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于猛烈了,将我往后推过去的时候,放置在窗边的椅子和茶几都差一点被撞翻了,上面还放着一套茶具,这么一撞,茶几上的茶具被撞落了几个,幸得杯子的质量不错,掉在地上竟然没有砸碎,仅仅只是滚出了一点距离。
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窗户上,挺疼的,但看着眼前的人,我也是深深忍下了。紧紧咬着牙关,将自己牢牢的贴在落地窗上。他靠的很近,让我无所遁形,眼眸深沉的仿佛要看进我心里去。
不知怎的,我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害怕,我怕他看穿我的心,看穿我藏匿在心里的小秘密,如果他知道我知道遗嘱真相后面的丑陋,他会怎么样?
梁景带给我的压迫感很强,他此刻整个人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在挣扎什么,两条浓黑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块,就这么低着头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与他对视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扬起一丝微笑。
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底下了头,凉凉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唇上,起初没动,过了一会之后,才轻微的动了动,浅尝。由着我稍稍有点抗拒,他就抬手,一下掐住了我的下巴,手上的力道略重,使得我松了牙关,他便乘虚而入,将这个吻由浅转深,并用身体牢牢的压制着我。
等我被他吻的失了神智,他便松了捏着我下巴的手,手掌摸着我的身体往下,然后特别粗鲁的扯起了我的衣服,冰凉的手触碰到我的皮肤,使得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过他并不管,轻咬了一下我的唇后,又亲了一下我的鼻子和下巴。
每每我想说话,但他总是不给我机会,胸衣已经被他整个推了上去,离了原来的位置,其实我想说不要的,毕竟时候不太好,可梁景此刻大抵有些失了理智,动作粗鲁又急躁,正当他将我衣服撩起来的时候。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并响起了一阵轻叩门板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了苏孟的声音,“梁景,楼下一堆事情等着你的处理,别太放纵自己,知道吗?”她的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亦没有半点波动,活脱脱像个没有温度的机器人。
梁景即刻停止了所有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在顷刻间恢复了正常,身体依旧压在我的身上,大抵是用身体挡住我裸露在外的身子,他很快将我得衣服整理好,又理了理我的头发。这才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稍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转过了身子,低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杯子,就弯身捡了起来,侧了一下身子,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大步走向了门口,我看到苏孟眼神不善的看了梁景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声:“注意分寸。”
梁景是背对着我的,因此我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稍稍低了一下头,仅仅只停顿了一下,这才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苏孟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绝,目光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一圈,倒是什么都没说,带上门就离开了。
等到房间的门应声关上,我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也松了下来,抬手擦了擦此刻还有些麻木的嘴巴,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先顶住床,然后慢慢转身坐了下来。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不知为什么,看着苏孟的那个表情,我总觉得梁译权最后的遗愿,肯定不会那么顺利就能实现,也许将这件事托付给梁景并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我想了一下,也没顾得上吃东西,坐了一会之后,就下了楼。
到了晚上,家里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只留下一些近亲,在这儿陪着。我慢慢的下了楼,目光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倒是没有看到梁景和苏孟,同样也没见着小叔。
我拉了个佣人问了一下,才知道小叔一个人在外面的院子里坐着,我应声,就决定找过去。可是我才刚刚出了大厅,连小叔的影子都还没有见着,就被人一把扣住了肩膀,我一转身,就看到了苏孟带着浅笑了脸。
随后,她便领着我去了前院,这里没什么人,佣人看到我们过来,也很识趣的走开了,苏孟走在我的前面,脚步渐慢,然后彻底的停了下来。我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道:“不知道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儿?”
苏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只冷冷淡淡的说:“不用在这跟我装傻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别在这儿跟我装无知。”
我笑了笑,并未说话。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对我儿子有几分真情,几分利用,你当我真不知道?不过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他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利用他,就能让自己和正源平安无事了吗?真是痴人说梦。”她说着,稍稍侧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子与我对视,眼里的恨和怨,毫无保留,“你倒也是个情圣,找小叔?怎么?觉得梁景可能帮不了你,就找小叔拿梁译权的骨灰,带回去放在你妈的坟边?真是感人,这种深情听着真叫人想要落泪,你也是大方,老妈婚内出轨,死了就帮她一把,还真是好女儿。”
她脸上的笑意十分的刺眼,充满了鄙夷,我想她肯定是被虐的心理变态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往往越是将愤怒怨气憋在心里的人,爆发起来就越是恐怖。我盯着她看了一会,紧了紧牙关,稍稍吸了口气,继续微笑,道:“您这又何必呢,人都已经不在了,跟死人计较,只会累了自己。”
“就算不在!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他以为他死了就可以跟你妈在一起了?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