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自来也前辈还不如死了算了吗？”秋雪突兀道。
大蛇丸直直地看着前方的桌面，缓慢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自然也希望救回自来也。在这点上，猿飞老师，水门和纲手肯定抱着和我相同的想法。”
“只不过有时候，如果跳出这个有限的视角去看待问题的话，这或许就不是最优的结果了。”
在窗外，一滴露珠压弯了翠绿的叶片，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滑落了下来。
哒。
落在院子里的小水塘中，掀起一阵涟漪。
“即使是千手柱间也认为那不是我们能战胜的对手，既然这样的话，或许努力本身就无法奏效了吧？如果说最后不能将自来也带回来，或者自来也最后死了，那么反而还不如一开始就打消我们所有的希望和想法。”
说着，大蛇丸叹了口气。
“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了，现在考虑这个也改变不了什么……”
秋雪打断道：“如果拥有了不朽的生命，得到了永生又会如何呢？”
“永生？”
“若干年后，所有这些曾经珍视的事物，不过是枯骨，枯骨与枯骨罢了。在时间的冲刷下，一切事物都有可能离你而去。沧海亦能化作桑田，即使是对最为珍视的同伴回忆也可能被抹成空白。”
“或许是这样吧。”大蛇丸摇摇头，不愿多想。
“永生依旧是你的追求对吧？”
他毫不犹豫：“这当然。”
“既然这样，那要么就在开始渐渐淡化掉那些所谓的羁绊，把目光投在对真理的无限追求之中。要么就另寻他路，救回自来也的同时也想办法给予他们同等的永生。”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纠结的选择，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在往常让我主动切断与他们的羁绊，这或许不是那么的容易，或者说必须要加注以决心和勇气。不过现在不太一样……想要救回自来也的可能性其实很渺茫。”
秋雪翘起嘴角：“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的‘投资’吗？”
“怎么？”大蛇丸一愣。
“我将要做一件堪称伟大的事情，只不过它的过程或许会比较曲折，那些看不清事理的人们会盲目地阻挡在我的面前，然后……被碾碎！”
秋雪在“碾碎”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大蛇丸眨了眨眼，试探性道：“你可不要告诉我，其实你也是晓组织的成员？”
“当然不是，”秋雪笑道，“只不过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晓组织也好，带土也罢。其实所有的事情从未超出我的掌控……嗯，当然是仅限于地球上的事情。”
“难道说……”大蛇丸有种起鸡皮疙瘩般的触电感，“即使是长门那种等级的敌人，在你的眼中也依旧算不上什么吗？”
“算是一枚稍微强壮点的棋子？我这个分身大概不是他的对手吧。”秋雪随意道。
“分身？”
“为了能够掌控全局，我在忍界放置了近千个分身。你平时所见到的那些木叶居民，或者是暗部忍者，抑或是远在雷之国的成人读物贩卖商，他们都有可能是我的分身。”
“什么？！”大蛇丸心脏差点停止。
他深呼吸一口，强制自己镇定下来，问道：“那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说实话，比我弱。”
大蛇丸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归根结底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毕竟所有的分身都拥有和我一样的体术强度与查克拉强度，而且都能使用仙人模式。”
“都……都能使用仙人模式？”大蛇丸都被吓得结巴了。
“那岂不是说，你的每个分身都拥有相当于火影的战斗力，用体术都能暂时压制住九尾。而这样的分身，在忍界各地拥有近千个？！”
秋雪笑道：“没错，大概就是这种层次吧。”
大蛇丸深呼吸了几下，用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倒是没有怀疑秋雪说谎，因为根本没有意义，难道说故意胡说八道，只为了看看他惊讶的表情吗？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竟然直接就告诉我了？”大蛇丸感觉一阵恐慌。
秋雪摊手手道：“你应该能理解吧？即使我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又如何呢？即使他们盲目地阻挡在我的面前，也只能面临被彻底碾碎的结局。”
“既然你强调了投资……你告诉我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相当看重你的能力，尤其是在研究方面的天赋。只不过狂热追求真理的你，实在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于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你变得乖一点。”
“在我的计划实施的开端，我们就已经接触了。虽说可能有些不确定性，但我依旧打算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组织？”
“知道分身这件事的，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三个人，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可以理解吧？”秋雪解释道。
大蛇丸若有所思，看来组织中除了秋雪之外，还有两个神秘的人。
“加入你们的组织，我能得到什么，又需要付出什么呢？”
虽然大蛇丸自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还是提问了。
“我们会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相对而言的，你也需要实现组织其他成员的梦想。”
“梦想？”
一个势力强大到足以在一夜之间彻底让五大国成为历史的组织，竟然是个有梦想的组织？
“比如说，我打算以一己之力扭曲整个忍界的发展轨迹，给它带来一场随心所欲的变革，并且将其定义为忍界的进化。”
“进化？”
“人们以粗糙的方式应用查克拉，近乎盲目地执着于资源的斗争中，宛若是未开智者那般。这是自然界失败的进化，而我们将要亲自定义成功。我单方面地宣称忍界如今的格局与样貌是未开化的永夜，并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给它光芒。”
“……”大蛇丸有些被震撼到了。
“当然，无论是希望让千手一族变得更加伟大，还是希望未来可以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娱乐方式，这都可以是我们的梦想。独自一人永生，或者是带着所有人永生，这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这么夸张的组织，应该有一个恰如其……
“就叫做组织！”