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杰被人箍着脖子从后面抱住时,全身的毛包括头发都炸了,反应过来后,抬起手就对着对方的肚子来了一下,一扭头就骂上了:“你他谁……陆瑧,你脑子进水了搞什么……飞机!”

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向来不对付的陆瑧,阮杰脸色更难看了,只觉得他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陆瑧红红的眼眶,以及已经流下来的泪痕,咋呼的不行的音调瞬间的就弱了下来。

“杰子!弛子!”陆瑧的反应是直接右手又抱住阮杰的肩膀,左手箍住了阮弛的脖子,将两人搂住。

“……”阮杰,阮弛。

这啥玩意?

旁边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因为大家都知道,阮杰阮弛和陆瑧是不对付的,若说一个班要分成两派,那陆瑧是一派,那阮杰阮弛就是另外一派了。

平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真要对上了,那绝对是用了拳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失散了几十年的好兄弟,执手相看泪眼!

“行了,你们先去打饭!”阮弛掰了几下没掰开陆瑧的手后,只能挥手让其他人赶紧去打饭,毕竟这小子怎么了事小,能不能吃上饭是大啊。

几个小子大概也觉得这事更重要,点点头,又狐疑的看了几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后,就转身跑了。

下河村的小学是一层的,两边各三个班,中间一条过道通往后面的食堂。

两人现在的位置就是在这个通道里,只要去后面食堂端饭盒的值日生就都要经过,看到两人这状态,都会好奇的看两眼,有些看的多了,阮杰就举起拳头约两下,阮家几兄弟在学校名声是相当响的,见此,都吓得不敢再看,赶紧跑了。

吓走了一些小学生,阮杰和阮弛在陆瑧的肩膀上对视一眼,表情都是一脸的疑惑。

陆瑧这小子从育儿班开始,就仗着家世拽的要命,在一群同学中用零嘴和玩具贿赂当老大,但是他们阮家虽穷,可不是那种贱骨头,弯不下这个腰,所以一直就看不惯陆瑧这做派,自然关系也好不了。

陆瑧也似乎讨厌他们,每次看到他们都是鼻孔朝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真没见过他这模样。

竟然还哭鼻子!

“喂!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耍什么花招?!!”没什么人后,阮杰和阮弛合力将陆瑧的手给扒拉了下来,两人一边抵着他一只手,表情警惕的看着他。

陆瑧却是抽了抽鼻子,眼泪又蓄满了眼眶,惊得两人一哆嗦,都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你怎么娘们唧唧……不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哪里疼?脑子?肚子?腿?脚?还是屁股头发丝……”阮杰将能想到的疼都想到了,却不想下一秒就看到陆臻用红红的眼眶,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说了一句:“我哪里都不疼,我就是想你们了,杰子,弛子,我真的好想你们。”

若有人问陆瑧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之一是什么,那他一定会回,就是当年为了躲情伤离开北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