为了不让鱼逃走,程灏鼎早早围好了一个圈,为了方便其他的人,刚才并没有毁掉,这时回去,发生那里居然进了好几条鱼,目测比刚才那两条更肥一些。
程灏鼎小心地靠近,拿起石头把入口堵住,大手往陷阱里探,鱼儿知道有危险,摇着肥尾巴想逃,却发现出路都封死了,站在一排定定地看着程灏鼎。
程灏鼎黑眸流光溢彩,嘴角弯弯牵起,同样定定地看着肥鱼。
“肥鱼,快来,快到我手里来。”程灏鼎目光流转,在几条鱼中反复比较,最终还是觉得中间那两最肥,心里乐得紧,两条鱼烤了,他跟顾宝笙一人一条刚刚好。
肥鱼自然不会乖乖过去,不过程灏鼎也不会等着肥鱼傻乎乎地到自己的手里,双手合作,往水里一砸,一左一右,正好逮住了两条鱼,紧紧抓着,程灏鼎回到顾宝笙的身边,把鱼搁在一边,找出早准备好的小刀。
打开小刀在水里洗了洗,正要杀鱼,抬头看着顾宝笙:“我杀鱼呢,你怕不怕?”
“?”顾宝笙真欣赏着程灏鼎飘飏绚烂的样子,一下子还没有听见程灏鼎在说什么,扬着脸疑惑地看着程灏鼎。
程灏鼎趁机在顾宝笙的脸上印上一吻,晃了晃手中的小刀:“我要杀鱼了,你若是怕,背过身去。”
顾宝笙不语,眉头轻轻拧了一下:“我只怕看到杀狗。”
程灏鼎眼珠儿一转,伸出手想要抚平顾宝笙轻锁的眉头,还未触到,又退了回来,凑到自己的鼻子里闻了闻,粗声骂了一声:“腥死了。”
不能用手,程灏鼎干脆把嘴巴送了过来,在顾宝笙的眉心处吻了吻。
顾宝笙享受着程灏鼎给她的疼爱,退到程灏鼎的身后,把程灏鼎紧紧抱着:“我喜欢小动物,妈妈曾给我买过一只小狗,超级可爱,悟性极高,每天我到哪儿,它都跟我窜,早上会窜进我的房间,用爪着扯我的被子,把我叫醒。”
程灏鼎静静听着,利落地动起刀子,把鱼肚子划开,将鱼子里的肝脏杂物掏了出来,随手扔进了水里。
顾宝笙把脸埋在他的背里,轻声继续着:“妈妈死后,我被顾友山接到了乡下,我把小狗带上了,小狗长得很快,很快长大了,大伯父约了人到家里来吃饭,把我的小狗杀了。”
程灏鼎喉咙一紧,却没有开口说话,顾宝笙经历太多凄苦了,再不发泄一些出来,一定会憋坏了。
顾宝笙的声音很快变得哽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全都滴程灏鼎的毛衣上面了:“我看到顾友山和几个男人拿着木棍追着小狗打,我跑去咬他们,叫小狗走,那些人不敢打我,可是顾友山敢,他一木棍狠狠地锤了下来,我扑倒在一块石头上,把脑袋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