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所有人都在灰狼动时下意识的躲起来了。

等到安全了,这才探出头来。

刘梅愣愣的坐在地上,身下一阵阵尿骚味散发出来,许城人小,惊吓过后脑子有点懵,发现自己按着的地有些湿,他对这种味道特别的熟悉,就回头问:“妈,你尿裤子了?”

“噗嗤。”

他这话音一落,刚还躲起来的那些人中就有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春天的裤子并不厚重,不少人踮起脚尖刘梅身下看,果然隐约看出了尿印,都忍不住或嫌弃或诧异或嗤笑着的转开了目光。

刘梅一张脸青白交加,感觉周围人嘲笑的目光,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了里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狼?”

“这也很正常啊,上次还有野猪撞下来,只是这许家运气不好,碰上的不是撞死的野猪,而是一头野狼。”

“许家的这是报应,让她一天到晚尽干些不是人做的事情。”

“”

野狼一走,围观的人就议论开了,还有人叫着阮林氏一起出来聊聊,阮林氏还要准备午饭,没兴趣和他们瞎聊,随意应付了一下,就带着阮娇娇他们进去了。

阮家现在没有别人,阮林氏说话也没有顾及,她站在堂屋口,看着自己身后的两孩子,低声嘱咐:“奶也不管其他,只一点你们自己要注意了,别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阮娇娇和许胥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

阮林氏摸摸他们的头,让他们自己在院子里玩,她去厨房忙活。

但阮娇娇对外面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走到门口继续看着隔壁。

一些人嫌热闹没瞧够的人进了许家的院子看情况,这一看不得了,才发现许家真是遭了大劫了,现在这年头,鸡鸭这些生禽都是每家每户最珍贵的财产,自己过年过节都不一定舍得吃,就想多下几个蛋,好换点钱。

可许家的鸡鸭一夜之间全被那头野狼咬死了,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人是没法子吃了的,就连那头狍子都被野狼吃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内脏堆积在他们家的厨房里,恶心又血腥,好几人捂着嘴都要吐了,齐齐退了出去。

也有人同情他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当然也有人说风凉话,大意是说他们自己做人不厚道,这才遭此次横祸。

不过说这话的人被柳眉追着出来骂了一通,要不是许建林拦着,非得厮打上去不可。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刘梅看着自家招了贼一样的厨房,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哭着嚎着,一会骂天,一会骂男人,一会骂儿子,当然更多的是骂她眼中的那个灾星。

她将一切罪过都怪在了许胥身上,觉得是他带来的狍子惹来了狼,还在阮家门口似是而非的骂了一会,阮林氏只当她是疯狗在那儿乱叫。

快中午时,阮娇娇照例要去村头叫阮建国回家来吃饭,这次有许胥同行,两人并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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