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墨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盈盈的,似乎带着笑意。他抱着曦儿往里面挪了下,然后张开了半边怀抱,做出一副等待顾浅溪躺上来的姿势。顾浅溪顿时耳后根爬起一抹暗红,由着他拉着入怀。苏承墨嗅着她的发香,压低了嗓音道。“怎么样?”

  “要等24小时才能拿到结果。”

  顾浅溪说着,将曦儿从他怀里抱出来,帮他把衣服脱了让他好睡一点。苏承墨睨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哈喇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非常自然的将衣服给脱了,露出他精硕的胸膛。在他钻入被窝之前,顾浅溪瞅到了他胸前的伤疤,好像又被割破了一次,伤口比她上次看见的结痂要新一点。

  “伤口怎么又裂开了?”顾浅溪压低了声音,蹙眉问道。

  苏承墨眸色一沉,声音黯哑。“运动幅度太大。”

  顾浅溪秒懂了他的一语双关,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把曦儿照顾好躺着后,苏承墨从后面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埋头在她颈窝处。“我是清白的。”

  顾浅溪疑惑不解,“什么清白的?”

  苏承墨一脸严肃的绷着脸,“我跟她没发生过关系。”,面对顾浅溪狐疑的眼神,苏承墨微褐色的双眸紧盯着她,语气凝重。“那一晚的事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前,我都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你信我吗?”阵低肠才。

  几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浅溪就已经信了。或者说,在她心里,就算之前有过一段情,她也在经历这么多后,会选择性的遗忘。现在的美好,得来的……实在太不易了。

  “我信……”

  苏承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就这样紧抱着她的腰。或许是此刻的甜蜜暖了他的心,他竟然有一种想把自己所经历的事都统统说出来的冲动。

  这一晚,他讲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讲他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所经历的。一些辛秘的他跳跃性的说着,有时候只是很简短的几句话,但是顾浅溪仿佛能置身其境,想象出他当时的环境险恶。

  一个人能有多成功,背后所付出的辛酸艰苦,绝对是同他的成功成正比的。没有一个成功是纯粹靠的偶然,纵然再天纵横才,再天之骄子,他也需要有那么宽厚的肩膀,担当起那份荣耀。

  很多人只能够看到苏承墨他人前的风光,知道他曾经蝉联了四届的单兵之王,这在龙组,甚至部队里都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足以让苏老爷子对他刮目相看的荣耀。

  但是没人知道,他也曾在沙漠里迷路时,面对豺狼围攻,狼狈的四处逃窜;也没人知道他曾在执行任务时,遭遇到了大雪崩,被大雪掩埋了整整七天;更没有人知道,他曾没有食物,没有水,还在沙漠里坚持了二十多天的持续逃亡。

  苏承墨说的平淡,顾浅溪却听得惊心动魄,听完后她更是不由也搂紧了他。生命不易,而她们还能够在此刻拥抱着,这么真切的感受彼此体温,就已经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了。

  而为了能够保留现在的温暖,不是短暂的。她们还需要做一个事,那就是……化被动为主动出击!

  第二天一大早,袁清便早早的来了,给苏承墨汇报时,顾浅溪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日国人从送进顾浅溪到了别墅外面,就离开了。他们还调取了街道视频,都没有再看见他的出现,仿佛这个人一个拐弯,就彻底化作泡沫失踪了一样。

  司徒安然也在接到苏承墨的吩咐后,将别墅里的视频都调了出来,把顾浅溪所在的镜头都特意弄了出来。顾浅溪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第一个画面是她当时看见有人,躲向了旁边的停车场后面,然后紧接着楚昊焱出现。

  放到这个镜头时,苏承墨让司徒安然把画面往回放了。至少提前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楚昊焱从别墅的方向出来,一副有点失落的走进了自己的车里面,像是在发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顾浅溪从旁边蹿了进来,就躲在离他车子不远的地方。

  然后楚昊焱走下了车,来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后面的事,顾浅溪都知道了,本来她还有一点怀疑,为什么自己听不见他下车的声音,现在从画面中看来,应该就是自己当初太专心的缘故。

  然后从画面中可以看见自己随着他的身后来到了别墅的换衣间,在楼道里两人的动作和神情,在视频里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视频里是没有声音的,顾浅溪便做了解说员,讲述着当时发生的情况。说到这里时,顾浅溪有些疑惑的拧着娥眉,“换衣间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吗?”

  “安了,但是应该被她发现并处理了。”

  “那你们难道没安排人时刻监视着录像吗?”

  司徒安然长叹了口气,“这女人有一点手段,我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都被她使计派离开了,其中有一个眼线竟然能够帮着她传达错误信息,所以当时中了她的调虎离山计。”

  “视频都在这了,中间出现过直接接触到顾花旦的可疑人物,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昊子、一个是那个消失的日国人,还有一个是这个女人。但是路过这走廊,以及进过这房间的人,就比较多。那天在婚宴开始之前,有不少人都路过这里。”

  苏承墨凝目望着画面,若有所思的开口。“这里不是婚宴的必经之地,而且还是二楼,路过这么多人,都是可疑人物。”

  司徒安然应了一声,“那我去把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调取出来。”

  顾浅溪怎么都没想通的是,当时的她都那么谨慎会中招,进去的时候都故意屏息静气,为什么还是中招了呢?顾浅溪冥思苦想之时,袁清的电话响了,等他接听过后,一脸平静的开口道。“唐信然的人来了。”

  “呵!肯定是唐兴国那个贼狐狸在背后操控的!这时候来,除了要人,还能有啥好事?”司徒安然不满的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